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這個有什麼用……”白楚年咬著牙在裹纏到自己上的詛咒金線中掙扎。

厄里斯咬牙死命拖著他：“我……不知道……尼克斯說有用……”

人偶師注視著白楚年頸上的項圈，突然驚醒，角上揚：“白楚年，你已經進惡顯期了，對嗎，你注過促聯合素，在靠藥劑維持理智，所以不論如何不敢摘項圈麼。”

白楚年眼神微變，雖然立刻意識到自己神的變化于是收起了異樣的眼神，但仍舊被人偶師捕捉到，人偶師冷笑：“厄里斯，殺了他。”

“他敢嗎。”蘭波怒了，魚尾倏然變紅，一把扣住人偶師的脖頸，將其撞到地上，魚尾死死纏繞著他部的大脈，雙手利爪向他的腺撕抓下手，人偶師拼命撐著蘭波的手臂，抵住他即將捅進自己脖頸深的尖長指甲。

蘭波回頭威脅厄里斯：“放開他，否則這個人類就會立刻脈炸。”

厄里斯果然遲疑退后。

“哈哈……哈哈哈哈……”

一陣人的尖笑聲從隔壁辦公室的電腦中傳出來。

白楚年抬起頭，發現一號藥劑庫的上方有一個監控攝像頭，攝像頭對著他們，暗暗亮起的紅燈顯示正在工作。

辦公室桌上的電腦不知道從何時開始轉了個方向，屏幕面向著他們。

屏幕上，艾蓮托著一杯紅酒坐在轉椅中，殷紅的使更顯妖冶艷麗，微笑著注視著四人，像全程目睹了這場爭斗。

“嘖嘖嘖。”艾蓮放下紅酒，輕輕鼓起掌來，“何德何能，讓實力頂尖的使者和驅使者為我出演這場喜劇，可惜魔使不在，否則會彩得多。或許他比你們聰明一些。”

艾蓮大笑起來：“神使、咒使，你們是我親手創造出來的孩子，兜兜轉轉還是會回到我這里，我只憾不曾在你們的戰斗芯片里輸認命的程序，你們就不會走到今天的絕境。”

“給你們看個好東西吧。”艾蓮的影像模糊關閉，另一個影像窗口被打開。

在無人機拍攝的影像中，白雪城堡正在遭數量龐大的亡靈召喚的侵襲，奇生骨帶領白雪城堡的實驗和守衛人偶力抵。

來時人偶師將白雪城堡托付給奇生骨，那傲慢的人翻了個白眼，甩手說才不管。

而殘酷的鏡頭中，人的擺已經撕扯碎片，趴在地上用一只手支撐著，抬起模糊的右手，攥著槍，朝最前面的亡靈召喚擊，金藍華燦爛的華麗尾羽展開，守護著后的城門。

另一個影像文件也被打開，是蚜蟲市上空的俯瞰視角，不計其數的亡靈召喚在市區行走破壞，平民百姓在車道中逃竄，連環車禍接連出現，軍隊和警車在開火抵抗和疏散市民，整個城市浸泡在炮火硝煙之中。

影像突然關閉，艾蓮的臉又重新出現在屏幕中。

“先生們。我畢生的愿，就是讓全世界有錢有勢之人為了我的杰作而瘋狂，我實現了。每個人都在為我的產品而瘋狂，包括想要鏟除我的你們。”艾蓮輕笑，“我為地球和人類科學而獻，這是你們無法理解的高度。不趕快回去當救世主嗎？”

人偶師臉平靜，但呼吸變得沉重起來，眼神逐漸郁。

白楚年狠狠攥拳頭，抓起藥劑盒，總共六支，從里面分出三支裝進兜里，然后將盒子拋給人偶師。

“夠了。把艾蓮揪出來。”

——

兩天前。

白楚年的常住公寓中。

陸言從催眠瓦斯造的昏睡中醒來，了昏花的眼睛，搖搖晃晃地爬起來，只看見了茶幾邊畢攬星寂寞的背影。

陸言四了，窗戶都被打開通風了，卻不見白楚年和蘭波，一下子就急了，跑過去抓住畢攬星的肩膀，慌張地問：“他們呢？”

畢攬星拿出地上撿起來的促聯合素空管，放在陸言面前：“走了，走了大約三十分鐘。”

陸言瞪大眼睛：“你說了，你說了不會讓他們走的。他們要去研究所總部，你說過會想辦法的，我們都會跟著去，不是嗎？走，我們現在追上去，還來得及！”

畢攬星搖搖頭，把手中平展開的便簽遞給陸言：“楚哥知道我醒著。”

信上是白楚年的字，一筆一劃清晰端正。

“小鬼頭們，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別嫌我說話難聽，現實不會像熱漫畫一樣靠勇氣一往無前就能發生奇跡，A3以下的級別跟我們進研究所就是送死。如果想幫我，就留在蚜蟲市，做你們該做的。

攬星，我已卸任搜查科長一職，會有新的前輩代替我的位置，但我已經書面向組長舉薦你為副級，末尾附上我的徽章。

你們的任務比我的生命更重要，趁我們不在，想必會有人趁虛而，或許是艾蓮，或許是永生亡靈，或許是人偶師，也或許是其他任何勢力，請務必在我離開期間替會長保護城市和居民，直到會長回來。

哦，也可能我高估你們，如果你們在我走了三天之后才醒過來看見這封信，那當我沒說，廢點心，白教好幾年，沒屁用，。”

今天也是4400+

第240章

畢攬星握著方向盤，將車從白楚年的公寓小區里移了出來，駛向了回IOA的路。

“我們真的就這樣回去嗎？”陸言坐在副駕駛，憂心忡忡抱著手機，屏幕還停留在發消息的頁面，只有短短的一句“你們安全嗎？”，是發給白楚年的，但一直都沒收到回復。

蕭馴坐在后座，把一只手到副駕駛搭在陸言肩頭安：“楚哥出任務的時候一般關機，不回復你也不意味著遇到什麼麻煩了。而且這個時間他們應該也還沒到目的地。”

“嗯……”陸言依舊頹喪地耷拉著耳朵。

車窗外的人流和車流似乎突然沒了秩序，前方紅燈時一串聯盟警署的警車閃著紅藍警燈從車道中央沖了出去，路上的平民都在往反方向跑。

陸言猛地坐直了子：“怎麼了，快去看看。”

畢攬星抿沉靜地調轉方向，將手扣里的備用警燈拿出來，臨時安放到了車頂上，逆著慌不擇路的車流跟上了聯盟警署的車隊。

蕭馴拿出通訊，使用J1能力萬能儀表盤調頻，與前方警署車輛的頻道對接：“我是IOA搜查科探員蕭馴，序列號8349297，現在什麼況。”

十幾秒后，對方急促回應：“海濱廣場出現灰亡靈召喚，我們在執行急疏散任務，大量海濱居民到波及，負責疏散的警員到攻擊，傷亡慘重，正在請求總部支援。”

蕭馴：“亡靈召喚特征描述一下。”

警員回應：“據報稱目標是一個二分之一擬態的響尾蛇alpha，他的眼睛會在空中漂浮，所有和他對視的警員都到了石化攻擊。”

這特征一出，三人頓渾一，陸言轉過驚詫地看著蕭馴：“那不就是蛇目嗎。”

他們在ATWL考試中面對的最后boss就是實驗1513蛇目，只要與他對視就會全漸凍石化，是個極度危險的實驗。

“怎麼辦，肯定會傷亡慘重的。”陸言心急如焚，拿著手機不知道給誰撥電話才好，白楚年和蘭波肯定早已出了市區，爸爸正在英國歸途的飛機上。

畢攬星握著方向盤的手出了汗，呼吸也急促起來，但還不到慌的地步，他調出車載地圖掃了一眼海濱廣場的位置，大致估算了一下，然后平靜地說：“裝備都在后備箱，兩把uzi帶槍托，九毫米子彈帶兩條，M24狙擊槍匣，備用通訊。”

“現在有對付蛇目經驗的只有我們，你倆下車，去海濱廣場支援警署，我回IOA和新搜查科長對接。”畢攬星猛踩油門，瞬間提速，忽略了道路限速，靈活地與周車流肩而過。

“亡靈召喚只能支撐本70%的實力，沒問題的。”車加速開到了天橋下，畢攬星猛打方向盤降速但未停，“現在下。”

蕭馴和陸言早已習慣了白楚年的突然指令，畢攬星完全繼承了白楚年的打法，決策迅速，計劃制定后絕不猶豫，命令發出后，兩人沒有任何無所適從的表現，各自解開安全帶，佩戴上特工組搜查科自由鳥徽章，服從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