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蕭止戈也洗漱過后,便準備熄燈睡下了。
誰知道他還沒來得及躺下,就見側的人一腳踹開了被子,嘟嘟囔囔地坐起來拉扯領,里還含糊抱怨著:“好熱……”
安長卿只覺得前所未有的熱。部的熱量一陣陣地散發出來,熱得他張著呼呼直吐氣。
迷迷糊糊地站起來,安長卿著腳就要往外走:“我去外面乘乘涼。”
蕭止戈看著他臉頰暈紅,眼神還是迷糊的,就知道這是酒的后勁發出來了,人還醉著呢。連忙一把將人拉住:“外面冷,小心著涼。”
安長卿不依不饒,極力瞪大了眼睛朝他嚷嚷:“放開我,我熱……”
蕭止戈無奈將人按回床上,翻找了半晌找出一把扇子來,哄道:“你躺好,我給你扇風就不熱了。”
安長卿半信半疑,最終還是乖巧地將雙手搭在小腹上躺好,而后拿一雙醉眼迷蒙的眼睛著他。蕭止戈深吸一口氣,將被褥蓋給他蓋到腹部,又搖著扇子給他扇風。
到涼風,安長卿總算安靜下來。見他雙目微闔,蕭止戈正要松一口氣放下扇子,又聽他委屈地嘟囔:“肚子難……”
“哪里疼?我去大夫?”蕭止戈蹙眉。
安長卿癟著,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咕噥著道:“你給我,就不疼了。”
隔著一層中,卻仍能到掌下微熱的,蕭止戈手掌僵地了,卻被安長卿不滿地催促:“用力一點……”
蕭止戈不知道第幾次嘆氣,只能認命地加大了力道給他肚子。
了一會兒,安長卿又開始迷迷瞪瞪,一雙手在邊來去,半晌沒到東西,又猛然睜大了眼睛,困地瞧著蕭止戈:“王爺怎麼不陪我睡?”
蕭止戈額頭青筋跳,卻只能溫聲哄他:“這就睡了。”
而后便掀開被褥,挨著他躺下。
心滿意足的安長卿滾進他懷里,滿足地將臉埋到他懷里。蕭止戈警惕地看著他,果不其然,片刻后他又抬起頭 ,滿臉困:“王爺怎麼不給我念書?”
他明明記得蕭止戈會念書哄他睡覺的。
蕭止戈只好一邊輕拍他背部,一邊背兵書給他聽。
安長卿哼哼唧唧幾聲,總算滿意了。
只是蕭止戈到口一直扇啊扇的眼睫,就知道他肯定還沒睡,多半又在轉著什麼古靈怪的念頭。蕭止戈一時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后悔縱著他喝這些酒了。
長嘆一口氣,蕭止戈覺懷里人沒了靜,正想著人是不是睡了,卻又聽他含含糊糊道:“你還沒親過我呢。”
蕭止戈:“……”
他只覺得一瞬間腦子里盡是空白,就這麼直直地盯著懷里的人。
安長卿也有些害,但他現在半醉半醒的,了酒意影響,膽子大了臉皮也厚了,紅著臉抱怨道:“之前是我親你,現在該你親我了。”
說完閉著眼睛,有些地等著蕭止戈來親。
蕭止戈遲遲未,神僵地著他。只一顆心跳得飛快。比他當年第一次上戰場時,還要張幾分。
遲遲等不到親吻,安長卿又困地睜開眼。見他還沒,頓時委屈又憤懣地瞪著他。
蕭止戈被他這一眼看得心一,.結滾幾下,才遲緩地俯下,在他額頭上親了親。
“不是這里!”安長卿有點生氣了,仰著臉撅起,嘟嘟囔囔地抱怨:“人家夫妻都是親的,你是不是不喜歡我,才不想親……唔——”
話未說完,就被男人堵住了。
蕭止戈原想點到即止,但懷里的人太過甜,像最上等的酒,人嘗過一口,就放不開了。
齒輾轉許久,兩人才氣吁吁地分開,對視一眼,俱是臉紅心跳。安長卿酒意稍退,想到自己先前的無理取鬧,更是面紅耳赤,索將頭埋進他懷里,悶聲悶氣道:“我困了!”
說完便閉上眼睡覺。
唯有蕭止戈一顆心在腔跳不停,連打了第一場勝仗的興也比不過此刻的一個親吻。他竭力調整自己的呼吸,好不容易才控制住了翻騰的念頭。卻見懷中人藏著臉,唯有出來的耳通紅。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睡了。
手掌輕輕過發,蕭止戈角微翹,腦中不控制地想:他的王妃,是不是其實也有一點點喜歡他?
他垂下眼睫,展臂將人攬住,將翻騰的念頭深藏。
總有一天,他會他忘了其他人,心里只裝下他一個。
***
隔日便是大年初一。
天還未亮。睡得迷迷糊糊的安長卿便被安福了起來。
安福絮絮叨叨地:“王爺已經起了,今日還要進宮朝賀呢。”
聽見進宮朝賀,安長卿混沌的腦袋這才清醒過來,拍了拍額頭,著急道:“快伺候我洗漱更。”
大鄴皇室規矩,不止除夕要設宮宴犒賞功臣,大年初一皇帝還要在奉天殿百朝賀。同時賜下親手寫的“福”字與諸多賞賜。
安長卿飛快把自己收拾齊整,才去外面尋蕭止戈。
蕭止戈見他出來,將烏金槍放在一旁。拿過安福捧著的狐裘給他披上。
安長卿看見他,就回憶起昨日耍酒瘋無理取鬧,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王爺昨日……可睡好了?”
“還好。”蕭止戈意味不明看他一眼,答道。
安長卿輕咳一聲,不知道他這個“還好”是什麼意思。只能著頭皮道:“以后我喝些酒。”
蕭止戈這回倒是“嗯”了一聲,又補充道:“偶爾在家中小酌可以,在外就不必了。”
安長卿正心虛著,聞言連忙點頭。兩人才相攜出門。
***
大年初一,祭祀家廟,百朝賀。
安長卿了宮后,便與蕭止戈分開了。蕭止戈為皇子,需隨安慶帝祭祀先祖。而安長卿為王妃,卻是要去太后和皇后宮中請安領賞。
臨行前蕭止戈怕他被刁難,不放心地小聲代:“今日后宮嬪妃以及太子妃等人都會到,你只說多看,防著些太子妃和舒貴妃,太后和皇后今日應該不會為難你。”
安長卿應下,隨著宮人往太后宮中去。
此時天才蒙蒙亮,宮殿之中燈火通明,安長卿隨宮進去,快速抬眼掃了一圈。太后高坐上首,左側往下依次是皇后太子妃,舒貴妃以及諸嬪妃。右側則坐著公主王妃宗婦等。安長卿先行了禮,才被宮引著在右側靠前的位置坐下。
他一出現,眾人的目就都落在了他上。
舒貴妃朝下首的慧嬪使了個眼,就見慧嬪捂著笑道:“北戰王妃可是個大忙人,宮宴那日竟沒見到人。今日可算是讓我見到了。”
安長卿不卑不道:“宮宴那日,長卿隨王爺在東殿。”
“哦?”慧嬪眨眨眼睛,染朱紅的指甲拂過鬢邊,似笑非笑道:“我還以為是王妃不屑與我們這些婦人為伍呢……”
“豈敢。”安長卿低眉斂目,淡淡道:“只是長卿雖為王妃,到底是男子,怕唐突了貴人,擾了雅興,才隨王爺去了東殿。陛下也是知道的。”
聽他搬出安慶帝,慧嬪臉變了下,到底不好再拿這事說。
正好這時候長公主又開了口:“皇兄都允了的事,慧嬪還是說兩句吧。否則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對皇兄的意思不滿。”
慧嬪悻悻住了,下意識去看舒貴妃。
舒貴妃閑閑端起手邊的茶輕抿一口,道:“長公主一向偏北戰王,沒想到現在連他的王妃也如此護著。慧嬪多問了兩句都要被扣個大帽子。”
長公主神冷傲:“我要護著誰,還不到你置喙。”
舒貴妃臉一沉,正要說話,卻聽主位上的太后不輕不重一拍桌子道:“行了,都說兩句。”
作者有話要說:
喏喏:以后都不喝酒了。
慫慫:……可以跟我喝一點。(撥算盤
——————
今天是醉酒的熱喏喏!慫慫心里暗爽但是不說,
其實我寫了長的,但是有一部分不滿意刪掉了……所以又剩下這麼一點(
但仍然要理直氣壯的討營養,因為親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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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人們多的地方, 總免不了明爭暗斗。尤其是在座的大半都是后宮的人,更是斗慣了的。好好一句話不繞兩三個彎子就仿佛不會說了一般。安長卿被裹挾其中,雖無意參與, 卻也無法完全避開。
能說的話題他就含糊其辭說一番, 不能說的,便干脆裝聽不懂。不管怎麼問,我自笑對。加上還有長公主在一旁周旋,總算安安穩穩地過去了。
太后年紀大了, 不喜吵鬧。眾人請過安領了賞賜,又陪著說了一會兒話,便謝恩退下。相的人三五群在花園中閑話, 等著皇帝一行祭祖歸來。
安長卿出了大殿, 長長吐出一口濁氣。他實在是不喜歡這種爾虞我詐口腹劍的場合。
遠遠地看見太子妃又帶著人朝他這邊走來,安長卿更是直起皮疙瘩, 連忙裝作沒看見的樣子,轉往相反的方向走。卻不料避開了太子妃,轉頭又撞上了長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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