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當真能找到尸，太子罪行，怕就是罪證確鑿，辯無可辯了。

***

蕭止戈手指在膝蓋上輕敲，覺得這樣還不夠。這些證據最多太子敗名裂，就算安慶帝不得已廢太子，卻不足以要他的命。

而且，大約是安長卿的一番話啟發了他，他忽然有了個絕妙的主意。

等統領退下后，蕭止戈又召了暗探來詢問。

“太子妃那邊可有靜？”

探子道：“未有靜，太子妃自有孕后，便一直閉門不出，只說孕像不穩需要靜養。”

“私下可有與人尤其是男人有來往？”

這回探子遲疑了一下，道：“葵二那邊傳回來的消息，倒沒有同男子有來往，侍衛也都在外間從不院。不過……近來倒是有個道姑常來同太子妃講經，似乎是太子妃心浮氣躁，那道姑講經能平心靜氣。”

“道姑？”蕭止戈眉一挑：“去查查這個道姑的來歷。”

***

季安民帶人在義莊挖出了兩尸，雖然已經大部分腐爛，但義莊背，或許是常年停尸的緣故總是冷冷的，這兩尸雖然已經開始腐爛了，仵作卻還能辨認。

仵作帶著尸去驗尸，季安民又調派了人手連夜對著冊子查找卷宗。這些子除了數被父母賣掉或自愿賣的，還有不是良家子。忽然失蹤，或許家中親人會去府報案。這些卷宗都是從京兆尹調來的，大理寺上下一同翻找，倒還真找到了兩樁人口失蹤的舊案。卷宗上子容貌，姓名等等都與名冊記錄能對應上。

大理寺卿看著他謹慎地將卷宗收好隨帶著。略帶抱怨道：“史大人已然位極人臣，又何必摻和到這里頭來？搞得我們大理寺也不好做人。”

季安民瞧他一眼，手指點點攤開的名冊，厲聲道：“這冊子上頭是十九條人命。短短五六年間，就死了十九個子。們個個都是被殺致死。我雖然老了，卻沒瞎，心也沒黑！”

大理寺卿還想說什麼，卻見他搖搖頭道：“我與你同朝為多年，又是同榜進士，也算有些，只提點你一句，小事睜只眼閉只眼就罷了，大事上可不要昏了頭。太子是個什麼人，從前不知道，現在也該知道了。要是站錯了隊，誰也保不了你。”

說完便整理好了卷宗和證據，給了側隨侍的兩個長隨，拱拱手告辭離開。那兩個長隨雖然做下人打扮，但形卻勁瘦，一左一右仿佛護衛著季安民。

想起季安民的一番話，再看看跟著他的兩個護衛，大理寺卿悚然一驚，急急來了心腹下屬：“你親自去看著孫氏兄弟，沒我允許，誰也不許接近他們。切記看好了，決不能他們不明不白地死了！”

心腹遲疑：“您先前不是說……”

“先前是先前！”大理寺卿想起宮里來遞話的老太監，深吸一口氣，眼中顯出一狠：“就照我說去做！”

雖然看不季安民效忠的到底是三皇子還是北戰王，但大理寺卿與他是同榜進士，對他頗為了解，知道這人平時不聲不響，但眼一向毒辣，這些年風風雨雨，他不僅沒倒下去，反而坐上了三公的位置，這份獨辣眼力可幫了他不。

大理寺卿踱了兩步，心想跟著季安民這個老狐貍走，總該不會有錯。

作者有話要說：

統領：王妃真是個狠角（心有戚戚

慫慫：那是，喏喏最能干（驕傲

統領：……（我好像不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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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準時且長的秀！！！（叉著腰站在晉江門口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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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7 章

東宮。

太子焦慮地踱著步, 想到季安民從義莊帶回來的兩尸就約約覺得心慌。

“把鄭全給孤來！”

他不應該害怕的，攜芳院那些人，大都是無親無故之人, 死后又有專人以特殊手法剝下臉皮, 再去掉首飾后才人送去義莊焚燒理，本不會有人認出們的份，這些年來更是從未出過紕。

但去大理寺遞話的老太監卻說大理寺卿一開始答應得好好的，只是兩三日過去了, 卻一直沒有傳來孫氏兄弟的死訊。反而是大理寺邢獄被看守的滴水不，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

下心里泛起的暴躁，太子勉強喝了口茶水, 就見鄭全弓著腰進來：“殿下。”

如果沈氏姐妹和孫氏兄弟在這, 肯定能認出來，這個老太監便是每回來接人或者送尸的那個。

“那些賤人的尸首你確定全都理干凈了？”太子鷙地盯著他。

“這……是。”老太監彎著腰, 眼睛盯著地面，遲疑了一下，方才給出了肯定答復。

“孤要確定答案！你確定他們都理干凈了？最好想好再答！”

一杯熱茶兜頭砸在了老太監頭上, 澆了他滿頭滿臉的茶水。老太監一跪在地上, 戰戰兢兢地磕頭道：“前兩年老奴是親眼瞧著他們燒的，只是……只是后頭悉了，知道孫氏兄弟辦事妥當, 又恰逢手頭還有事沒安排妥當 , 就，就……”

“你就沒親自盯著了？”太子從牙里出一句話來。

“殿下饒命！”老太監悉他的脾，嚇得連連磕頭。

太子卻像看死人一般看著他, 手一揮便有兩個侍衛上前將他拖了下去：“留你不得了，還有攜芳院那幾個老嬤嬤也都一并料理干凈, 別留下首尾。”

侍衛領命下去，太子心中焦躁略緩，想起太子妃亦知曉此事，腳步一轉，又往太子妃寢宮行去。

太子妃這胎還未坐穩當，這些日子一直在養胎。太子過去時，就見前院又停著一頂小轎，他皺了皺眉，問兩側侍衛：“太子妃又請那道姑來了？”

侍衛回道：“是。每隔五六日便要請一回。”

太子心中不悅，臉便又沉了幾分。安慶帝為了長生之，招攬了不道士，沒見增壽一分，反而差點丟了命。因此他極不喜歡這些道士道姑。只是太子妃有孕，他不常在這邊歇息，才忍耐了這些故弄玄虛的牛鼻子三番四次東宮，就當是陪著太子妃解悶了。

只是他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大步走向寢殿，卻見伺候太子妃的兩個宮都在外頭候著，見著他來，神有些慌，就要出聲行禮。太子抬手示意們不必行禮，抬步去了殿。

殿之中燃著熏香，層層帷幔之后，太子妃與一個高瘦道姑相對而坐，輕聲細語地在論道。

見太子過來，太子妃方才起行禮：“殿下不是說這幾日事忙，便不來了嗎？”

“想起來有事要你說。”掃了一眼幾上攤開的書，太子嗤笑一聲：“太子妃何時也開始信這些了？”

太子妃坐下，輕聲細語道：“這些日子心浮氣躁，請真人為妾講經，能略平心靜氣。”

太子目在道姑上轉了一圈。對方從他進來后，便一直垂首不語。手指敲了敲桌子，太子道：“你們修行之人不都傲得很？竟也怕看孤？”

那道姑聞言抬起頭來，聲音有些低啞：“貧道只是怕沖撞了太子。”

這聲音……太子眉頭鎖，目落在上，只見這道姑形高瘦，不見一點子曲線不說，就連雙手也骨骼大，似是——

太子目一凝，猛地傾上前扯開包裹嚴實的領，待看到那明顯突出的結時，只覺得一怒氣直沖天靈，反手就給了太子妃一掌：“賤婦！”

太子妃驚一聲，正要說什麼，就聽太子滿臉沉地了人進來：“把這——”他頓了頓，改口道：“把這道拖下去打死！堵住他的！”

“殿下！”太子妃一臉慌：“殿下饒命！”

那偽裝道姑的男人已經被堵住拖了下去，他似還想掙扎，只是兩個孔武有力的侍衛按著他，本掙不得，只能生生被拖了下去。

“賤婦，”太子面目猙獰，掐著的脖子將提起來：“還敢為他求饒？”

太子妃徒勞地掰著他的手，直到翻著白眼快不過氣來時，太子才將扔在地上，如一只暴怒的野。

“敢在孤的眼皮子底下.？”太子彎下腰住的下，聲音似索命惡鬼，又輕又冷：“說說，你們每日都在這里頭做什麼呢？”

太子妃被迫仰頭看著他，他眼神狠戾，臉上的弱之反而淡了，眼角眉梢都帶上了意，癡癡笑道：“一男一在床上做什麼，殿下不知道嗎？”

“妾懷著殿下的種，在這床上跟別的男人快.活呢。”

用力掰開鉗制下的手，了角的，搖搖晃晃地站起來：“這外面的男人可著，在床上也溫得很，不像殿下，若是不吃藥，怕是都不敢跟我同房吧？”

“誰能想到，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只能靠著待人才能做個男人呢？平日里跟妾行房，可真是委屈殿下了。”捂著聲笑道。

最恥辱的被破，太子臉一陣扭曲，再次掐住的脖頸，眼中已有了殺意：“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