“真的嗎。”老教授困地掏出前口袋里的記事本記上這件奇特的新聞，“我們整個聯盟醫學部只有一支ac藥劑樣本，這種藥劑是109研究所的藥劑師‘蜂鳥艾蓮’發明的，運送過程中會長派人截胡了一支。”

“其實atwl主考方一向中立，而且他們的出題人都很孤傲，喜歡拿自己原創的考題當做老友聚會上炫耀的資本，從不屑在考題里引用其他勢力的元素。”老教授邊在陳舊的記事本上寫下自己的想法，一邊自己嘀咕，“我有一個老朋友是今年atwl的出題人之一，有空你可以跟我一起去拜訪他一下。”

“大概沒空。”白楚年舉起雙手，把手銬出來給老教授看，“等陪完我的omega我就要回去蹲監獄了。”

第32章

蘭波太疲憊了，趴在白楚年的大上睡了一路，白楚年中途麻想換個姿勢，但看著omega安靜的睡臉就慵懶地發起了呆，忘記去醒他。

實際上蘭波睡得很沉，因為白楚年路上不停歇地釋放安信息素，alpha的安信息素對omega而言也是最好的助眠劑。

“你對我，是什麼覺呢。”白楚年他的金發和澤淺淡的睫。

他沒能得到回答，轉頭托腮向窗外出神。

裝甲車開進了聯盟醫學部停車場，護士小姐們推著擔架床來接蘭波，但蘭波黏在白楚年上不想下去，越拽他越反抗。

“我陪你進去。”白楚年艱難地用銬住的雙手把蘭波抱起來，抱著黏人的魚進了注室。

蘭波反醫院里消毒水的氣味，扭著躲避檢查毫不配合。

“他下染很嚴重。”白楚年讓蘭波靠在懷里，手掌強勢地按住他擺的魚尾，“有潰瘍和撕裂傷，要先消毒嗎？”

護士小姐小心地掀起蘭波蓋在小腹下方三寸的魚鰭檢查傷勢，皺眉小聲說：“很嚴重了，只能先清掉膿再消毒，撕裂的傷口暫時是不能合的。”

遮蔽下的魚鰭被掀開，蘭波一下子安靜下來，仰起頭發現白楚年正盯著自己看，臉頰又慢慢地變紅了，像之前那樣手想遮住底下讓自己害的地方。

“別。”白楚年板起臉輕聲呵斥他。

“en？”蘭波愣了愣，繼續試探著把手往下面，白楚年抓住他兩只細瘦的手腕反扣到蘭波頭頂，綁著他等待消毒。

蘭波很不喜歡被掀開魚鰭看私部位，不高興地把臉轉到了一邊。

當沾滿消毒溶的儀探進去檢查時，蘭波抖了一下，嚨里發出尖銳的痛，猛烈掙扎，白楚年也跟著了一下，低頭按住他的：“別。”

護士小姐不大忍心：“因為里面很多小傷口所以才會這樣，但沒有辦法，只能讓他忍一忍。怎麼會弄這個樣子？”

“我。”白楚年說，“我以后會對他溫一點。”

聽alpha這麼說，護士小姐皺了皺眉，更加同起可憐的人魚omega遇人不淑來，看這個alpha長得一副俊模樣，沒想到在那方面居然有暴力傾向。

蘭波臉上的紅潤褪去，因為太過疼痛而變得蒼白，細手腕在白楚年的手掌里掙扎，冷白皮勒出一圈紅印。

“你……聽話。”白楚年俯用住他，低頭親吻他的鼻尖和眼角，釋放著安信息素湊到蘭波耳邊低聲音哄，“寶寶。”

他從蘭波漉漉的睫上叼下了一顆珍珠。

蘭波停止了掙扎，一噎一噎地品味了一下這個好聽的稱呼，回頭抱住了白楚年的脖頸，把脊背給白楚年，讓他自己的背鰭。

白楚年拍了拍蘭波的后背，他背部收起的鰭。

明明就還是個需要爸爸抱的小魚崽呢，說什麼活了很久這種話，小孩子都喜歡裝大人。白楚年安心地持續為他釋放安信息素。

消毒花了十分鐘時間，蘭波痛得十分抗拒護士小姐再靠近自己，卷球在病床上滾來滾去。

白楚年耐心坐在床邊陪著他，用擋著床沿，免得床上滾的魚球掉到地上。

病房門忽然輕輕響了兩聲，白楚年回頭看了一眼門上的小窗，一張悉的臉出現在門外，omega聯盟會長駕到。

白楚年像被門外盯梢的班主任抓住了一樣，謹慎地站起來，言逸輕輕推門進來，手里拿了一束白刺玫，放在蘭波病床邊的矮柜上。

“老大。”白楚年給言會長拽出一把椅子，自己則有些拘謹地站回窗臺邊，眼神飄忽不定，時不時瞧瞧窗外。

言逸拍了一下桌面，白楚年條件反般站直了子，回過頭被迫直視言逸的眼睛：“我知道錯了。”

“你還不知道呢。小白。”言逸微微仰靠在椅背上，指尖輕點桌面，“不違抗規定和我的命令，還把事鬧得人盡皆知，是想按叛徒罪挨槍子兒嗎。”

白楚年垂下眼皮不出聲。

蘭波知到進來的這位omega氣場不善，立刻松開裹魚球的，對言逸弓起脊背豎起背鰭，全變為警示紅，出尖牙利爪意圖威脅。

穩坐椅中的會長釋放出一縷微弱甜香的迫信息素。

在腺接到這縷帶有甜味的迫信息素的一剎那，蘭波立即收起了囂張炸開的背鰭尖刺，魚尾由憤怒威脅的紅變回藍，乖巧卷球滾到床角，在被褥上拱出一個坑把自己埋起來，裝作無事發生。

第33章

白楚年自顧不暇，也沒工夫在會長面前安這個欺怕的魚球了，連他自己站在會長面前時都有點發怵，更何況一個尚在培育期的實驗。

“你可能對你的錯誤認識得還不夠清楚。”言逸眼神冷淡但嚴厲，“為我的下屬，違規幫考，在考試里非法組隊，給培育期實驗注ac致幻劑，最后還把分數刷到歷史新高，讓所有人都在關注你們，你很行啊。”

“也就一般行吧。反正這一個禮拜的頭版頭條應該是我們的了。”白楚年小聲回答，“再說了，幫考不也是幫你兒子考的嘛。”

“閉。”言會長了突突脹痛的太，“陸言已經被陸上錦慣得無法無天了，我會提另收拾他。”

“我們收到消息，說這次atwl考試出了嚴重事故。”言逸喝了口水，“題目被篡改了。據說是一位爬蟲omega做的，他盜竊了大量109研究所的實驗數據，隨后黑進atwl考試系統，在開考的前一秒鐘植了篡改程序，把109研究所的實驗數據和考題混地結合到了一起，我們現在還沒有找到他的蹤跡，也不清楚他的目的。”

“爬蟲omega……是什麼東西？”

眾所周知爬蟲是互聯網領域關于抓取數據技的一個語，而不指代某種生。

“是編程腺。”言逸額外回答，“無生命腺的一種，人為在細胞里植夸克芯片，通過程序覺醒分化，屬于人造腺，爬蟲omega的能力可以看作頂級黑客。”

“還有更頭疼的事。”言逸繼續道，“109研究所發現數據泄之后立即轉移備份并且銷毀了數據庫，但在這個過程中，許多數據憑空消失了，跟著一起消失的還有存放在109研究所的幾個特戰實驗。”

“應該都是那個爬蟲omega在暗中搗。”言逸說，“109研究所不敢公然與我作對，但他們的特種實驗大量走失對我們來說也絕不是一件好事，我們分布在各個地區的眼線和特工眾多，很容易到這些實驗的傷害。”

“所以我聯絡了pbb基地，讓他們派特種部隊清剿回收實驗，這段時間里你和你的魚就不要再出去惹是生非了。”

言逸重重咬了惹是生非這四個字：“至于你，先跟我回聯盟監獄反省。”

“那蘭波呢。”

“你不用管。”

“……哦。”

白楚年在走之前，折返回去給蘭波換了個快輸空了的消炎掛瓶，戴著手銬換輸瓶十分不方便，鏈條不小心掛在了掛鉤上，拆了半天拆不下來，白楚年輕輕掰斷手銬，小心地從掛鉤上摘下來套回手腕，再像橡皮泥那樣把斷口合在一起，給躲在床角的魚球堆了堆被子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