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厲軒問道:“還難嗎?”
俞安桐了一下道:“不惡心了, 沒有任何不舒服的覺, 沒事了。”
刑厲軒放下心來:“那就好。”
俞安桐下樓來就看到俞安楠也在:“小楠,你怎麼來了?”
俞安楠道:“阿姨讓人接我來的。”
刑媽媽對俞安桐道:“這不是小年嘛, 我想著你們家也沒其他人, 就喊了楠楠過來一起吃餃子 ”
刑媽媽真的很有心,俞安桐其實也想到了妹妹一個人在家可能會孤獨, 他今天還專門打了電話, 但覺得喊來刑家可能不太合適, 沒想到刑媽媽直接把人接來了。
俞安桐心里暖暖的,對刑媽媽的用心又有點愧疚,畢竟他和刑厲軒不是真的。
晚飯俞安桐吃了一大碗水餃, 也沒再惡心,看來確實是沒事。
第二天刑厲軒公司辦年終的尾牙宴,還有一點瑣碎的事要理,他和刑父都去了公司,刑母被朋友喊出去有點事,就俞安桐在家。
吃午飯的時候有道菜是清蒸鱸魚,鱸魚質鮮,是俞安桐的最,但今天不知道怎麼的,他吃了一筷子就覺得腥味很重,和昨天相同的惡心又涌上來。
他干嘔了半天只嘔出點酸水。
昨天還可能是累到,這都過來一晚上了怎麼還這樣,難道是腸胃炎?
俞安桐倒了杯水漱口,決定去醫院看看。
醫院里下午掛號的人比較,俞安桐對大夫道:“從昨天晚上開始,吃飯時偶爾有干嘔的癥狀,但過會兒就好。”
大夫拿著聽診檢查了一會兒,又問了幾個問題,就給他開單子讓他查、做胃鏡。
常規檢查正常,胃鏡檢查也沒檢查出任何狀況
大夫道:“應該沒什麼事,可能是你最近吃的食太油膩或者不新鮮導致的,我先給你開點健胃消食片。”
俞安桐來醫前本來沒當回事以為是腸胃炎什麼的,可是現在什麼都沒檢查出來他反倒心中升起一不安。
剛走出醫院俞安桐豁然想起一件事,如當頭棒喝般讓他白了臉。
昨天是小年,他想起來他穿書的原著《豪門寵夫》更新的最后一章里就提到了這個時間點。
小年這天主角被俞慶年喊回去吃飯,表面上說是一家人聚一聚,實際上是俞慶年投資的項目虧損了,想讓原主從刑家拿錢給他。
原主和俞大伯爭吵了半天,最后還是同意幫他去問刑厲軒借錢。
俞安桐回憶著劇,而現在的發展卻是他一早就和俞慶年撕破了臉皮。
前兩天俞慶年確實有打電話來讓他一起過小年,他當時雖然沒想起來原著里這一段,但直覺俞慶年黃鼠狼給拜年,沒安好心。
所以當時就回絕說他跟著俞家人一起去外地雪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去,以后過年過節的也沒必要走,畢竟大家關系怎麼樣都心知肚明。
俞慶年就沒再說什麼。
現在想想,他當時很有可能也是想讓自己幫忙要錢,但是自己決然的態度讓他意識到沒有可能,就沒再浪費時間。
讓俞安桐心驚的是,正是原著中那段借錢的描寫加劇了讀者對主角的不滿,好多人評論說太圣母了,俞慶年那樣對待他,他還顧念著都是一家人予取予求,看不下去了,換吧。
然后作者就斷更了,在作話里說下章讓主角領盒飯。
這小半年俞安桐過得暢快肆意,早就把原著拋到腦后。
如今回想起來,一涼意席卷而來,凍得俞安桐渾一哆嗦。
所以他無故惡心嘔吐其實是死亡前兆嗎?他還是逃不過原著的控制,會像作者說的那樣領盒飯。
穿書后其實好多事的走向已經和原著沒有半點相似了,比如有了原著書中沒有的仙人宴,再比如何彬被學校勸退,沈云清更是本沒再和刑厲軒接過,真要算本稱不上男配,也不可能翻上位。
一切的一切都在改變,以至于他僥幸地認為自己的人生不會就此終結。
現在看來,主角的際遇可以改變,但壽命似乎還是要控于原著。
也行叭,痛快地活了半年,值了。
俞安桐沒回刑家,而是去了他自己家找妹妹俞安楠。
俞安楠放寒假了還想著要上補習班,俞安桐嫌大冬天的出門太冷,就給請了一對一的上門家教,反正他們現在已經不是原來的小可憐姐弟組了。
“哥,你怎麼來了?”
俞安桐道:“不歡迎啊?”
“老師您先休息會,我哥來了。”俞安楠和家教老師說了聲,然后對俞安桐道,“怎麼可能不歡迎,只是昨天不是剛見過面。”
俞安楠笑嘻嘻道:“哥,你這麼快就又想我啦~”
現在俞安楠的子也跟著俞安桐學得變得開朗起來。
“學得什麼要不要哥教你。”俞安桐看看俞安楠的練習冊。
“……”行叭,他一個都不會,高中的知識全都還給老師了。
俞安桐訕訕地換了個話題:“小楠高考完打算報什麼志愿?”
“還沒有確定的目標,對攝影專業比較有興趣,又有點想報醫科大學。”
俞安桐妹妹的腦袋道:“這兩個差別也太大了吧,你怎麼想的啊?”
“不管你選什麼,只要你喜歡、開心哥哥都支持你。”俞安桐道,“要是以后沒有哥哥在你邊了,小楠也要過得好好的。”
俞安楠聽出不對勁,急切又擔心地問道:“哥哥你什麼意思?是出什麼事了嗎?你要去哪兒?”
俞安桐突然想到俞安楠馬上就要高考了,雖然他對績不在意,但是看俞安楠學習這麼認真,他不敢因為自己而影響到俞安楠。
“哈哈哈。”他轉口笑道,“你想到哪里去了,哥哥的意思是小楠就要長大人,上大學了,哥哥哪還能經常在你邊。”
俞安楠松了一口氣埋怨道:“哥,你嚇死我了。”
俞安桐又和俞安楠說了會兒話才回刑家。
俞安桐到家的時候只有刑媽媽在家,刑厲軒應該正在參加尾牙宴。
“桐桐去哪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刑媽媽道:“我正想給你打電話呢。”
俞安桐勉強的扯起一笑容:“我回家看了看我妹妹。”
阿姨問要不要開飯,俞安桐道:“我在外面陪我妹妹吃過了,媽,你吃吧,我先回房休息了。”
刑媽媽正低頭拉凳子,沒注意到俞安桐笑得不自然。
俞安桐想等刑厲軒回來就和他說離婚。
經過刑老太太去世的事,他能看出刑厲軒是個極其重的人,還好現在他們兩人雖然對對方有些好,但還沒有太深的。
現在當斷則斷,不會對刑厲軒產生傷害。
只是要辜負刑家父母對他的真實意了。
俞安桐等得發困,坐在床上不住點頭打瞌睡,十點多的時候他聽到開門聲,是刑厲軒回來了。
他聽著腳步聲上樓,馬上要到門口了不知道怎麼又遠了。
過了會,刑厲軒推門進來,他在尾牙宴上喝了不酒,有點醉,手里拿著一座水晶獎杯,塞到俞安桐懷里,里喃喃道:“寶寶,給你。”
原來剛剛是想到雪回來的路上說要給俞安桐看獎杯,折到書房拿獎杯去了。
俞安桐接過來,手指過上面刻的刑厲軒的名字,他把獎杯放到一旁,拉著刑厲軒坐下,一酒味撲面而來:“你喝酒了?”
“嗯。”刑厲軒道,“他們說是要敬你的,我不帶你去就得替你喝了。”
俞安桐突然有點難過,見他醉得還不是很厲害,他道:“刑厲軒,我問你個問題好不好?”
刑厲軒點點頭:“好。”
俞安桐問他:“你喜歡我嗎?”
刑厲軒笑了笑,不知道想到哪里去,突然板起臉道:“你想得。”
他才不主表白呢,要讓俞安桐先說出來。
俞安桐聞言放心道:“那就好,已經去世了,我們之間的約定是不是該結束了。”
刑厲軒愣了愣,像是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俞安桐干脆直接到:“我們離婚吧。”
刑厲軒背對著他端起床頭柜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水早就涼了,他道:“你又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小作,肯定又想瞎鬧騰。
俞安桐認真道:“我沒開玩笑,說真的,我們離婚吧。”
冰涼的水下肚,激得刑厲軒沒了醉意,他把杯子使勁放到桌上,聲音比冰水還要涼:“為什麼?”
俞安桐抿著,過了會兒才道:“我不是說了,我們的約定到期……”
“砰!”地一聲巨響,俞安桐嚇了一跳。
是刑厲軒狠狠地把玻璃杯砸到地上,他指著俞安桐,氣得手指發抖:“俞安桐,你沒有心嗎?”
玻璃撞擊碎裂聲把刑父刑母驚,他們趕過來敲門問:“厲軒、桐桐,怎麼了?你們吵架了嗎?”
門沒鎖,刑爸爸擰開門就看到地上玻璃碎片和水漬混雜在一起,一片狼藉。
刑厲軒雙眼赤紅地瞪著俞安桐,像是和他有深仇大恨。
刑媽媽皺眉問道:“你們這是怎麼了?”
刑厲軒盯著俞安桐不說話,像是要把他盯出個窟窿才罷休。
俞安桐本來不想解釋的,畢竟真有解釋本說不清楚,穿書什麼也的太難以讓人相信了,刑厲軒肯定會認為是他胡謅的理由。
算了,信不信吧!
俞安桐破罐子破摔道:“我這幾天聞到一點兒腥味就惡心想吐,有時候肚子里還有種奇怪的覺,我可能……”
聽他說了兩句,刑父刑母異口同聲,齊刷刷道:“桐桐,你是懷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