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試著去停止培養艙開啟，但無濟于事，培養艙現在完全不他們控制了。

人們尖著往實驗區跑，將防彈玻璃門鎖死，終于漸漸地安靜下來，一個研究員抖地說了一句：“是9100的聲音，是神使。”

此話一出，有幾個反應快的研究員當場臉就變了，余下的研究員們也回憶起了這個代號，神使是他們經手過的最令人意外也最令人惋惜的一個實驗，從白獅胚胎培育到年，最終自然進全擬態狀態，如果不是在總部選拔實驗時與電幽靈對抗落敗導致瀕死被放棄，此時也必然是研究所手中價碼最高的一個杰作了。

這座培育基地里，沒有人不認識神使。

人們驚魂未定地盯著大屏幕，鏡頭切換了一下，發現同時與白楚年圍坐在弧形長桌周圍的還有十位穿主管制服的研究員，雙手被死死拷在桌面上，他們驚恐流淚的眼睛被放大到屏幕上。

人們都坐定之后，蜈蚣實驗的培養艙開啟了，他撞開艙門，在實驗區之間緩緩游走，走過的地面被腐蝕出了一道燒灼的紫痕跡，嘶嘶冒著毒煙。

此時所有實驗區都被封死，實驗一時進不來，但里面的研究員也出不去。

厄里斯挪到門邊試了試，防彈玻璃門再也打不開了。

白楚年不不慢地講解起了游戲規則，雙手輕搭在桌面上，拿著一副撲克牌。

“我們來牌，比我數字大的算贏，比我小的算輸，贏家可以朝我開一槍，你們是研究員，也許知道實驗的要害在哪兒吧。”白楚年掏出一把左手槍，當著大家的面向里面填了三枚子彈，然后合上彈匣，轉次序，撂在桌面上，“而輸家就得來我這兒做個選擇，選自己喜歡的懲罰。”

“當然了，人太多游戲就玩不了，所以我請了每個區域的主管過來替大家牌，一共十位主管，分別代表十個區域，很公平吧。”

白楚年淡笑著說完規則，將撲克牌洗了洗遞給第一位主管：“先生，您先來吧，洗過再。你們對我應該很悉了，我沒有視能力，規則是很公平的。”

第一位主管名陳旺，戰戰兢兢接過撲克牌，手已經被冷汗浸。

他升職前是負責檢驗神使年過渡期況的，當時的神使還沒有代號和編號，還很小，剛睜眼沒幾天，他放了幾只白鼠進培養箱試探白楚年的反應，結果白楚年被幾只大老鼠嚇得在培養箱里竄，幾小時過去，沒進化人的耳朵和手爪腳爪都被老鼠咬得模糊。他把傷重的白楚年扔還給老培育員白延森，讓他治好了再送來，還啐了一口，說老培育員把好好一個胚胎養廢了。

也正因如此，起初研究員們都不太看好白楚年后續的發展。

主管認命般低下頭，哆嗦著從整摞撲克牌里出一張，白楚年也了一張，兩人同時翻開牌面，白楚年是一張草花3，而陳旺主管是一張紅桃Q。

“嗬，開門紅，您真是好運氣。”白楚年將桌面上的左手槍推給他，“來吧。”

陳主管不敢去槍，瑟著不敢看白楚年。

白楚年起繞到他后，將左手槍放在他手上，幫他把食指放在扳機上，然后把著他的手，教他把槍口抵在自己太上。

“您看打哪兒？”白楚年親昵地摟著陳主管，“喲，不敢？我尋思著你敢老鼠呢，槍比那玩意兒容易玩多了。我教你。”

白楚年握著陳主管的手，教他用槍口挑起自己脖頸上的項圈，對著氣管按下扳機。

陳主管驚懼地閉上眼睛。

但槍沒響，這次左手槍膛上并未轉到有子彈的那一個位置。

“你看這事兒鬧的，我也好運氣。”白楚年將左手槍彈匣再次撥放在桌面上，將撲克牌推給第二位主管，微笑了一下。

第二位杰森主管，咬牙接過了撲克牌。

他曾經將白楚年放手模擬訓練箱，縱機槍測試白楚年的躲避技巧和敏捷度，這種訓練每個小時中間會有十分鐘的間歇給實驗息，但在白楚年倒地休息時，沒到時間的況下杰森就重新開啟了機槍，導致白楚年被重機槍子彈一槍頭，在援護區重新拼合了顱骨，住了三天才自愈結束。

“他玩兒真的呢。”厄里斯低低罵了一句，無意間與屏幕中白楚年深藍的瞳孔對視。

“這家伙……”

厄里斯輕哼了一聲，雖然防彈玻璃困不住他，外面那個爬來爬去的蜈蚣實驗也還不夠讓他正眼看，但白楚年眼睛里那子玩弄一切的勁兒讓他不舒服，像只抓住老鼠的貓，不急著殺死，而是玩到他們驚懼萬分肝膽俱裂才下口。

第169章

白楚年繞到第二位杰森主管邊，手肘搭在桌面上，悠閑趴著等他洗牌。

在這期間，白楚年遮掩在發里的獅耳輕輕了，他聽到輕微的咔聲，不聲地用余掃了周圍人一圈，與坐在第四位的列萊尼主管淡笑對視。

杰森主管臉鐵青地從撲克牌里出一張，翻開甩在桌面上，黑桃8。

白楚年不不慢地用食指從整摞牌的最上方撥了一張，扣在桌上。

“有點激。”白楚年輕輕用指甲把那張牌掀起一個角，杰森主管屏住了呼吸，死死盯著那張牌。

“等等。”白楚年又把牌扣回桌面，手肘搭在杰森主管肩頭，彎腰問他：“這樣吧，我們先來看看輸了的懲罰怎麼樣？”

杰森主管是個火急火燎的子，白楚年了解他，反而更不不慢起來。

白楚年從兜里出打火機，將杰森主管出來的那張黑桃8在點燃，撲克牌遇到火焰的一瞬間背面的花紋消失，出幾行文字來。

“嗯……這張牌有兩個選擇，一，用左手槍對自己的頭開一槍，二，去打開a實驗區的防彈玻璃門。”

實驗區被白楚年劃分了十個區域，分別標號a到j，現在研究員們都被分別鎖在了十個實驗區中，最底層和第二層的研究員們與外邊的蜈蚣實驗僅一門之隔。

杰森主管額頭滲出冷汗，白楚年這才慢慢掀開自己的牌，紅桃9。

看見白楚年牌面的數字，杰森主管認命般閉上眼睛。

“不好意思先生，你得做個選擇了。”白楚年將左手槍推給杰森，“我覺得還是開一槍好些，畢竟這一槍也不一定真會響，可要是開了那扇門，你的同僚們就得葬蜈蚣之口了。”

杰森重重握住白楚年遞來的左手槍，食指搭在扳機上，槍管對著自己的頭，咬牙猶豫，從脖子開始漲紅了，兩條大不可遏制地哆嗦。

白楚年兜站在他邊，等著他手。

杰森突然目兇，調轉槍口對準了白楚年毫不遲疑地扣下扳機。

只有一聲空響，白楚年并未傷。

白楚年攤攤手：“可惜了，這一槍對著自己不就沒事了嗎？打我可不算。繼續吧，先生。”

杰森主管突然狂笑起來：“哈哈哈哈哈，這把槍本就不會發子彈，你永遠不會輸，哈哈哈哈，我不會上你的當！”

他將手槍轉向自己，無比自信地扣下扳機。

砰的一聲，槍響了。

圍坐在桌面周圍的其余九位研究員猛地驚了驚，再睜開眼睛時，杰森還坐在桌前，但半個頭已經被打碎，噴濺在墻上和左右旁鄰的幾個研究員。

他們尖起來，在椅子上胡掙扎痛吼。

“蘭波曾經對我說，人會為高傲和自大付出代價。希你們不要低估我們實驗的誠信，我們是不一樣的。”白楚年從泊中撿回左手槍，撿起杰森主管的擺將上面的跡干凈，輕笑道：“我說過，這是個公平的游戲。不過他有一點說得很對。”

白楚年朝天花板開了一槍，一聲槍響讓所有人噤若寒蟬，房間里頓時雀無聲。

“我永遠不會輸。”白楚年將槍放回桌面，把撲克牌推給第三位主管珍妮。

珍妮的眼眶和鼻子都紅著，不斷泣，白楚年拿出一包面巾紙，幫了眼淚和鼻尖：“別哭了，我就帶了一包紙，得給九個人呢。我看你也不像個笨手笨腳的人，為什麼端個盤子也能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