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蓮笑起來：“這是從電幽靈剖出來的一顆卵。真的，他真的很偉大。”

“我一直在想，既然這顆珍珠擁有控制惡化期實驗的能力，那麼是否能控制惡化的神使呢。”艾蓮寧靜地敘述著自己的構想，“假如能做到，ioa將不足為懼，我們眼下的困境就迎刃而解了。”

蕭煬搖了搖頭：“你真要那樣冒險？不如暫時求穩……”

“別怕，你應該相信它的強大。”艾蓮按了一下通話按鈕，封閉房間發出一陣溫和的音樂，喚醒了永生亡靈。

永生亡靈醒來，頭上仍舊搭著被單，看不到他的臉，他緩緩出一雙年輕蒼白的手，把空中漂浮的珍珠捧到手中。

艾蓮輕聲道：“我有任務給你，按我說的做。”

“好。”永生亡靈的聲音很空靈，嗓音回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真乖。”

——

艾蓮代任務時，蕭煬有眼力見兒地從邊退開，大約在外面等了十分鐘，艾蓮走了出來，事代完畢，差不多可以走了。

路上，兩人又開始討論接下來的補救措施。

“的確應該停產。”蕭煬想了想道，“但短時間關閉培養設備不現實，總部現有的就有超過兩百只，如果不作寵出售的話，我想不到還有什麼合適的方法既能挽回損失又能解決困境了。”

“把培育期實驗的營養藥劑都停了，庫存的營養藥劑都著供應英區實驗。”

“好。那培育期和普通期實驗的供養……”

“直接把現有全部供應給期實驗作飼料，所有培育期實驗，還有期里面低于五級的、不能作飼料的，拿去銷毀。”艾蓮漫不經心地說。

蕭煬腳步一頓，愣了一下。艾蓮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直接決定了價值幾十億實驗的去留，也決定了上百個實驗的生死。

蕭煬停在了一個培養邊，里面的小海豹趴在玻璃上歐歐地，想引起蕭煬的注意好過來抱它。

“一次麼，你打算怎麼銷毀。”蕭煬半晌才問出一句話。

艾蓮已經走出去了幾米遠，聽他這麼問，又折返回來，利落地拉下海豹實驗所在培養的電閘開關。

“就是這樣。”艾蓮給蕭煬做了個示范，轉走了，拋下一句冷冰冰的話：“染藥劑不是你發明的麼，去用。”

培養停止了運轉，一時間氧氣泵、營養藥劑泵、除菌等等儀全部關閉。

活潑的海豹實驗在窒息中掙扎，最后無力地躺在培養底不再彈。

蕭煬抬手扶上培養封閉的玻璃，沉默站了許久，慢慢地，有些力了，額頭抵在玻璃上，結輕輕了。

第197章

臨近中午，ioa總部休閑區的人漸漸多了起來，游泳館里的alpha越來越多，幾乎每個alpha走進來都要先嗅嗅游泳館的空氣，這里面漂浮著一很好聞的omega的氣味，alpha們本能驅使，循著這白刺玫信息素紛紛將視線投到了蘭波上。

坐在池沿邊談笑風生的omega只穿著泳，金發漉漉地在腦后系一個揪，他抱著一條悠閑而坐，的流線和比例與雕刻藝家的作品一樣完。

如果不是這位omega邊坐的是白楚年，那上來要聯系方式的alpha估計已經滿通訊錄了。

白楚年越來越發覺蘭波有點萬眾矚目的意思，環視了一下四周，一眼就掃到了醫學會法醫部的趙醫生、軍備科的徐科長、法務部的老戴，還有武庫管理員小齊，這些部門離東休閑區很遠，平時都在西休閑區練練械什麼的，ioa總部的alpha職員本來就不多，平時走在路上也見不著幾個，好家伙，恨不得整個總部的alpha都聚到東休閑區游泳館了。

人們紛紛過來跟白楚年打招呼，白楚年在這兒工作四年了，還從來沒這麼alpha歡迎過。alpha們看似在跟白楚年寒暄，實則在用余打量這個貌omega的正臉。

“走走走，此地不宜久留。”白楚年趁著一個邊沒人的空歇，抓起蘭波的手腕就跑。

白楚年鉆進alpha換間里，蘭波看也沒看門上牌子就跟著走進去。

換間里有幾個alpha正在換泳，一抬頭就對上蘭波毫不避諱的眼神。

蘭波像掃視柜臺里的商品一樣掃過每個alpha的，直到白楚年折返回來用手捂住他的眼睛，一把把他扛起來快步跑到獨立隔間里，鎖上了門。

“我靠，你跟進來干什麼，這里面都是alpha。”白楚年簡直無語，捧著蘭波的臉各個形狀：“你還每個都看一看，好看嗎？”

“不如你好看。”蘭波抓住他手腕，目灼灼地注視白楚年的，指尖順著alpha部鋒利清晰的人魚線描摹：“這是我親手雕刻的，當然比人類的更好看。”

白楚年手捂住了蘭波后頸的腺，用自己的氣息掩蓋他上的白刺玫信息素。

蘭波看他這副稍顯張的樣子，故意向前邁了兩步，白楚年眼神示意他后退，但蘭波本不聽，直接把白楚年推到墻上，發出咚的一聲響。

白楚年低罵了一聲：“我剛把火兒下去，你可別害我，作弄完了又不管我，外面全是同事，你要是敢在這兒撥我，晚上我讓你下癱瘓爬都爬不回魚缸里你信不信。”

蘭波本來沒打算來真的，一聽他這話，突然就起了嚴重的逆反心理，手隔著泳重重攥了他一把。

“我去，疼。”白楚年差點直接被這手黑的魚給攥出來，手反抓住他雙腕，直接翻把人推到角落，膝頭一頂，卡在他雙之間把蘭波固定住：“你怎麼回事，我覺得你自從長出來就變得越來越囂張了，別我在這兒干你。”

“擬態擬人程度越高，行為與人類越趨近。”蘭波被他挾持著不了，慢慢攤開失去蹼的人類手掌，“維持這樣的形態讓我覺得可以暫時放下作為王的責任和威嚴，放松一些，真實一些。”

“我不是一個很正經的王。”蘭波淡淡地說，“很早我就告訴過你，我是昏君，我很好。原來你只喜歡圣潔的塞壬的樣子，我懂了，年是很在乎初的好形象的，我果然不應該打破它。”

白楚年眼看著蘭波神消沉下去，他說這話的神態比以往都正經，就像一個好不容易把孩子拉扯大結果卻被孩子嫌棄自己老了的心酸長輩。

“哎唷。”白楚年把他攬到懷里，低頭在他耳鬢哄著，“我的好大王，以后我就按妲己的標準要求自己，洗澡都直播給你看，你想看著我下飯都行。”

蘭波終于抬起眼皮，輕聲應道：“好。”

換間外有幾個剛進來的alpha，疑地問：“怎麼回事，我聞著屋里有omega味。”

白楚年從櫥柜里翻了翻，從角落里出一管信息素阻隔劑，擰開蓋子在蘭波后頸腺上抹了抹，一邊小聲不滿：“把味兒蓋蓋，這樣下去不行，你還是魚的時候長相太俗，那些alpha也不敢肖想你，現在不一樣了，你太好看了，還是別讓別人聞出來你是omega了。”

蘭波寵溺地低頭任他涂抹，自家小alpha的要求他向來不會拒絕。

“這個先給你穿吧。我從我辦公室柜里拿的，咱倆材也沒差多，應該合適，平時我也不穿正裝，兩年前買的，就穿過一兩次，還新著呢。”

白楚年給了他一套白西裝，不是特別嚴肅的商務款，款式休閑。

蘭波接了過來。服上還殘留著淡淡的白蘭地信息素味。

白楚年自己的服就比較隨便了，臨來之前從辦公室柜里隨便拿了橘黃長袖t恤和牛仔連帽夾克，干上的水就往頭上一套。

等白楚年穿完服，一抬頭看見蘭波還在把臉埋在服里吸味道。

“嘖，你別磨蹭，快穿啊。”白楚年把巾搭在蘭波頭上，從柜里拿出一條自己的干凈nei扔到蘭波上。

蘭波指尖勾著黑平角的一角，托腮問他：“randi，這個要怎麼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