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注消耗了白楚年最后的一點力氣，蘭波的抑制已經被重新拆下恢復，叼起白楚年的領，魚尾接指紋鎖，直接通電銷毀掉，撞開門拖著白楚年向其他房間撤走。

白楚年好了許多，青白臉逐漸泛起。

“1、2、3、4……”他里輕聲念叨，“撒旦在用能力讓你被抑制錮和讓你被巖漿灼燒之間有兩秒的時間差，之后選擇錯按碼來啟我的抑制，被我打斷后才使用能力讓我按錯指紋，這之間相隔了十五秒。”

“看來兩秒是不夠讓他的能力完全恢復的，他第二次使用能力只能讓巖漿出現在你的小臂而不是全，說明至十五秒后他才能第二次發揮全部實力，這之間都只能發揮一部分實力。”

“即使是這樣……也太強，這不像M2級分化的能力，像A3，至要有A3級那麼強。”

“我懂了，”白楚年眉頭皺，“他能把未來推演的結果演示出來，在封閉空間里，沒有人打擾的況下，他未來會分化到A3級，他現在就是在借用未來的實力。”

如果對方已經擁有了A3級別的實力，在封閉的潛艇中，撒旦占盡了優勢，他們討不到好。

“對了……你說你之前聽到了一聲槍響？”白楚年問道。

“嗯。”

“在哪兒聽到的。”

“餐廳。聲音聽起來很遠很微弱。”

“我在健房聽到的，我覺那個聲音離我并不近，但也算不上很遠。”解毒針劑已經起效，白楚年終于可以自己行走，“既然在潛艇里，這些房間就不可能是環形的，只能是按順序一排的，過來，跟我走，等會兒我們分開行。”

到達醫務室時，那研究員果然死在了藥柜前，他的手搭在櫥沿上，試管架翻倒，似乎是看到一線生機也消失后不甘心地死去了。

蘭波還想破壞下一道門，白楚年住了他，將尸扛到上，背著走過去，用研究員的右手拇指按在指紋鎖上，將門完好無損地打開了。

“你進去，我留下。”白楚年把蘭波推進了洗手間，關門前把手到蘭波邊，笑說，“你親我一下。”

蘭波的鋒利手爪攀住門沿，皺眉冷道：“這算什麼，告別嗎，不想過了直說。”

白楚年垮下臉：“蹭蹭錦鯉運氣而已……我們兩個對一個再打不贏豈不是很沒面子。”

門緩緩合上，鎖死。

等撒旦慢慢踱步走到醫務室時，只看見了地上趴著的尸，他回頭看了看，花架上的假花微微晃。

撒旦漠然朝著花架走去，花架下方果然出了一只手。

但他定睛一看，這只手僵且生有紅斑，似乎是尸的手。

撒旦覺出異常時已經晚了，披著研究員制服的白楚年從地上爬起來，一下子撲到撒旦上，雙臂從背后摟住了他，并使用了伴生能力疼痛欺騙。

疼痛欺騙可以模擬自曾經到過的疼痛施加在目標上，白楚年所模擬的疼痛正是In染藥劑注的痛苦。

那一瞬間撒旦以為自己真的中了染藥劑的毒，渾都僵起來。

熾熱的溫度過料，從白楚年的傳遞到了他上。

“真的是個omega啊，腰好細。”白楚年戲謔一笑，手中沾染了染藥劑的碎玻璃片朝撒旦腰眼捅進去。

撒旦已經反應過來上了這個卑鄙家伙的當，向相反的方向躲開玻璃尖銳的斷口，出手，指尖掛的金懷表退了一格。

就在他做出這個作時，白楚年卻握住了他的手，彎起眼睛出狡黠笑意。

撒旦想停手已經晚了，他與白楚年兩人后頸各自出現了一個藍抑制，鎖死在兩人的腺上。

“一換一，還值的。”白楚年攤手笑道。

撒旦的表猙獰了，狠狠盯著白楚年笑著出來的虎牙，想活活撕碎他。

他的能力可以作用在封閉空間的任何目標上，但接的兩個人會算作一個目標，將會一起被重現過去的經歷。

“你怎麼知道。”

“創可。”白楚年拿出剛剛的創可，“我把它剪小塊用來給蘭波便簽了，但你讓我重現按錯指紋鎖的作時，這東西和我一起被重現了，我覺得至我到的東西可能會跟我一起回溯過去。”

醫務室的門叮咚響了一聲，蘭波按碼推門進來。剛剛他不在這個封閉空間里，撒旦的能力沒對他起作用。

撒旦一把抓住白楚年的手，兩人同時握住了那片沾染著染藥劑的玻璃片。

撒旦冷眼向蘭波：“你過來，我們就同歸于盡了。”他瞥了白楚年一眼：“你只有一支解毒劑，對吧，還敢與我賭這一回嗎。”

白楚年：“我招你惹你了。”

蘭波也淡淡地注視著他們，目游移，伺機尋找著破綻。

白楚年能屈能，這回又企圖以理服人了：“我們也是被抓進來的，跟你境差不多，講真我們應該同仇敵愾，先出去再說。”

“該活下來的是我。為什麼我要被銷毀。”撒旦輕聲問，“在培育基地打贏的是我，為什麼黑豹被冠了魔使名，我卻要被銷毀。我熬了那麼久，熬到期，為什麼是現在這個結果。”

“說啥吶，人家全擬態，你能比過嘛。”

“全擬態？你在裝什麼傻。”撒旦緒變得極度激，“誰打贏，那針擬態藥劑就打給誰，你會不知道，神使？”

這下白楚年是真的納悶了：“……什麼，我從來沒打過那種藥劑。使者型實驗出現概率是十萬分之三，魔使和咒使不也是自然出現的嘛，不然這數據是哪來的。”

“愚蠢。”撒旦從斗篷里拿出一枚幣，冷笑了一聲，“50%的概率背面向上，對嗎？”

幣被他拋起，再落回手心，是正面。

第二次，還是正面。

一共拋了四次，只有一次是背面。

“你明白了嗎。”撒旦郁的眼睛自嘲地彎起來，“只要嘗試次數不夠多，概率就只是概率。”

“夠了，再爭辯也沒有意義。”撒旦松開白楚年的手，退開兩步，抬手向自己后頸。

白楚年一拍花架：“他要拆抑制！”

蘭波閃電般沖了上去，纏繞在撒旦上，抬手卸了他右肩關節，鋒利手爪在撒旦前撕開一道巨大的傷口，將引到手中，化作一把的水化鋼手槍，毫不猶豫地朝撒旦頭顱上點了一槍。

撒旦被一槍頭，雙眼驚悚地瞪著蘭波，躺在地上不再彈，從他黑的斗篷下滲出來，染紅了地板。

蘭波冷漠地又朝尸開了幾槍，直到手槍沒了子彈，隨手把槍一扔，過來看白楚年的況。

白楚年捂著又被安上抑制的后頸自言自語：“腺要被他扎爛了……疼死我了。走，我們快走。”

白楚年拉起蘭波朝門走去，路過撒旦的尸，不經意回頭看了一眼。

撒旦尸下的痕在緩緩小。

似乎向尸里倒了回去。

“走！”白楚年見勢不好立刻把被蘭波短路的門拉開，帶著蘭波跑了進去，用力把門鎖住。

在與蘭波纏斗的過程中，撒旦已經扯下了后頸的抑制，抑制一經離，他又可以重新使用分化能力，將曾經未中毒未傷的狀態重現在自己上。

白楚年關嚴了門，靠在門上了口氣：“我看他八說的是真話，我跟魔使也過手，這個撒旦真的不比魔使弱，實驗對戰的觀察箱都是封閉的，而且那時候魔使應該也還在M2級，封閉空間里，黑豹打不過他。”

蘭波不以為意：“你是可以的，我知道。為什麼不手。”

“我還有點事想問他。”白楚年揚起下頦，指了指洗手間的另一扇門，“趁他還沒完全恢復，房間應該不會再循環了。”

蘭波通電短路指紋鎖，帶著白楚年一起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