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攬星問：“薩麥爾死后，尸是誰理的？”

白楚年忽然想到，他殺了薩麥爾之后，是由風暴部隊理尸，國際警署接手尸，再轉運給國際監獄，由他們的法醫保存并研究。

如果要做醫學研究，勢必會在國際監獄監護大樓的實驗室進行，而甜點師惡化當天，監護大樓被狂轟炸混不堪。

最有機會趁運走薩麥爾尸的……

白楚年記起被保釋一周后，還乘直升機出現在監獄上空揚言說要越獄的厄里斯，和駕駛直升機的那位金發白人alpha。

厄里斯不像個心思深沉的，更像是有人在背后出謀劃策推波助瀾，從厄里斯獄起就在策劃著一場大戲。

白楚年思忖著，笑了一聲：“看來是遇上要截胡的了，今晚hd藥劑必須搶過來，當飲料喝也不能讓他拿走，不然我這個大哥就沒臉當了。”

第139章

“風暴部隊已經被襲擊了，我們現在撤出去還不知道會踏進什麼埋伏里。”白楚年拉起蘭波，朝走廊飛奔，對ioa技部監聽員說：“圣非島伯納制藥工廠到不明實驗襲擊，尚不確定是否還有幸存者，請求增派援護人員幫助撤離傷員。另，海島外風暴部隊已暴，完畢。”

隨后對其他人道，“我和蘭波去清中層樓三樓，其余行攬星部署新戰。”

“是。”

或許是形勢所，畢攬星此時已經沒了最初的張，反而能冷靜地將隊員重新劃分三組，白楚年蘭波走三樓，陸言和螢跟著韓醫生去二樓，他帶譚青譚楊搜一樓，掌握中層樓監控室。

畢攬星：“快速確認中層樓況，蕭馴在樓外報點，隨時注意魍魎位置，白楚年蘭波清完三樓異常后，直接向層樓推進，其他人搜查完畢后跟層樓。”

白楚年補充道：“記著把所有疑點拍照傳回總部哈，人手一個微型相機不是拍風景發朋友圈用的，剛剛我在二樓看見一被關屋里的傻子，你們路過的時候小心點。這場任務結束，估計你們幾個學員就能提前轉正了，都打起神來。”

“是。”

“是。”

韓行謙：“魍魎的記憶里有個人與他做了個易，要他來制藥廠集合，據我觀察，魍魎的攻擊并不強烈，我們避開他，看他打算去哪。”

伯納制藥廠外層樓用于存放原料或者待運輸的貨，以及大型的實驗和食用養，中層樓則是員工辦公室、資料室和一些小型實驗養室。

白楚年將手槍上膛，沿著黑暗斷電的環形走廊向深行進，蘭波叼著微沖在墻壁上爬行跟隨，魚尾藍尚能照亮前方的路。他上掛著不武，爬起來窸窸窣窣響。

接近d區域時，白楚年忽然踩到了一灘黏膩的。

蘭波嗅了嗅氣味，空氣中彌漫著一濃重的腥臭味，揚起魚尾照明，走廊的地磚被污溢滿了，照不到的地方約能看到墻壁和門窗都鋪滿斑駁跡。

白楚年按住蘭波，示意他不要。

蘭波一點兒不在乎，無聊地看了看指甲：“需要我讓這座島一起消失嗎，你一句話，我就去辦。”

“那能行嗎，這里面有關鍵證據，淹了就全沒了。”白楚年單手持槍，另一只手搭在蘭波上以免走散，給面前的景象拍照，他們咽的領都裝有特制形相機，手指輕微時會拍照，拍照后會自傳回ioa總部，“伯納制藥廠是109研究所的下屬工廠，研究所不敢公然做的事就給下屬工廠做。你應該知道我想做什麼吧。”

“不知道。”蘭波撓撓尾。

“幫你把落在研究所的東西拿回來。”白楚年謹慎地盯著前方的黑暗，“你之前跟我說的，我還記得。”

“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不用在意。”蘭波目看向別，“我活了這麼久，什麼都失去過，對我來說沒有什麼是不能缺的。”

“啊，除了你。”蘭波順著墻爬到白楚年邊，臉頰和他蹭了蹭，直白地說，“沒有你的話，心臟會碎開，大海會死，這個星球就完了。我的祖先預言，未來某一天星球會死，我想大概是我失去你的那一天吧。”

“哎，我說你，你可真是……”白楚年自認說話的天賦不如蘭波，但蘭波沒在說話，他只是不帶任何修飾地表達他的想法。

“你為什麼會發燙。”蘭波了一下白楚年的臉頰，“有人夸過你可嗎，你這個樣子，誰都想帶你回家抱抱，我想不通為什麼會有人肯傷害你。”

“辦正經事兒呢，你現在來勁了，回家多說點不行麼，一回家就知道吵著要obe。”

白楚年忽然聽到由遠及近的異響，黑暗中，一個四腳突然從走廊深縱躍了出來，發出嘶啞的吼聲。聲音就像個快壞了的吹風機。

這怪的臉像被誰從兩邊用力扯過一樣，顱骨嚴重變形，變了形的眼眶框不住眼睛，兩顆眼珠幾乎整個從眼皮底下出來，在眼眶中搖搖墜。

他上也穿著制藥廠研究員的制服，擺破碎不堪，且染滿污，張開撕裂到耳的出一張令人發的笑容，額頭印著倒三角形排列的金綠藍圓點。

白楚年抬手擋住蘭波，舉槍連發，子彈接連貫穿那怪的頭顱和心臟。

子彈的強力沖擊讓那怪仰面摔了出去，但彈孔中并未流，這個人形怪就像了氣的皮球一樣癟了下去，從彈孔中噴出幾蛆蟲。

一濃烈的腐臭味隨之撲面而來，像在泡菜壇子里發酵過的死老鼠，被放進微波爐里加熱于是了一爐臭味。

畢攬星：“我聽到槍聲，有況？”

“沒事了，一個循環病毒染者而已，舊把戲了。”白楚年回過頭，一張巨大的布滿了尖刺排牙的盆大口就在他面前。

“哎我，快閉上。”白楚年合上蘭波的，回頭蹲到尸前研究，一邊埋怨，“你比他嚇人多了。”

蘭波的可以完全張開擴大到某種恐怖的程度，口腔布滿尖銳利齒，即便金屬也可以輕易碾碎。

“海底有太多垃圾需要清理，一開始我理得很慢，隨著年代變遷進化后效率高了許多。”蘭波的閉合后，恢復了正常大小，湊到白楚年邊小聲解釋，“你要接我有缺點，王也不是完的。”

“哪有，完著呢，我就喜歡一口能把我頭咬沒的老婆。”白楚年從兜里出張手帕捂住口鼻，蹲到尸邊搜他上的東西。

“從外表看不出來啊，這人實際上應該死了很久了……你剛剛咬掉頭的那個大概也是，都生蛆了，回去好好刷牙。”

蘭波住鼻子，嫌惡地嘔出一灘干凈的藍小水母，強大的凈化能力讓他始終能保持外潔凈，以此維持健康。

“陸地真惡心。”蘭波里嚼著一只藍水母用來清新口氣。

“看來是因為循環病毒的緣故，中層樓出了事故竟然完全沒影響到外層樓。這病毒真是不可思議。”

死去的研究員前戴著財務室的牌，白楚年從他兜里搜出了一串鑰匙。

他剛要站起來，一只手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指間無蹼，不是蘭波的手。

白楚年睜大眼睛，與面前的尸視線相接，那人直直地盯著他，渙散干癟的瞳孔在，額頭上的倒三角金藍花紋閃爍寶石澤。

尸一躍而起，有力的雙手像一把鋒利的鉗子，朝白楚年瘋狂抓去，好在躲避及時，怪的利爪只在白楚年前的防彈上留下了三道深深的壑。

白楚年向后退了兩步朝那尸開槍，蘭波魚尾卷住發狂的怪，鋒利鰭刺鏗地炸起，鰭刺刺穿了尸全，接著刀刃般的魚鰭展開，尸被切割了無數碎片。

蘭波落在地上，收起背上鰭刺，渾污凈化，作為能量吸收進了。

“沒事吧。”

“沒。”

在恩希醫院遇到的循環病毒染者只要命中頭部就可以徹底殺死，這只好像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