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克一見他來，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小橙，這個字我又忘了怎麼念了。”

于小橙扶著桌面弓看了看：“給你講了一百遍了，讀贏，笨死了。”他卷起手里的課本敲哈克的腦袋，“再罰寫十遍，明天再寫不出來我就不管你了。還有其他的字，告訴你了漢字是有結構的不是畫畫。”

哈克捂著頭趴在桌上，小聲求饒：“我明天一定考過。”

白楚年兜站在角落里看著他們。哈克雖然只有J1分化，但卻是個期alpha實驗，才三天的工夫，就從刺頭變一個好學生了，這態度變得也太快了點。

“哎呀，你看著我寫。”于小橙嫌他寫得丑，氣得把住哈克的手，教他怎麼寫得橫平豎直。

哈克托著腮，看似專注寫字，其實眼角余全放在于小橙臉上。

白楚年敲了敲門，他們倆一同回頭看過來，于小橙見教回來，站直子敬了個禮。

“小橙子去給我倒杯檸檬水去。”白楚年說。

“哦好。”于小橙轉跑出去。

白楚年從桌子底下拉出一把椅子，坐下來，蹺起，雙手搭在扶手上，面對著哈克。

哈克收斂剛剛的放松神態，警惕輕佻地注視著白楚年：“干什麼。”

白楚年笑笑：“沒干什麼啊，過來看看你。這幾天覺怎麼樣？”

“發現有些人類也很可。”哈克不由自主地了剛被于小橙扶著寫字的手，“很，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死掉，雖然他在訓練場上打敗了我，但他依然脆弱。不夠警惕，反應也慢，我有太多機會殺他。”

“為什麼沒那麼做？”

“我要是真殺了他，你會弄死我的吧。”哈克譏諷笑道，“神使，現在誰都知道你跟人類是一伙的，你出名了，你背叛了我們。”

“你這麼想就太狹隘了。”白楚年隨便拿起一筆在指間無聊地轉，“我們的種族是研究所賦予的，我們生來的目的也是研究所劃定的，你要是覺得生來就應該滿手鮮，就是遵循著研究所的設定活著，反而不自由。

我只是在做我喜歡做的事而已，完任務，得到錢和夸獎，然后買東西，去玩。哦對了，昨天我和老婆去椰子島上約會了，那個島不椰子島，因為整個島上只有一棵椰子樹，所以我給它起名椰子島。”

“……？你到底想說什麼？”

“教，水來了。”于小橙端著一杯檸檬水回來，白楚年卻起走了，接過他的檸檬水，拍了拍他肩膀：“不錯，繼續努力，很有天分。”

“是！謝謝教！”

目送教離開，于小橙一臉驕傲坐下來，心很好地喝了一口檸檬水。

哈克看著他：“你喜歡他？”

于小橙瞥他一眼：“我們都喜歡白教。”

哈克莫名其妙：“為啥？圖他一拳打別人頭？圖他張狂自負還變態？”

“才不是。”于小橙掰著手指細數，“白教長得帥，實力又強，每次出任務都會保護我們，是個很靠得住的人啊。”

哈克皺眉：“你不知道他是個實驗嗎。”

于小橙忽然噎住，怔怔看著他。

哈克出挑撥得逞的笑容：“原來真不知道？看來他把你們都騙了，我還以為你們真的接一個實驗當教。”

“我不信。”

“那你去問他，看他怎麼回答你。”

“你說廢話，快寫字。”于小橙敲敲他桌面，自己沉默下來，在桌邊坐了好一會兒。

他想了很久，還是追了出去。

地下訓練場只有唯一一個出口，于小橙匆匆跑出來，東張西尋找白楚年的影。

“找我呢？”背后響起白楚年的聲音。

白楚年單手兜靠守著武裝值崗的出口邊，手里拿著喝到一半的檸檬水，舉起來晃了晃：“過來。”

于小橙匆匆跑過去，跟上白楚年。

白楚年邊吸檸檬水邊走到一個訓練場后方，一個偏僻的空地上，停下來斜靠在墻壁下。

于小橙跟著走過去，背著手靠在白楚年邊。雖然聽到了不好的傳聞，他還是習慣近白楚年站著，這種安全是經年相才出現的，不會說消失就消失。

“你想問什麼？”

“呃，沒……”于小橙也覺得，僅僅因為一個犯人的片面之詞和挑撥離間就懷疑長實在放肆。

“你想問什麼我都會回答真話。”白楚年蹲下來，吸管被他咬得滿是牙印。

“嗯……”于小橙輕輕踢了踢地上的小石子，“白教會一直保護我們的，對吧。”

“嗯？當然不對，我費心教你們帶你們，又不是為了給你們當保鏢。”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于小橙最終放棄了措辭，語無倫次地說，“我想說的是，我相信白教你，心里是著我們的，我們也都著你。”

白楚年怔了怔，扁空塑料杯，笑了一聲：“說啥呢，傻帽一樣。”

“沒事多看看書，往你裝滿空氣的小腦瓜里塞點有用的東西。”白楚年手搭在他頭上，了，“走了。”

于小橙愣愣了剛剛被教過的頭，對著白楚年的背影大聲喊：“白教，我喜歡你！我和螢都是！蚜蟲島的同學們也是！”

白楚年腳步頓了一下，角翹了翹，大步流星地走了。

手腕上的電子屏亮了起來，是IOA發來的加郵件。

白楚年停住腳步，打開郵件快速瀏覽了一遍。

“sow防火墻所在的韶金公館被不明勢力突襲，員到重創，速回。”

第146章

pbb軍事基地機場。

白楚年把筆電放在小桌板上瀏覽總部發來的資料，蘭波在他旁邊靠過道的座位上，每次機艙里的服務人員過來他都要跟人家要東西吃，臉上寫著“朕等很久了，可以上菜了”。

“他們都是站著遞食的，人類真是沒規矩。”蘭波連著錫紙一起吞下十個飯盒之后說。

“習慣習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白楚年盯著屏幕，手給他剝了個橘子，不把皮剝了，還把每瓣橘子上的薄翻開，把橘遞到蘭波里。

蘭波小口咬掉橘，然后打開罐頭蓋一樣張開巨大的，把橘子和橘子皮都扔里，剩下完整的一袋橘子也倒進里。

“不是，畢攬星人呢？”白楚年合上筆電，站起來往艙門方向張，“從早上開始就跟我推，磨磨唧唧的，等會我訓死他。”

半晌，畢攬星裹得嚴嚴實實上了飛機，雖然軍事基地溫度很低，但他們都過訓練，不至于怕冷到這種地步，而且飛機上是有空調的，穿一件單也不會覺得冷。

畢攬星卻裹著圍巾，戴著手套，慢吞吞地走到白楚年隔過道的座位坐下，也沒有要服的意思。

“病了？”白楚年看著他覺得不大正常。

“額，嗯……”畢攬星支支吾吾，試圖再求白楚年一次，“楚哥，我能不能不去？報告我都打好了，全都上去了，我去真的沒什麼意義。”

“你是這次的代指揮啊，你怎麼能不去，會長還得親自詢問況呢，你得當面回答啊。”

“啊？這……”畢攬星又試圖商量，“你能不能代我回答，我就不去見會長了。”

“會長看著你長大的，說是你親叔叔也不為過吧，你張什麼。”白楚年瞇眼打量他，畢攬星算得上他最寵的學生了，聽話，能力強，說東往東說西往西，今天這反常態度可不像他。

蘭波支著頭，微翹審視畢攬星：“我從你上嗅到了發qing的氣味……你的信息素不是箭毒木嗎，我卻嗅到了蜂味。”

他幽藍的眼睛輕輕眨了兩下，挑眉注視畢攬星：“做了見不得人的事嗎。”

“我看看你小子干了些什麼。”白楚年一把抓住畢攬星的手，另一只手抓他的后腰，把他強行按在座位上，蘭波爬過來上手掉他的圍巾和手套，把外邊的衛也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