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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寵后[重生]》 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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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3 章

西蜣位于大鄴以西, 是大鄴建立之初,擁兵自立的柱國大將軍薛常與西蜣族人聯合建立的國家。只是后來薛常背離盟誓,洗政權, 打西蜣族, 才鑄就了如今的局面。

如今西蜣雖然名義上還西蜣,但真正的西蜣族人卻是最低賤的人等。真正的掌權貴族,是薛氏。

到了這一代,上一任西蜣王早逝, 只留下一個子名薛稚,因為主年,先王駕崩前, 下召封丞相薛無為攝政王, 輔佐主。

薛無雖然姓“薛”,但其實是先王因緣際會之下收留的乞兒。后來先王發現這乞兒天資卓絕, 非常人所能比,遂收為義子,賜國姓薛。后又請來名師悉心教導。據說薛無不過十歲, 便能于朝堂之上舌戰群臣, 于治國一道見解獨到。至十六歲被先王親封丞相,百莫不臣服。

又一年,先王崩逝, 托孤薛無。薛無至此十年間, 一手執掌西蜣生殺大權,手段狠辣,智謀卓絕, 西蜣無人敢相抗衡。

而北護軍統領商闕,就是他手上最得用的一把刀。

如此迅速又干脆地將商闕派來, 西蜣顯然對這兩翡翠礦勢在必得。

幾人去了書房,屏退門外守衛,蕭止戈才沉聲道:“消息怎麼泄出去的?你那邊出了細?”

常在昌臉上笑容忽而一斂,面沉沉道:“是我對邊人太放心了。細已經找出來了。等爭端平息,我親手將他大卸八塊!”

這個時候,他才撕下了那層文質彬彬的文人面皮,瞧起來像個守城的武將。

“這事責任在你。”蕭止戈倒是毫不意外,手比了個數:“我去同西蜣談,事后,我八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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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在昌眼一瞪:“你這心也太黑了!不行,至也你六我四!不然沒得談!”

蕭止戈冷笑一聲:“你在鄴京時,給我假傳消息的賬我還沒跟你算呢。”

“我什麼時候給你假傳消——”常在昌一下子沒反應過來,說到一半忽然想起來什麼,聲音戛然而止。悄悄瞅了一眼安長卿,底氣不足地辯駁道:“這不都是為了你好?我不刺激一下你,你能下決心?說起來能有今日.你還要謝我!”

安長卿在一旁聽著他們倆爭論,敏銳地察覺或許跟自己有關,立刻豎起耳朵認真聽,卻只聽見兩人在打啞謎。

蕭止戈眉目冷凝:“不必在我面前巧言詭辯。我八你二,否則沒你份。”

常在昌“嘖”了一聲,擰著眉道:“別別別,你再讓我想想!”

若是西蜣派別的人來,常在昌是不怕的。但來的偏偏是商闕。商闕其人,原本是西蜣族后裔,天生力大無窮,一把百余斤的芒寒刀使得出神化。也不知道薛無用了什麼法子,他對自己忠心耿耿,當牛做馬。

常在昌自然是打不過他的,真要開戰,常在昌這個主將都只有被打的份兒。大鄴能與之一戰的,除了未年老的夏侯商夏柱國,應該就只有蕭止戈了。

權衡半晌,常在昌一咬牙:“八二真不行,兄弟們忙活這一場,湯都不夠分的,七三,最七三!”

蕭止戈眼神一閃:“。明日我帶人隨你去梁州。”

常在昌:“……”

答應的這麼快,總覺又被坑了。

……

議完正事,常在昌還眉弄眼想和安長卿說話,卻被蕭止戈一個眼神警告,訕訕地自己去尋客房休息。看他悉的樣子,應該不是第一次來將軍府。安長卿也就沒人招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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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走了,安長卿才有些擔憂道:“又要去梁州?胡大夫說你的傷還要修養。”

蕭止戈彎了彎,湊在他耳邊低低道:“放心,這次打不起來,剛才唬常在昌的。”

常在昌與他同是夏柱國麾下,兩人曾經相過一段不短的時間。常在昌這人帶兵手段都不差,這些年也把梁州守得安安穩穩。但是蕭止戈卻知道,他有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膽子不大,凡事求穩。

他自知打不過商闕,所以火急火燎來找他求援,卻忽略了商闕未必會與他開戰。

西蜣與大鄴,這些年來都相安無事。如今絕對不會為了個翡翠礦開戰。而且據他所知,西蜣這些年雖然被薛無一手掌控,但是小西蜣王年歲漸大,眼看就要親政了;而王族其他人暗地里并不愿意低薛無一頭,一直盼著他倒臺。再加上薛無這些年手段強了不人的利益,西蜣現在表面看起來平靜,實際上也是暗洶涌。

這個當口,薛無絕對不會舍本逐末。派商闕帶兵來,多半是為了震懾。

聽他一番分析,安長卿驚奇之余,越發覺得這人心思縝。眼珠一轉,安長卿斜斜睨著他,似不經意般問道:“王爺曾與常將軍說起過我?”

蕭止戈沒想到他話題轉得這麼快,差點口而出“是”。好在總算反應過來,止住了滾到邊的話,凝眉地著他。

“怎麼這麼問?”

安長卿與他相越久了解越深,知道他沒有立刻否認,那答案就多半是了。

他輕哼:“王爺只說說過沒有就好了。”

蕭止戈沉默地看著他,想著自己才說過不會再瞞他,結滾幾下,還是艱難地點了頭:“說過。”

不等安長卿繼續追問,他嘆息一聲,繼續道:“常在昌在鄴京時,我曾托他看著點相府,將你的消息傳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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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一直奇怪我為什麼會誤會你喜歡李海云嗎?便是他告訴我的。”

“……”這話里的信息量太大,安長卿一時不知道先震驚哪個是好。

反應了半晌,他才有些結的問道:“那你……你很早就知道我了?為什麼……”

蕭止戈凝著他染了紅霞的耳朵,角彎一個愉悅的弧度,忍不住他的耳垂,想著該從哪里開始說起:“大概要從我九歲說起……你那時候還小,大概才七歲?應該已經不記得了。”

安長卿雙眼茫然地著他,見他神認真,又緩緩皺起了眉。他記憶里,并沒有與蕭止戈相識的片段。

蕭止戈道:“我九歲那年秋天,正逢父皇壽辰,太子留下監國,父皇則帶了不人去春山行宮秋獵。我那次也被破例允許去了,就在行宮遇見了你。”

那時候他的母妃還在,蕭止戈雖然不寵,但還有幾分孩稚氣。偶然間瞧見年的安長卿,見他小小一團玉雪可,就十分喜歡。

那些大臣的孩子,多半都圍著他三弟轉,明明年紀不大,卻已經跟著大人耳濡目染學會了阿諛奉承,只有年的安長卿懵懵懂懂,呆呆地在原地,不會逢迎也不會討好,傻得可

蕭止戈見他一人,便去同他說話,才知道他是安丞相的第三子。大家都知道丞相府有個出的大公子,還有個常被安相國叱責頑劣的二公子,那時卻很有人知道,還有個三公子。

蕭止戈卻與他合了眼緣,見他有些膽小,就拿了自己的糕點分給他吃。

秋獵在行宮住了小半個月,那時安長卿常常來尋他玩。直到有一回他遲遲不來,蕭止戈去尋,才撞見安長卿被安家二爺還有其他大臣家的幾個爺堵住了欺負。三皇子則在一邊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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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安長卿小小一團,看起來應對這樣的場面極其練,任憑奚落辱罵也不反駁,就乖順地垂著頭,小小一團,看起來可憐又無助。

蕭止戈心頭火起,上去與他們打了一架,最后三皇子也摻和進來。蕭止戈雖然習武,到底年又勢單力薄,上落了不傷。

后來將人帶回了自己的寢宮,蕭止戈氣憤地質問他怎麼不反擊也不躲。

那時還很小的安長卿很認真地對他說:“這次躲了,下次會被欺負得更厲害。”

蕭止戈那時尚不能理解這句話的意思,只忿忿地對他承諾:等回了宮就去找父皇,把他要過來當伴讀。不別人欺負他。

他那時候只想著反正安長卿也不寵,他又沒有伴讀,應該不難。卻沒料到世事無常,許多事并不都會順心遂愿。

回宮之后,還沒等他向父皇提起此事,就聽皇后說,他的母妃麗嬪,自盡了。

之后是兵荒馬又格外艱難的幾年,沒了母妃庇護,他才知道,還有更苦的日子等著他。而他也終于明白年的安長卿曾對他說過的“這次躲了,下次會被欺負得更厲害”是什麼意思。

他迅速地長起來,至十二歲,為了離皇后和太子掌控,自請去邊關從軍。之后多年歸來,想起自己的誓言,卻發現安長卿早就已經忘記了兒時戲言。

而他未能踐諾,到底有愧于心,之后多有意無意地留意他的消息。后來聽說他在相府過得艱難,又常在昌暗中幫扶。

再后來,為了消除宮中忌憚,他自陳不人,求來太后懿旨,才將他娶進王府。

“……大概就是這些。我見你都忘了,便沒有刻意再提起過。”蕭止戈神淡淡道。

安長卿詫異地睜大了眼,驀然想起以前冬日份例被克扣時,過幾日卻總能在院子里發現一筐火炭;還有出府給娘親抓藥時,因為銀兩不夠,藥鋪小二也時常收他銀子……

后來大了,他才知曉藥鋪是嫡母李氏的產業,還覺得奇怪,李氏怎麼會這麼好心。

原來這些,竟然都是蕭止戈人在暗中做的。

安長卿努力搜索著曾經的回憶,卻懊惱地發現,自己是真的想不起來與他有關的一點一滴來了。在他十歲那年冬日,他為了救被推進水中的安嫻鈺,落水了寒大病一場,之后便忘記了許多事

“對不起……”安長卿眉眼間有些沮喪:“我都想不起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喏喏:那這麼說……你是不是暗我很久了?

慫慫:……嗯。(耳朵漸漸變紅

——————

這章信息量很大哦~

九歲的慫慫一點都不慫,是不是很值得灌溉營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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