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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魚陷落》 230

“他在表格上列了五種藥劑,ac促進劑,hd橫向發展劑,sh屏蔽劑,in染劑,還有這個nu營養劑,我簡單看了一下,分很復雜原料也很多,我不懂醫學,但從字面上看,有一種單烯寧的東西,是這五種藥劑共用的分。”

言逸托腮看著他,靜靜地聽。

陸上錦出手機,代助理用空殼公司的名義聯絡了一家新合作的醫療械公司。

言逸挑眉:“艾蓮可不傻。”

“的確,能把實驗這種新興生發展產業鏈很不容易。”陸上錦簡單代過后扔下手機,“但如果109研究所是我的產業就不會落敗到這種地步,即使對手是你。一手好牌打個稀爛,不傻可當不了商人。”

第180章

盡管白楚年一時還不大想上樓,卻還是被會長一個電話了上去。

會長和錦叔都在,看著茶幾上撕開包裝的幾袋零食就知道陸言也沒走遠。

會長在辦公桌前工作,錦叔正坐在沙發里,膝頭托著筆電,左手拿咖啡杯,右手時不時敲幾個字發給對方。

“你站那兒干什麼,那條魚又把什麼設備啃壞了。”

“沒……”白楚年攥了攥口袋里的錄音筆。

“前些日子你介紹過去的那個渡墨,不錯的。”陸上錦說,“人們還都不清楚他的底細,這回剛好可以給他辦。”

“您想怎麼做?”

“這點小事還用不著我手,正好教你。”陸上錦勾了勾鞋尖示意他過來坐下,把電腦屏幕偏向他,“渡墨負責去跟研究所的銷售方談合同,他以前是個小獄警,沒什麼易經驗,我可是教過你怎麼談判的。”

的確,這幾年白楚年沒跟著錦叔出去,有錢人只要湊在一塊兒,那不管是應酬吃飯還是海島度假,都在不停地吸納信息和伙伴,耳濡目染下白楚年也學會了一招半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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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記得自己剛回來時坐錦叔的車,車駛過一個不知名小縣城時,他見十字路口有個賣糖葫蘆的,于是新奇地趴在窗邊看,那時候錦叔順口與他閑聊:“看著人多,這兒可賣不出去,紅綠燈周圍不好停車,不如往前走兩步。”

陸上錦見他出神,輕踢了他一腳:“記著,見了對方,先開口要營養藥劑六萬支,開價直接抹個零。”

白楚年想了想:“平均每個實驗生長到期需要的營養藥劑最大數是三千支,我們這里近二十只實驗就夠用了,您是想……實驗干脆就不還了,咱們扣下?”

“我讓你好好跟我學,你非來干特工,你也就賣個糖葫蘆到頭了。”陸上錦重重了他腦袋一把,“我們要的是染藥劑,要他能做出來的最大數,一次拿貨。”

錦叔把話說到這個地步,白楚年再想不明白就沒臉在這房間里待下去了,若有所思點了點頭:“懂了。”

會長忽然抬起頭:“新消息,靈緹世家已經取了貨,暫存在冷庫中了,三百噸單烯寧原料,他們應該會在自己的工廠中提煉品再分別運送到研究所的各大制藥工廠。”

當了幾年言逸的下屬,任務不需挑明,只需幾秒眼神匯便能心領神會。

陸上錦微彎角:“給他炸掉。”

下班回家,白楚年懶得服就一頭栽進床上,把錄音筆放到床頭的應充電上充電。

一回頭,蘭波正趴在魚缸邊郁地看著他。

“怎麼啦,沒,冰箱里還有倆西紅柿我給你炒了。”

蘭波吐出兩個蔫綠的西紅柿葉子梗。

“……晚點把我屯的小火鍋煮了吧,太累了,躺會兒躺會兒,晚上還有任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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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楚年從床上爬起來,站在柜旁服。

領剛擼到腦袋,白楚年到背后上來一冰涼的,一雙手扶在他腰間,指尖探到他肚臍邊緣。

白楚年掉上扔到柜里,低頭看見纏繞到自己上的魚尾變了半明的紅

他回過頭,與蘭波視線相接,蘭波的眼瞳拉長了聳人的豎直細線,微啟的約可見變為鋸齒狀的尖牙。

這是生氣了。

“老婆。”白楚年轉抱上去,把蘭波整個兒柜門上,他的頸窩和耳廓。

蘭波上倒豎起來的鱗片又安靜地合回皮,魚尾恢復寧靜的藍地環住白楚年的脖頸,細線瞳孔擴散溫和的深藍圓形。

“又生氣了,怎麼脾氣那麼大。”

“你想要爸爸我也不是不能當。”

“……這哪兒跟哪兒啊。”

“hen。”

“哎,你置什麼氣呢,你有父母,不覺得高興嗎。”

“不覺得,我不記得他們的樣子了,只記得兩雙手一遍遍刮掉我的鱗,我也是會痛的,我不喜歡他們。”

“那我也不喜歡他們。”白楚年把蘭波放倒在床上,側躺在他邊,手自然地搭在蘭波小腹上緩緩地

“你之前打我那麼兇,怎麼現在不手了。”

“我不打你,言逸就會懲罰你很重,他見你傷了,才會心。”

“也就是罰我寫寫檢查嘛,嚴重就開除我,會長肯定不會罰的。”

“會關閉。在黑暗的小房間里一直待很久。你不喜歡狹窄黑暗的地方,我知道。”

“嗯,我不喜歡。”白楚年到蘭波臉頰前,用只有兩人聽得到的氣聲問,“那你知不知道,你打我的時候,其實我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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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波一愣。

白楚年低頭埋到他頸窩小聲呢喃,溫熱的呼吸撲在蘭波冰涼的脖頸上。

“多管教我。”

放在枕邊的手機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白楚年按了接聽,但沒先開口。他們的常用設備都是ioa技部研發加的,外界本無法竊聽和查詢位置,絕對安全。

一位omega的聲音從揚聲中傳出來。

“我現在正要去和研究所的藥代理談訂購的事宜,他們給了我這串號碼,說你會告訴我怎麼做的。”

“嗨,是我。”白楚年回答道,“對話的時候我會提醒你的,記得打開形通訊。”

電話對面的渡墨聽見這個悉的渣男音腔調,當即無語嘆了口氣。

渡墨掛斷電話,穿著西服提著公文包,走進藥廠代理所在的寫字樓。他現在的份是化立醫療械公司的經理,雖說是被臨時塞的份,卻也得裝得夠像。

被迫從國際監獄離開之后,他沒地方可去了,當了這幾年獄警,得罪的全是重刑犯,就算犯人進來前已經離了組織,有幾個漂泊在外的兄弟也不稀奇,碾死一個小小獄警易如反掌,渡墨背靠的大樹倒了,不找一個蔭蔽本活不下去,就是逃到境外也八是死路一條。

好在白楚年有點良心,把他推到了陸上錦手里,這對渡墨而言就是一捆救命稻草,必須抓住了。

由于提前有過預約,藥廠代理知道這是個大客戶,笑盈盈地把渡墨迎進了會客室。

負責這單生意的是個三十來歲的alpha,給渡墨倒了杯茶,先面談一下價格再擬定合同。

alpha把藥劑價目表推給渡墨,微笑著說:“您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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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4紙上清晰地標注著他們各種代理商品的價格,ac促進劑和hd橫向發展劑都寫著無庫存,余下的sh屏蔽劑是一萬五一管,in染劑九萬一管,nu營養劑是十四萬一管。

雖說渡墨在國際監獄當獄警的時候也算見了些市面,國際監獄里的貪污犯不,哪個被抄家的時候家底都厚實,可一看這些普普通通一針藥劑的價格,還是忍不住在心里嘆一句好家伙。

他面不改地暗暗冷靜了一下,把價目表推了回去,輕描淡寫道:“哎,這價目表已經是上半年的了,都是明眼人,知道現在什麼況,拿六萬支營養藥劑又不是小數目,給個實在價吧。”

研究所現在的況在行里行外都已經不是了,許多同行都要上來踩一腳的,代理心里也明白,只好道:“藥劑原料著實珍貴,您誠心來訂貨,優惠是一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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