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墨時淵說了那番話之后,楚風也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浪費了。
他為一代明君,絕對不能浪費的,他吃一口,說不定就能養活一個難民。
于是之后的每一頓,都讓廚房做的剛巧合適的那種,他一個人也吃不了多,其實一個菜也就夠了。
從此之后,楚風再也沒剩飯,墨時淵每次趕著飯點過后來,然后看他吃的干干凈凈,看他的眼神,都有一種言又止的覺。
楚風還以為是墨時淵覺得自己吃的太干凈了,一粒米都不剩的那種,嫌棄自己呢。
實際上是因為墨老狗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覺。
他的本意,并不是讓楚風這麼節約啊!
距離上次月圓之夜,已經過去好幾天了,這幾天,楚風的也沒什麼不適,沒有任何覺。
也不知道墨時淵有沒有什麼覺,他還得想個辦法,把上次自己過來的藥還回去。
很快膳房就又加了兩個菜,陸尋和楚風一邊吃一邊聊。
“你最近見到攝政王了嗎?”陸尋隨口問道。
楚風心里一驚,立刻抬起眸子看著陸尋:“怎……怎麼了……”
難道是陸尋發現什麼了?
最近他何止是看到,而是天天看到,墨時淵幾乎每天都會來皇宮里,而且有的時候一天還要來好幾趟,也沒什麼事。
更過分的事,墨時淵晚上批閱奏折,以前都是在自己家里批的,現在幾乎每天晚上都來書房批。
這讓楚風有一種,墨時淵要逐漸開始鳩占鵲巢了的覺。
“沒怎麼,就是我覺攝政王最近神龍見首不見尾,人都找不到,我都懷疑他是不是談了。”陸尋發誓自己只是隨口一說。
陸尋沒看出楚風臉上的不自然,繼續說道:“剛剛我是從攝政王府過來的,據管家說,下了朝之后,墨時淵還沒回去,這都大半天了,也不知道人跑哪里去了。”
楚風心里一跳,他當然知道墨時淵去哪里了。
因為大概在十分鐘前,墨時淵才從他這里離開。
下了朝之后,墨時淵就跟著他回了宮,然后也沒什麼事,在書房待了一會,就盯著他看書。
“你覺得……墨時淵是談了?”楚風試探的問道。
陸尋嗐了一聲:“我就是瞎說的,依我見,他這輩子都是了。”
“不過……”陸尋話鋒一轉,然后笑瞇瞇的看著楚風:“你覺得攝政王怎麼樣?”
依照他這麼多年的暗來看,他覺得,墨老狗八對皇上有意思,還想要老牛啃草。
但是按照墨老狗的格,應該是不會輕易下手的。
所以,他先幫墨時淵試探試探,看看皇上這邊是什麼想法。
楚風被問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什麼怎麼樣,你指的哪方面?”
“各個方面。”
“就……”楚風眼神開始飄忽,然后說:“他治國方面肯定是沒話說,能把一切都安排的頭頭是道,但是人品方面就不太行。”
整天疑神疑鬼的,還不相信自己,脾氣暴躁易怒, 還會手打人,差一點就打到自己了!
不過,在力和技方面,那可是相當不錯。
如果以后哪個孩子嫁給了墨時淵,肯定會很幸福的!
人品不行,那肯定就是不行了,陸尋心里想,墨狗注定要完蛋了。
陸尋和楚風一起吃晚飯之后,也沒急著走,反正他今天也沒什麼事。
然而沒想到,他竟然在這里蹲到了墨時淵。
墨時淵是傍晚一點過來的,就在陸尋打算走的時候。
“你怎麼在這里?”墨時淵蹙眉。
“我怎麼就不能在這里,我還沒問你為什麼在這里呢,我上午去找你,你最近老是神出鬼沒的。”陸尋說。
“還有事嗎?”墨時淵問,聲音并不怎麼麗。
陸尋搖搖頭:“沒事。”
他本來就沒什麼事,就是來找楚風玩的,也玩了一下午了。
墨時淵語氣淡漠:“既然沒事還不回去,等著本王安排人送你?”
陸尋:“……”
為什麼墨時淵說話越來越刻薄了?聽聽這是和朋友說話的態度嗎!
“那你有事嗎?”陸尋不服。
那墨時淵還不是來了,他就不相信墨時淵有什麼事。
墨時淵完全臉不紅心不跳的說:“本王當然有事。”
陸尋說:“那我也有事。”
墨時淵冷冷的睥睨著他,然后輕啟薄:“本王有事要和皇上單獨談談,你是皇上嗎?”
陸尋:“?”
他覺得自己被針對了,墨時淵越來越無了。
他打不過,說不過,他還躲不過嗎?
陸尋嘆息:“那我先走了,你們慢慢聊。”
楚風覺得陸尋真可憐,幸好自己沒得罪墨時淵。
不過墨時淵對自己的朋友都這麼毒舌,當他的敵人肯定很慘,而楚風覺得自己為墨時淵的敵人,能活到現在真不容易。
“你找朕有什麼事嗎?”等到陸尋走了之后,楚風才問道。
墨時淵的表已經沒有剛剛的冷漠了:“奏折是不是還沒有批完。”
楚風點頭,他和陸尋玩了一下午,完全沒,都給墨時淵留著呢。
“吃晚飯了嗎?”墨時淵又問。
楚風還點頭:“和陸尋一起吃的。”
“嗯。”墨時淵沒再說什麼,和楚風一起去了書房。
上午的時候,在墨時淵的監督下,楚風看了一些沒什麼大事的奏折,中午陸尋來了就什麼都沒干。
現在剩下的,楚風不能做主的,當然都是給墨時淵留著的。
“來給本王研墨。”墨時淵坐在書房的椅上,楚風就在墨時淵的旁邊。
楚風覺得,墨時淵才是皇帝,自己就是皇上邊的小書。
他給墨時淵研墨,墨時淵則鉆心的理奏折。
通常等到理完,時間都不早了。
楚風有點時候會和墨時淵一起,等到墨時淵理完了之后,他才去睡覺。
有的時候會不管墨時淵,自己跑去睡覺。
也有的時候會像今天一樣,趴在寬大的桌案上睡著了。
書房的桌子非常的大,而且楚風又只占一個小角,妥妥的夠用。
等到墨時淵快速的把那些遞上來的折子都看完的時候 ,旁邊的人兒已經睡著了。
今天的奏折比平時的多一點,就算是一個大人參一本,每天也有數百本等著他看。
而等墨時淵看完,已經是深夜了。
墨時淵平時都很忙,看折子這些事,都只能到晚上,把白天的事忙完之后。
以前夜深人靜,只有他一個人還在掌燈。
而現在,有這麼一個人陪著自己,哪怕是就在旁邊,不管是嘰嘰喳喳,還是一個字都不說,都是一種不一樣的覺。
楚風的子是什麼樣的,墨時淵覺得自己到現在都還沒清楚。
有的時候兇兇的,得理不饒人。
有的時候,又過分的乖巧,怎麼都讓人放不下。
就比如現在,睡著了的安分楚風,乖的讓人瘋狂。
墨時淵本就移不開視線,書房里的燈很明亮,照在楚風的皮上,也是白白的。
年的稚氣未,十八歲的年,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漂亮花朵。
墨時淵結滾了滾,而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把這朵花給摘下來,種進只屬于他一個人的花園里,任何人都不能覬覦,甚至連看都不給看一眼。
最終,墨時淵還是站了起來,然后俯,在小皇帝的臉頰上親了兩口,然后把人給抱了起來。
墨時淵的作很輕,沒有驚醒楚風,但是因為抱起來的時候需要改變楚風的姿勢,楚風朦朦朧朧的,似乎是到了溫暖的懷抱和悉的味道。
沒有睜眼,而是在墨時淵的懷里找了個更舒服的位置,繼續甜甜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