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就這麼天化日地出來，不怕紅鳥首領報復嗎。”

“報復？”尼克斯蹺起，點燃了一支雪茄，“最初加紅鳥就是為了得到資源罷了，得不到想要的東西，我為什麼留下。你呢，你為ioa工作，想得到什麼？”

“我為給予我二次生命的人工作。我們三觀相合。”

“無非是想向研究所復仇罷了。神使，加我們，你的愿很快就會實現了。”尼克斯笑了一聲，走到深水槽邊，手輕撣煙灰，指尖在作面板上劃，一邊道：“聽說你和電幽靈關系很親，我們也同樣歡迎他。這里非常自由，沒有法律，沒有規則，強大者能一切最好的東西，親自決看不慣的。”

白楚年攤手：“你們都好挖墻腳是不是，這話已經有好幾個勢力領導人跟我說過了。”

厄里斯用槍口了他：“你真不來？騙我的事可以原諒你。尼克斯很好的，你看他給我做的新服。”他提了提自己致的領褶皺，把稍歪的一顆寶石紐扣扭正。

“他是把你當玩偶擺弄吧，人偶師不就擅長這個。”差點忘了，厄里斯的原型本來就是詛咒娃娃。

厄里斯的神逐漸轉。

“那我就不能放過你了。”他翻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話音落畢，便拍開槍管向其中推了一發霰彈，迅速甩上槍管上膛，朝白楚年迎頭一擊。

厄里斯的手非常快，換彈幾乎沒有間隙。

白楚年卻早預判了厄里斯的行，當他扣下扳機時，白楚年已經趴下了，往厄里斯下了出去，手住了他的腳腕，用力一拽。

那枚裂的霰彈便打在了奇生骨的玻璃培養艙上。

培養艙炸出了一個，里面的培養開始向外涌，帝鱷見狀趕跑過去用后背把堵住，破口大罵：“厄里斯你這個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啥b！”

厄里斯正殺得開心，一發一發霰彈朝白楚年開槍，白楚年在實驗的櫥柜、藥劑臺和儀中間靈活躲避，他的跳躍和避障能力極強，掠過的地方完全沒有到任何雜，厄里斯卻像一場降臨在實驗室的災難，所過之沒留下一點完整的東西。

滿天飛濺的霰彈擊穿了幾個培養艙，奇生骨的培養艙也被打出了無數孔，培養噴濺得越來越快，玻璃培養艙布滿裂紋，馬上就要撐不住了。

實驗如果沒有達到培育時間就離培養，會發生窒息和萎，白楚年就是要破壞培養艙。

他從高跳下，出大外側槍帶中的匕首，朝厄里斯頭頂刺了下去，厄里斯本能避開，白楚年虛晃一招，略過厄里斯，匕首進培養艙的裂中，用力一扳。

培養艙整個碎了，培養涌了出來，淹沒了地板，把帝鱷沖了個渾涼，奇生骨摔了出來，脆弱的孔雀尾羽在空氣中微弱抖。

角落里存在微弱的魍魎默默將沙倒置，奇生骨回到原位，出的培養又倒灌回培養艙中，玻璃碎片拼回原樣。

“嘁。”白楚年恨得咬牙，在墻壁上借了把力，換槍沖向魍魎沙，子彈接連朝魍魎的頭顱去，卻在挨到魍魎的一剎那被帝鱷擋了下來。

白楚年再次落地，被他們包圍在了中間。

他輕挑眉：“一塊上吧。”

厄里斯殺得正酣，本停不下來，發j1能力噩運降臨籠罩白楚年，白楚年邊的試劑柜轟然倒塌，骨牌一樣追著白楚年躲避的方向傾倒。

不過核心實驗室中使用的是無影燈，厄里斯的a3能力如臨深淵用不出來。

魍魎倒置沙，白楚年落地的氧氣被全部走，白楚年下一刻卻踩著最后一道砸落的櫥柜跳了出去，從魍魎背后給了他重重一擊，魍魎脊骨化作白玻璃炸碎了一大塊。

帝鱷像一堵堅固的巨墻堵在白楚年面前，白楚年出匕首，在手中打了個轉，用力朝帝鱷心窩刺了下去。

鋒利的刀刃加之灌注了白楚年全力的一擊，竟然僅僅沒帝鱷前一厘米。白楚年按住他的肩膀，默念帝鱷兩個字使用m2能力泯滅，然而毫無作用，帝鱷只是他的實驗代號，他本心并不認可這個名字。

帝鱷冷笑，雙手分開，從白楚年前后用力鉗了下去。

帝鱷j1分化能力“巨鱷牙鍘”，繼承自史前巨帝鱷的咬合力分別灌注在雙臂中，強大的剪應力作用在目標上，巖石也能被瞬間鉸碎。

他們型重量本不在一個量級，白楚年被那沉重鉸合力鉗住，骨發出幾近斷裂的碎響。

帝鱷輕蔑道：“小白貓，你在撓我嗎。神使也不過如此。”

“沒錯，我很差的。”白楚年卻猛地發出一力道，將帝鱷鉸合的雙臂震開，返在墻壁上踩了一下，隨后穩穩落地。他渾骨骼施加過j1能力骨骼鋼化，這沉重一擊仍舊完好無損。

帝鱷驚了驚。

白楚年還沒口氣，厄里斯的霰彈又打了過來。

厄里斯狂笑著開槍：“我們出去打？這里面全是燈，我都用不上勁兒。”

白楚年不想和他多糾纏，再一次朝著奇生骨的培養艙沖了過去，空中換新彈匣，甩上膛后開槍，毫不猶豫地對準了奇生骨的后頸，卻又一次被帝鱷城墻般的擋了下來。

培育時間不到五分鐘了，再不解決掉就麻煩大了。

尼克斯在深水槽邊安靜觀察著整場戰斗。

“厄里斯，抓時間，別玩了。”他輕聲開口，把指尖掛的銀方口鑰匙拋了出去。

形似鑰匙，但并無齒槽，前端只有一個方形的孔。

鑰匙飛到半空，應到了厄里斯的存在，自吸附到厄里斯上，方形齒進了厄里斯后頸下方，緩緩擰。

ioa醫學會曾做過關于腺之間聯合、融合、共生以及驅使關系的研究，某些腺天生就能與特定腺形驅使關系。

109研究所也發現了這一特，一般有被驅使潛力腺的都是全擬態實驗（中位編號10），概率僅有十萬分之三，在過去數年間一共產生了三位使者型實驗，他們本的實力并不能達到驚艷的程度，但一旦找到與之形驅使關系的腺，就會展現出無與倫比的強悍。

相應的，與之能形驅使關系的驅使者也很特殊，驅使者一般會擁有一件自己無法使用的東西，能且只能應用在被驅使者上。

在厄里斯上擰的鑰匙是一個人偶發條，咒使的驅使者正是人偶師。

“舒服。我太迷被鑰匙的覺了，好像能把地球都碎一樣。”厄里斯渾的球形關節緩緩爬上了銀花紋，歐石楠信息素的清淡氣息溢滿了整個空間，淺綠眼眸注視著白楚年，“我想用你的大骨磨一枚戒指送人。”

“……”白楚年怔怔退了兩步。

厄里斯的速度一下子變快了，他朝白楚年飛去，白楚年閃躲開，厄里斯重重落到地上，十指在地面輕易撕抓出孔。

他渾球形關節可以無限角度旋轉，白楚年剛落到他后，厄里斯的手臂就從正面彎折到背后，一拳重擊在白楚年腹上。

即使使用了骨骼鋼化，這一拳卻像一百臺機同時錘在他腹上一樣，白楚年后背狠狠撞在墻壁上，摔下來時砸在了地上碎試劑中，跪在地上噴出一口紅的臟腑碎末。

白楚年還沒站起來，厄里斯已到面前，抓住他的脖頸，抬膝撞在他骨上。

這是連鋼化骨骼都扛不住的力道，兇猛的震直達心室。

“哈哈哈哈哈你真得像只小貓啊——”厄里斯從背后把白楚年提起來，挨在他腺邊，“你是自己來的嗎？電幽靈呢，你們夫妻倆裝陌生人合起伙來騙我，我真的太難過了。”

白楚年反手抓住厄里斯的手腕，心中默念他的名字，但厄里斯輕易識破了這是他發泯滅的前兆，抓住白楚年的手向后用力一折。

白楚年咬牙悶哼，脖頸青筋暴起。

“死之前先給我道個歉，說你再也不敢了。”厄里斯俯下去，一口咬在白楚年腺邊，尖牙撕扯他最脆弱的要害，白楚年痛到極點嘶吼出聲，卻被咒使牢牢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