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個男人不會給他零花錢。

“煙打牌喝酒，錢都花在這上面，后來干脆就不上班了，我繼母就去上班賺錢，可能太累太苦了，一個人賺錢回來還要干活做飯，做不好了就要挨打，不給那個渣男錢也要挨打。”路說。

后來繼母學聰明了，那個‘家’像是抱團，繼母抱著的兒子，每次渣男喝醉要手，總會推路出去頂包，渣男有一丁點想發脾氣，繼母會看眼，岔開話題說路又在學校犯了什麼錯，或者路打零工賺到錢了。

渣男就搶路的，不給就手，繼母是在旁邊遞工的。

所以路恨過，現在不在意了。

“為什麼不離婚？”

路搖搖頭，“我也不懂，我和關系不好，沒有問過。或許是為了兒子吧。”

“……你要是不介意我手，我另找門路，讓律師偽裝社會服務，過去問問要不要離婚。”齊澄說：“你現在十八年了，等你考上大學，正好借機將戶口單獨遷出來，你繼母要是愿意離婚，以后不家暴，自己帶著孩子上班干活，應該不會糾纏你了吧？”

路點了下頭，“謝謝。”

“哈，你這小子竟然這麼客氣，我沒有聽錯吧！”齊澄笑說。

路也笑了起來。

“去哪里？”

“回去吃飯，權叔說明天吃牛面，鹵了一天的牛，我出門的時候快好了，特別香，飯飯也想你了，咿咿呀呀的……”

齊澄重點就是練車，以及接路回他那兒。

一進家門一的鹵香，齊澄澄咽了咽口水，先跑去洗手，回來從老公懷里抱過鵝子親了親，夫夫倆一起逗飯飯。

“吃飯了。”權叔說。

飯飯在爸爸懷里先興的踢子，馬上六個月的飯飯會坐了，現在就很喜歡坐在自己的小餐凳上，和大家一起吃飯。

“走咯吃飯咯~”齊澄抱著鵝子去餐廳。

今天鄭阿姨休假，每周休息一天，周五回家了。飯飯就到了兩位爸爸的手里，可開心了，現在還不知道鄭阿姨回家，晚上臨睡前發現要鬧著哭一小會，哄哄就好了。

這習慣家里都知道。

齊澄把鵝子塞進了寶寶椅里。路端著兒碗筷出來了，里面是飯飯的輔食，齊澄一看里面綠的糊糊，就知道是菠菜面面泥，還紫薯泥。

兩份都不多。

面是兒掛面，權叔煮的糯和菠菜泥一起攪拌。反正齊澄看了是沒食的，哈哈哈的說：“啊，飯飯的飯吃的可真可憐。”

他是啃的！

飯飯晃著小，張這手，開開心心跟爸爸揮揮。

以為爸爸夸他的飯。

大人們的晚飯是蔬菜粥還有鹵、小菜，權叔烙了層層的蔥花餅，掌大一塊，略微有些厚，表面紋路一層層，吃起來很香，里面裹著蔥，油用的牛油。

一點都不膩。

齊澄最的面食就是這樣脆的餅了，牛餅、蔥花餅。他能一口氣啃兩只，再喝一碗粥，加上半個豬蹄幾片牛。

飯飯坐在兩位爸爸中間，哪位爸爸有空了，誰就喂，不過大多時間都是大爸爸喂，飯飯看爸爸吃的香，急的晃著小，‘啊’的張大等爸爸投喂。

齊澄一只手啃餅，另一只手拿著鵝子勺子給喂了口菠菜泥面。

飯飯的第四顆小牙齒冒出半個白白的小米粒，他看爸爸吃餅吃的香，里的菠菜面跟爸爸同步吃，啊嗚啊嗚的，自己快快樂樂。

權叔就說：“咱們飯飯吃飯這方面像小澄，特別好。”

飯飯一小碗菠菜面吃完了，甜點加餐的紫薯泥吃了一小碗，飯量還是可以的，吃的香噴噴的。吃完了，倆父子同步表，有一點點的呆。

呆呆的齊澄還有點大哥樣子，“小路寫作業。”

呆呆的飯飯配合爸爸撲棱著胳膊，意思小路叔叔抱抱呀。路上說等會寫，先把飯飯抱在懷里。飯飯眼睛圓圓的，趴在小路叔叔的肩膀，一直盯著小路叔叔看。

“……還真是看誰漂亮和誰親。”齊澄說。

鵝子是有點控屬，以前小時候大家這麼說齊澄不信，小朋友能分辨什麼丑，可后來告訴他是真的。除了家里其他人，飯飯很喜歡路抱，沒事還要去吧唧親親路的臉頰。

現在，飯飯又給小路叔叔糊了一側臉口水。

“這點不關我的事，跟我不像。”齊澄心虛道。他想到，有時候睡醒來，一睜眼看到老公側臉，就沒忍住去親了口老公。

大人嘛，誰都喜歡的。

路不住這邊，吃完了晚飯陪飯飯玩一會要走。齊澄說：“我送你。”

“不用，我搭地鐵過去。”

齊澄一聽，這是去工作室睡，那就放心了。地鐵是直達的，也方便。

小路什麼都好，就是對家的界限很強。兩人朋友歸朋友，小路對權叔很尊敬，對他老公也很客氣，齊澄有信心，他敢說自己是小路最好的朋友，也是家人。

但他老公又不是。所以小路除了那個寒假寄宿這邊，之后很在這里睡。

齊澄知道所以尊重，“我送你去地鐵口，正好買東西！”

“……抱上飯飯也玩一圈吧？”路說。

齊澄：……還是鵝子魅力大。

最后給飯飯穿好了服鞋子，路抱在懷里沒撒手。齊澄懶得推車車，想著送完路他就回來，就這麼點路。

路抱著飯飯一路，到了地鐵口把飯飯給傻白甜。

齊澄一接，懷里宛如裝了個實心秤砣。路擔心：“你行不行？不然我送你回去？”

“一來一回，你以為在量馬路嗎！”齊澄抱著鵝子，很要面子強撐：“我可以的，男人怎麼可以說不行，你趕走吧。鵝子，給叔叔揮揮。”

飯飯聽懂揮揮，著胳膊撲棱兩下，臉上開心。

路確認：“真的行？”

“行行行，你趕走吧。”

路便下地鐵了。齊澄抱著鵝子，還是行的，他覺得，走路回去的時候，來回換著胳膊，里跟鵝子嘀咕：“是不是最近吃太多了？鵝子你要不要減減呀？”

抬頭一看，回小區的路怎麼這麼遠啊。

再仔細一看，誒，前面好像是我老公。

不是好像。

齊澄如獲救贖，眉開眼笑起來，“老公老公快救救我，我不行了，真的快不行了……”

直接將胖小子塞到老公懷里，齊澄胳膊。白宗殷換手，調整了下飯飯的姿勢，讓坐的舒服了，這才說：“不行？誰說男人不能說不行的。”

齊澄很不要臉，理直氣壯說：“我是你老婆我不管，反正我很累我不行。”

白宗殷逗笑了，另一只手拉了下他家老婆。

“好，澄澄可以不行。”

這會是累，等晚上洗過澡上了被窩，齊澄哼哼唧唧的鉆進老公懷里，說：“澄澄沒有不行，澄澄很行的。”

白宗殷箍住年來的腰，“別蹭。”

“老公~”齊澄撒。

白宗殷無奈提醒：“飯飯在房間。”

齊澄：……

他忘了。

今天鄭阿姨回家休息，晚上鵝子是跟他們睡的。雖然鵝子睡在床邊的嬰兒床上。

白宗殷看年失鼓鼓的臉頰，拉過被子，低頭就看到了年驚喜瞪大的眼睛，然后落下一個吻。

“晚安澄澄。”

齊澄開心了，躲進了老公懷里，被子里暖洋洋的，腳下纏著老公的，又親了下老公下顎，這才開心的說：“晚安。”

第二天齊澄還記得給律師打電話說路繼母的事。

這些小事當然不用勞煩段律師，還是段律師的徒弟姓。齊澄見過一面，剛從大學畢業，很白凈秀氣的一位，他將路繼母大致況說了下。

“……的我也不知道，可以偽裝社會法律援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