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應當是有智慧才是,怎麼會鬧出因單頎云而跟人爭風吃醋落下水呢?
劉坦知道人在氣質這一塊,拿是拿不出來的,沒有一定的沉淀,一眼就能看出破綻,而沈嶼晗從上回他在溫泉山莊接到現在看來,并沒有做出過鄙的事,連口都沒有過,在現代年輕人中實屬難得。
他分析一通后,心想不怪老單會淪陷,要是沈嶼晗換一個他都想追求了。
沈嶼晗不一會兒功夫就寫了幾個大字,只是練習之作,正要擱下筆看有沒有哪里寫的不好時,大門口走進來兩個年輕人。
一個神倨傲以睥睨眾生之態走向了劉老爺子的老對手邊,一個居然是與沈嶼晗有過一面之緣的溫游,就是前些日子害他了點輕傷的年輕人。
溫游同樣一眼就瞧見了沈嶼晗,他眼里閃過驚喜,那天他把人撞了之后留了電話,一直擔心著他買的東西有沒有碎掉,但對方一直沒給他回音,還以為以后就這麼錯過了。
他先去跟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人家打招呼,然后徑直朝沈嶼晗走過來。
溫游上能看到青春朝氣,連說話都充滿熱:“嗨,你好啊,沒想到又見面了。”
沈嶼晗將筆放在筆擱上,點了點頭:“你好。”
“你的手完全好了吧?”溫游還擔心著他的手。
“好全了。”沈嶼晗張了張手心。
劉坦想著老單的待,打量著眼前的年輕人,問道:“嶼晗,這位是?”
溫游大約是個擅長際的格:“我溫游,我還不知道你們怎麼稱呼。”
原來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啊,那應該不用幫老單盯人了吧,反正都不認識。
第二回 見面,沈嶼晗還是告訴了對方自己的名字,又簡單介紹了一下劉坦。
隨著人員的陸陸續續到齊,比賽的時間也快開始了,溫游找了個與沈嶼晗相鄰的位置站好。
開始公布今日的比賽流程了。
給了半個小時的書寫時間,兩個小時的作畫時間,一直持續到中午十二點,下午兩點開始頒獎,中間兩個小時是給評委評作品名次的時間。
公布完流程后,時間就給的所有的年輕人,老人家們都到隔壁會議室里去開茶話會了。
寫字的時間有限,不過沈嶼晗的速度還是很快的,下筆極快,風格又跟劉坦剛才看到他練的字不太一樣。
劉坦就是專門給沈嶼晗研墨的,先是看他寫完了一幅字。
他小聲問道:“你還會別的字?”
沈嶼晗點頭:“就閑來無事的時候學習別的字,我覺得他們出的詩句比較合適這種字。”
“有想法,我覺得很可以。”劉坦是怎麼看他的字怎麼舒服,“剛才那幅字你落個款送我了吧。”
“練習那張?”
“是啊。”
“其實我可以回頭再給你寫。”
“不用不用。”他敢同意,老單也不同意,知道他占了沈嶼晗的便宜,還可能會再刮掉他一筆零花錢。
不過,他今日是真的對沈嶼晗刮目相看了,才華真不是吹出來的,當然,這手字也不是假的。
沈嶼晗寫完的字蓋上落款后就放在一旁等它干,然后劉坦把它掛到展示區上,他則繼續創作他的畫。
今日畫作的主題很簡單,只有一個“冬”字。
一個冬字包含很多,各各方面都可以畫,不過沈嶼晗一下很快就有了想法。
他依舊延續自己的創作想法,他之前就一直想把在齊國的一切保留下來,若是在這種場合也有這種機會,為什麼不好好利用,或許也能讓更多人了解到齊國人的生活氣息和景象。
他現在只有兩個小時的創作時間,不會畫太難的事,畫畫對他而言已是信手拈來了。
他想自己選取一個小景便可。
劉坦一直站在沈嶼晗邊,繼續給他研墨,手酸了就手腕,他也不出聲打擾沉浸在自己作畫世界的沈嶼晗,而且他自己也差點看著迷了。
兩個小時后,沈嶼晗在自己的畫上落了款,并提了自己的畫作。
劉坦還為他的畫到驚嘆,這畫的也太好了吧,他見證了這幅畫的形,在這個時候他還能保證畫的質量,創作了第三幅系列畫作。
前有《冬至》、《立夏》,那這幅什麼?
沈嶼晗告訴劉坦:“一幅生活景象圖罷了,就《市井》。”
劉坦說《市井》這個名字用的好,他看著一幅栩栩如生畫作誕生,仿佛臨其境,覺可真不一樣,老單可真是撿到寶了。
他們兩人是最后一個走出比賽現場的,沈嶼晗站了一上午,都有點酸酸麻麻的。
劉坦看他捶了捶,說:“你這是缺乏鍛煉啊,年輕人應該多跑步運。”
“好吧,我知道了。”沈嶼晗對鍛煉這個詞可不陌生,他老公最近每天晚上都要到運間里做上一個小時的運,每次都把自己跑得大汗淋漓,汗如雨下。
劉老爺子還在外頭跟人聊天呢,見他倆出來立即問畫的怎麼樣,他們并不被允許進去圍觀。
劉坦把他拍下來的視頻遞給他看:“嶼晗畫了這個,您看看,他說《市井》。”
劉老爺子看完后眼前一亮,又覺得好像在哪里看到過這種裝扮的人圖,一時間沒想起來:“小沈可真是個天才,這畫妙啊,等他們評完分,我再好好看看。”
沈嶼晗了手腕說:“還行,您過譽了。”
他們在酒店里安排了午餐,劉家父子帶著沈嶼晗過去,正好沈嶼晗也了。
他們分了兩桌,兩個包間,一個包間是長輩們,一個包間是小輩的,沈嶼晗和劉坦自然就直接到了年輕人個包間,他最近出門時常都是跟男人們坐一桌,但是那都是在他老公也在的前提下,這會兒跟這麼多人在一起,還不自在的。
溫游還想讓沈嶼晗坐在他邊,但沈嶼晗卻看中了一位孩子邊的位置,他直接把溫游邊的位置留給了劉坦。
溫游&劉坦:“……”
劉坦心想,這倒是好事,沈嶼晗知道避開男,懂得避嫌,也不知道老單還擔心個什麼。
人一齊就開始上菜了,上菜的服務員魚貫而。
同一桌上的年輕人中,倨傲那位是跟劉坦認識,他們一上桌,倨傲年輕人就對他開啟嘲諷,兩人來來回回好幾個回合,直到劉坦出去接了個電話,包廂的□□味才降了下來。
可是吧,這位倨傲的年輕人剛并沒有占上風,神似有不甘,覺得劉坦不戰而逃,然后就將矛頭指向沈嶼晗。
“哎,那個誰,你和劉坦是什麼關系啊,他還甘愿替你研墨。”他有點故意歪曲沈嶼晗和劉坦的意思,“沒想到他現在改喜歡男孩了。”
對于沒有禮貌的玩意兒,沈嶼晗一個眼神也沒給他,溫游倒是看不下去了,替沈嶼晗出頭:“江同,你怎麼這麼說話,人家有名有姓的。”
沈嶼晗這才知道,原來他倆也是認識的。
“他是劉坦,你不知道嗎?劉坦認識都是什麼人,跟哪些公子哥玩,你可能不知道吧。”江同好像一幅很懂的樣子,“就是你這種單純的孩子不去的地方,他們那群大爺吃的可開了,不過你要不是靠著你哥,你也不會被請過來,什麼玩意兒也敢對我大呼大。”
溫游是熱的格,待人也有禮貌的,但是他卻偏偏不太會吵架,一急起來臉就漲紅,張了半天也沒罵出一個字,要不是顧忌到他哥,他早就跳起來直接揍人了!
江同還得意洋洋地想繼續說點什麼時,終是聽不下去的沈嶼晗用紙巾拭自己的一纖指,他用最平靜地語氣說道:“滿言穢語,不知禮數,您又是個什麼玩意兒?”他將紙巾往桌面上一扔,站了起來:“與您坐一起,簡直有辱斯文。”
語畢,沈嶼晗便起走出包間。
溫游愣了一下,快步跟了上去,其他人也都面面相覷,坐在沈嶼晗邊的孩子在溫游之后站起來,一個個都不是傻子,也跟著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