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頭。

白宗殷就看年跟小狗一樣，圓圓的黑亮的眼睛，很認真熱的啃骨頭，還要出舌頭——

移開了目，看向窗外。

又下雪了。

今年這個冬天的雪很漂亮。

啃完翅，齊澄抬頭發現老公再看他。

臉一紅。

剛剛吃的好像有點狂野。

老公有潔癖的。

“我、我去洗個手，老公等等我。”齊澄澄跑去洗了手，怕老公等急快快回來。白宗殷看到年還是漉漉的手，外面下雪，這樣出去手會冰冷，從袋掏出手巾遞過去。

！！！

齊澄澄接過，慢吞吞手，臉有點熱。

他想，老公對我這麼好。

好像幫、幫老公這個進度也不會太難吧？

“我洗干凈再給你吧。”

白宗殷看到年紅了一片的耳朵，角不可察覺的弧度 。

“好。”

老公難道不應該說‘你用了，不要了’嗎！還打算留紀念的齊澄澄，被自己的癡漢行為嚇到了，乖乖點頭。

出門冷空氣撲面，但剛剛進食滿滿高熱量的齊澄一點都不冷。

“哇！下雪了！”

天空飄著的雪花，小狗勾出來撒歡。他是南方長大的，小時候很見到雪，后來去首都上學，也下雪，不過對他來說就很難熬。

服寒力度不夠。

每天奔波在打工路上，瑟瑟發抖。

擔心生活費、未來就業等等。

現在可以痛痛快快的賞雪了，尤其邊還有喜歡的人。齊澄男懷春，蹦蹦跳跳的走在老公邊，下一秒看到燈通明的店鋪，眼睛一亮，怪不好意思說：“老公，我可以再喝一杯茶嗎？”

不然不星湖！

“你能夠負擔就可以。”

“我們走回去散步消食，我回去再跳會，不會積食的。”小狗勾撒，“可以嗎可以嗎。”

白宗殷點了下頭。齊澄飛快的推著老公，蕪湖的奔向茶店。

他太快樂和迫切，這個舉似乎是下意識的。

椅上的白宗殷怔愣了下，雪花落在他的臉上，頭頂上方是年歡呼快樂的聲：“老公太好啦！！！”

被年推著，并沒有厭煩和不愉快。

像是飛了起來，冷空氣迎面，還有一的快樂。

老公沒有罵他。

心機小狗勾高興地眼睛彎彎。

齊澄喜歡加料的茶，這家店的招牌葡萄上面覆蓋上厚厚一層芝士霜，咸咸的甜甜的，一口酸酸甜甜，還帶著葡萄果，再吸一口霜。

年的沾了一圈霜。

眼睛大大的，滿滿的幸福。

這麼點小事就會開心到飛起來，像個小朋友一樣。白宗殷提醒小朋友，“上有東西。”

齊澄澄直接出舌頭了下，是霜，好吃！

白宗殷移開了目，“回去了。”

“好哦，回家。”齊澄抱著茶吸一口，開開心心走在老公邊。

北方下雪，街道上的行人都沒有打傘的，大家發、肩膀落著雪花，有、家人，笑的很開心，還有在廣場雕塑前拍照的，明明很冷，卻有種熱鬧喜慶的氛圍。

“老公，我好這個世界。”

白宗殷抬頭看了眼突然慨的年。

說這句話的時候，年不像小朋友了，下一秒呼一口氣，又開開心心沒心沒肺的傻樂起來，吸著茶，蹦蹦跳跳。

他又開心了。

白宗殷不想探究什麼，點了頭，重復年的話。

“回家。”

到家里權叔已經回來了，門口還有送服的客服，權叔紅滿面的簽收，看到他們回來打招呼，“小澄買什麼了？正好到了。”

“老公給我買的。”齊澄澄尾翹了起來。

權叔順著小孩尾，看了眼宗殷，笑呵呵打趣說：“誒呀宗殷知道疼小澄了。”

齊澄就跟著權叔一起傻樂。

像是兩人打了什麼謎語似得。

白宗殷看了眼兩人，率先進屋。齊澄立刻噠噠噠跟上，一邊換鞋子外套，一邊說：“我不炫耀了，你別氣。”

“沒生氣。”白宗殷看年又傻起來，“只是不想和你們一起傻笑。”

小狗勾膽子了一點點，小聲碎碎念說：“也沒有要求老公你和我一起笑呀。”

白宗殷看了過去。

齊澄：乖巧，懵懂，無知。

小狗勾什麼都不知道，小狗勾哪里有什麼壞心眼！

……算了。不和小傻子計較。白宗殷想。

齊澄拎著自己的禮，回房間。

之前那些服全都讓開，把c位給我讓出來！！！

新的禮掛在最顯眼最中間位置。齊澄很喜歡那件鵝黃圓領寬松的羊，復古的麻花樣子，很很暖和，穿起來像只小黃。

但他就很喜歡。

或許是試這件出來時，老公眼睛好像看著他很滿意。

希不是他的濾鏡。

晚上泡過澡，洗的香噴噴的，齊澄照舊去老公房間打地鋪。白宗殷今晚沒坐在床上看書，而是在電腦桌前忙，看到年過來，只說：“你自己玩。”

“好，我不會打攪你的。”齊澄在今晚買的鬼滅和寶典小言，糾結一二，果斷選擇了小言。

他都睡老公房間了，要有點志氣，不能一直打地鋪下去。

雖然地鋪也很舒服很暖和，偶爾還能蹭到床上——

小狗勾沒志氣的搖，覺得地鋪也不錯啦，做人不要太要強，慢慢來嘛。

其實齊澄是很怕惹惱了老公，趕他出去。

每一天越是喜歡這個世界，越是喜歡白宗殷，會越重視忐忑。

不去想未來了。

齊澄趴在毯子上，翻開了小言。

哇哦！！！

一個鯉魚打，小狗勾興地坐起來，雙眼放出亮的芒。

這、竟然、是、一本、男男、小說！！！

一秒后，齊澄反應過來，這個世界同可以結婚，暢銷小言是男男也沒什麼奇怪的啦。興后，悄悄爬起來，出去了。

遠，白宗殷發現年的神興，就像是小狗突然看到了。

年很安靜，出去也靜悄悄，但白宗殷的注意力已經不再電腦上了。

過了三分鐘，年回來，手里拿著本子和筆。白宗殷移開了視線，重新放回電腦上，開始工作，但沒有幾分鐘，他的視線會不由自主的落在床邊。

年趴著。

睡出了腰，手撓了下肚皮。

是在做筆記，寫寫停停，腦袋卷晃了下，應該是看到了什麼有用的。

毯子上腳趾頭糾結的抓了下，看出好像有煩惱。

……

“竟然是先婚后！就是我和我老公鴨，這個有用。”

自己運氣未免太好了吧。

下廚心早飯，記著記著。呵護關心，說得對！

手工小禮，okok。節日浪漫送花，至理名言呀！

好甜好甜。

二十分鐘后。

“離婚？！！！”

為什麼要離婚？不給理由，我齊澄是不答應的，一萬個不答應！！！

氣勢洶洶翻頁。

“竟然是初人回來了。”齊澄皺著眉頭，臉鼓起來，很生氣，“婚姻又不是兒戲，這個人怎麼回事，你老婆辣麼你，對你辣麼好。”

氣得口齒不清。

白宗殷合下筆電，椅悄無聲息過來，居高臨下看著趴在毯子上憤怒年。

因為過于生氣，腦袋上的卷已經炸開了。

“再看什麼？”

怒氣值蓄力百分百的齊澄澄被老公聲音喚回，慌里慌張的合上書，坐起來，乖巧說：“就、就是一本小說，好難看哦。老公我們睡覺吧。”

太過強的轉移話題。

白宗殷沒說什麼，點了下頭。

齊澄坐在一旁，收拾筆記小說床鋪，白宗殷繞到一旁，看著忙忙碌碌背著他的影，又想到年推自己時的快樂，這一次沒有找借口趕對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