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伯乾一臉的莫名,不知道自家母老虎又是怎麼了。
這位大伯母暴躁又潑辣,一旦懷疑一件事,可是了不得的。
抬頭看看場中的眾人,瞬間把矛頭收了。
利聲對自家侄說道:“倩倩,我們走!”
說完便帶著程倩倩,回了對門兒的包廂。
這下可熱鬧了,他們整頓飯也沒心說別的了,就看母老虎大戰云伯乾了。
初寒霖回來的時候,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云伯乾也是個有氣節的,竟能在酒店里就和自家主母大打出手。
更讓眾人覺得神奇的是,兩人竟能打個不相上下。
云伯乾臉上掛了彩,是被大伯母撓的。
他氣哼哼的指著大伯母罵道:“程英馨,老子要和你離婚!”
大伯母尖聲道:“你還要和我離婚?我這就告到老爺子那里去!要不是我們程家,你云伯乾能有今天?早就被二房剝皮吃骨了!沒用的東西,還敢在外面找小三!”
隔壁包廂里的眾人瑟瑟發抖,母老虎真是讓人害怕。
池謹軒忍不住說道:“看到沒有,結什麼婚?這就是結婚的下場。”
恐婚一族又增加了兩個,都在里面戰戰兢兢。
然而剛剛回歸的初寒霖可巧不巧的剛好聽到這句話,他一臉委屈道:“這也得……分人吧?我就沒有家暴傾向。”
池謹軒一看到他就忍不住用腳趾摳地,恨不得摳出一座凡爾賽宮。
他深吸一口氣,說道:“我記得,我們今天還有正事來著吧?”
顧西堯也是第一次看到這種熱鬧,也是拜寶寶言無忌所賜,一句那個阿姨,就造就了一出好戲。
這會兒經過池謹軒的提醒,他立即開口道:“是,老師,有個劇本想讓您看看。如果您覺得還行,可以考慮接下來。真的是個不錯的劇本,演員我都找好了,就差一個化腐朽為神奇的好導演。”
謝渠接過劇本,一臉狐疑的看向顧西堯,說道:“什麼時候變甜了?老實說,你老師我很久沒看到好劇本了。現在拍的都是商業片,索然無味。”
被晾在一邊的初寒霖也不生氣,自己搬了把椅子坐到了池謹軒的邊。
他一靠近,池謹軒半邊的就覺到了不適。
就仿佛那種危險類靠近時,汗倒豎的覺。
池謹軒不自在的了,也沒去看他,只是給池映來夾子只蝦。
剛要去給他剝,卻被旁邊的人搶了先。
池映秋默默的觀察著倆爹的況,并不想去幫忙。
狗爹自己跑來相親,還被爸爸撞上了,這個鍋是他該背的。
非但如此,還因為他,導致爸爸對大伯母罵了一通。
雖然這件事不是他做的,卻因他而起。
但池映秋還是理所應當的吃掉了對方剝好放到他面前的蝦仁,畢竟是他應得的。
上輩子他沒照顧自己一天,這輩子他必須要讓他償還。
他記得他們錯過的節點,就是爸爸去初家向初老爺子說清楚的時候。
按理來說,狗爹在查到爸爸的確已經死掉的事實依據后,就會放棄在尋找他。
然而在他去查這件事之前,爸爸就已經抱著自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上一世爸爸去相親的時候并沒有帶自己,而是被歐靜強行留在了家里。
這一世自己鬧著要跟著,才讓他們得己見面。
而且上一世爸爸也沒有單獨去過初家,畢竟初老爺子也沒提過要收他做干孫子的事。
他是那只蝴蝶翅膀,稍一煽,便改變了倆爹的命運軌跡。
此時對面謝渠已經翻開了劇本,然而他剛翻了兩頁,表便變的不一樣了。
于是這頓飯,他便全都在翻劇本中度過了。
最后的結果自然不言而喻,謝渠接下了這部劇《丑》。
繼《風劍山莊》后,池映秋又要再一次和謝老師合作了。
每每和謝老師合作,池映秋都能得到不一樣的指點。
顧西堯也非常高興,雖然這部劇里的主角不適合他,但他自告勇客串一個角。
后面的事,就是等到《風劍山莊》拍攝結束,開始籌拍《丑》。
飯后顧西堯結了賬,便問池謹軒:“我送你們回去吧?”
卻被初寒霖搶了先:“別別別,我來送就可以了。”
顧西堯其實一直沒弄明白,這倆人到底是什麼關系,他只當是初大哥在追池先生。
顧家和初家其實是有些淵源的,甚至顧西堯在國外讀書的時候,曾經借住在初寒霖的家里。
他們的關系說起來有點復雜,顧西堯的媽媽,是初寒林的一個十分遠房的表姑。
所以兩人按輩份來說,也算兄弟,顧西堯一直管初寒霖大哥。
不過要說親,卻也沒有多親,畢竟是個十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
只不過因為兩家人走的較多,兩人的媽媽是好閨,才導致了后來的親近。
顧西堯見初寒霖想送他們回去,也就沒有再說什麼,便說:“那我送謝老師吧!”
于是按下電梯,和眾人一起下了樓。
池謹軒不想讓初寒霖送,便說道:“大哥會來接我,你有事忙你的去就可以了。”
初寒霖咧一笑,說道:“我沒事!”
池謹軒道:“我有事,真不用你送。”
初寒霖道:“不是,我怎麼覺得你在躲我?”
池映秋:……你現在才覺出來?
初寒霖見他不說話,便問道:“為什麼啊?可以和我說說嗎?當年你說走就走,總得給我一個理由吧?”
池謹軒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解釋,便說道:“我們那種關系需要理由嗎?”
初寒霖道:“我們哪種關系?我們不是在談嗎?”
池謹軒被氣笑了,說道:“你見過誰家談是這樣談的?”
只要在一起,幾乎不下床!
第43章
他覺得自己就像一只被玩弄的破布娃娃, 每天都于被玩壞的邊緣。
還要強做出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樣來,滿足他的所有要求。
因為他面試的時候做過一個簡短的培訓,培訓為期一周, 就是教他如何討好金主的。
培訓的時候他有打過退堂鼓, 可一想到自己即將面對的灰暗, 便又堅定的走下去了。
一個人的心臟足夠強大的時候, 也就不會再在意傷痛。
好在他后來有了秋秋, 秋秋就像一縷,讓他的人生重新明了起來。
而對面的初寒霖不懂就要問:“……那,正常的談是什麼樣的?”
池謹軒:……
他也沒見過,反正不會是大冬天把人按在雪地里日到第二天高燒三十九度臥床整整一周還不打算放過他。
他們那種關系是不正常的, 為什麼他會把那錯覺的認為是在談?
我可去他爸爸的談吧!
池謹軒咬了咬后槽牙, 掏出手機, 打通了自家大哥的電話。
溫的男聲傳來:“軒軒啊?你吃完飯了?”
池謹軒的表立即變的稍微溫了一些,答道:“哥, 我們吃完了,你過來接我們一下吧!”
一旁的池映秋角微勾, 在心里悄悄為他爸點了個贊。
池同志進步了, 通過他這幾次的表現來看, 終于學會懟人了。
以后哪怕沒有寶寶在邊, 也不用擔心爸爸被欺負了。
雖然總覺得這個理論有點反了, 但那又怎樣。
池同志太君子了, 太謙和了。
寶寶不一樣,寶寶不信奉君子謙和, 寶寶只信奉以怨報怨,以德報德。
誰對我好,我便對他更好。
誰對我不好, 我便雙倍奉還。
做人都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這就是佛曰的因果。
狗爹當年種下了因,自然也要自食果報。
初寒霖攔著池謹軒不讓他走,說道:“小池,咱們坐下來聊聊行嗎?我覺得我們之間有誤會,真的!當年你肯定誤會我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