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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喜[重生]》 94

歧瞧著他的背影,心滿意足吃完一碟梅花糕,心思又活泛起來。他先喚五更推自己去另一邊浴房沐浴,換了一干凈中后,便等著葉云亭回房。

今日下了廚房, 葉云亭連長發一并洗了, 用布帛包著長發出來, 就見李歧滿臉都寫著迫不及待。

“?”

他警惕地停下了腳步,在桌邊坐下,不不慢地漉漉的頭發。

琢磨著李歧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我幫你。”李歧轉著椅靠近,殷勤接過帕子給他頭發。他的作很輕, 臉上的迫不及待收了收, 低垂的眉眼顯得很溫

葉云亭拒絕的話就又咽了下去, 任由他給自己頭發。

又想起白天在國公府沒來及說完的事來:“我今日問了殷氏,說葉知禮不許往云容送信,也不曾派人去打探過葉妄的消息。如今不知道葉妄形如何。”

殷家起事之后,他擔憂葉妄,早就派人往云容打探消息去了。只是殷家防范嚴, 竟然半點消息也沒有探到。這次正好國公府設宴,他才想著去尋殷紅葉,看看那邊是否有消息。

只是結果比他所想還要糟糕些。

殷紅葉與他雖不合,但到底還是更擔心葉妄,將這些日子國公府發生的事盡數與他說了。他方才知道,葉知禮不僅不管葉妄,竟然連殷紅葉也一并關在了府里,不許往云容送信。

這種種所為,顯然是恨不得葉妄永遠不要再回來了。

“虎毒尚且不食子,葉知禮的心倒是狠。”想起葉知禮那副道貌岸然的面孔,李歧就忍不住皺了皺眉:“再派人去探吧,活要見人死要見尸,殷家就是再藏,也不可能憑空抹掉一個大活人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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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氏還給了我一封信。”葉云亭道:“人一并送往云容吧。若是殷家還念一,或許能放葉妄回來。”

葉知禮顯然已經棄了葉妄,殷家若是知道了消息,再扣著人也沒有意義。

歧頷首,喚了五更進來,將信給他,他再派人帶著信去云容,想了想又囑咐道:“若是殷家不肯放人,條件都好談。務必想辦法將人帶回來。”

“是。”五更收好信領命而去,

歧用布帛將長發細細過一遍,蘸干了水分,又搬來暖爐細細烘干。

葉云亭將一本書翻過了半本,就聽他長吁一口氣,道:“都干了。可以就寢了。”語氣里約帶著幾分迫切。

他合上書頁,隨手順了順發尾,上頭還帶著暖意。

將長發挽在后,葉云亭將暖爐歸位,寬上榻。

歧將椅轉到榻邊,也跟著上了榻。臉上還有幾分抑制不住的喜

“?”葉云亭越發覺得其中有問題,但今晚與平日似乎也沒有差別,他只能下疑,抖開被子準備就寢。

然后他就發現了不對勁——塌上的錦被只有一床。

他與李歧雖然礙于份同榻而眠,但一直都是一人一床被子,各睡各的。可今晚床上卻只有一床被子。他瞥了眼眼角眉梢都寫著得意的人,哪里還能不知道他今晚急著要就寢是為什麼。

了一床被子,我去人再拿一床來。”葉云亭說著就要越過他下榻去人。

“夠蓋了。”李歧立即攔住他,理直氣壯道:“一起睡暖和。”

若是從前葉云亭沒與他坦誠心意,那他肯定是不敢如此理直氣壯的,但葉云亭今日都說心悅他了……哪有彼此心悅的夫夫還分被而睡的?多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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歧仗著手臂長,越過他將里側的被子拉過來一抖,蓋在兩人上:“你看,剛剛好,睡吧。”說完還朝著葉云亭氣地笑了笑:“若是冷就抱著我。我火氣足。”

葉云亭:“……”

他就知道李歧若是知道了他心思,肯定又要花樣百出地折騰起來。

但想想李歧心悅他,他也心悅李歧,一起睡似乎也是遲早的事,便也沒有扭,只意味不明地斜了他一眼,蓋上被子睡下了。

闔上眼之后,便側之人滅了燈,在他側躺下,然后朝他這邊,淡淡的暖意朝他這邊蔓延過來。

葉云亭睫羽,睜眼去看,就見李歧一張臉離他不到兩拳的距離。

見他睜眼,還笑嘻嘻地說:“大公子見諒,我有些冷,著暖和些。”

“……”葉云亭長久地凝視著他,久到李歧被他看得都有些發虛時,就聽他道:“今日忘了準備湯婆子。”

“?”李歧一時沒反應過來,下意識道:“我人再送來?”

“不必了。”葉云亭瞇眼朝他笑了笑,蜷起往他懷里湊了湊,與他同枕著一個枕頭,帶著涼意的手腳順勢在了他的上。

他整個人本來就比李歧小了一圈,此時整個靠過來,就仿佛依偎在他懷里一般。

“這樣就很好。”

“!!!”李歧一顆心在膛里七上八下的跳,口干舌燥地正要再說點什麼,一低頭,卻瞧見葉云亭閉著眼,已然是睡了。

“……”他不甘心地抬手懷里人的臉頰。

葉云亭無于衷,呼吸綿長,顯然不打算理他。

歧滿腔火熱憋得不行,又得寸進尺去他耳垂——葉云亭左邊耳垂上有一顆小小的紅痣,他覬覦許久,此時終于忍不住上手輕輕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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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耳朵生得十分秀氣,唯獨耳垂有些,一點殷紅小痣點綴其上,不釋手。

只是剛了幾下,就被葉云亭拍了一掌,眼睛都未睜開,語氣卻兇惡:“睡覺。”

歧:“……”

他只能老老實實地松開手,將人往懷里摟了摟,做一個安靜合格的暖爐。

……

這一夜,葉云亭倒是睡得十分滿足,一早醒來神清氣爽,覺得李歧倒是比湯婆子好用多了。湯婆子總是后半夜就涼了,他后半夜常常會被涼醒,但李歧就不一樣了,整宿上都是暖和的。

他想了想,覺得既然雙方都坦誠了心意,也就不必扭,便決定大方地用了。

葉云亭神清氣爽地去洗漱,就見李歧轉著椅怏怏自外面進來,他見狀隨口問了句:“王爺沒睡好?”怎麼瞧著無打采的。

“……”李著他言又止,心想你昨晚睡著了在我懷里蹭來蹭去鉆來鉆去,是個正常男人都沒法睡好。

葉云亭怕冷,睡著之后就本能往暖和地方,一開始還好,到了后半夜就不安分了,整個人恨不得嚴著他,惹得他火氣起來又下去,下去又起來。后半宿幾乎沒能合眼。

“怎麼眼睛還有紅。”葉云亭見他不答,湊近了打量一番,擔憂道:“要是睡不好,晚上點些安神香吧,”

歧磨了磨后槽牙,似笑非笑道:“犯不上用安神香,晚上睡前多活就好了。”

葉云亭正想說那就多活好了,話到邊忽然意識到什麼,臉頰微燙,卻不甘示弱道:“王爺這還沒好,就別瞎想別的了。”說完還在他肩上拍了拍以作安,然后去屏風后頭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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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歧瞧著他背影,心想就是還沒好,也能把事給辦了。

但轉念一想,若是那樣難免不夠雄偉威風,他垂著眼低聲喃喃:“罷了,還是再忍忍。”

葉云亭更完出來,就見李歧亦換了一裳,似是要出門:“今日要出去?”

“母親要去出云寺上香。你先前不是說夢里有個神叨叨的老和尚麼?我們一起過去,正好可以去寺里打聽一番。這些寺廟的和尚之間,常有掛單往來,或許能有線索。”

先前事一樁接著一樁,事關葉云亭,李歧也不愿假手他人,只按照葉云亭所說,略描繪了老和尚的模樣,屬下去尋,但是旁的線索,卻只有他們自己想辦法去發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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