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準備嗎?”
“清場吧。”
顧晏深又看了一遍劇本,剛才拍路聞星服的劇,鏡頭前只了脖子和肩膀,之后鏡頭向下,拍到的是腰腹。
的不多,但現場看到的和鏡頭里看到的不一樣,顧晏深不想路聞星被圍觀,雖然導演止拍照,也難免有其他工作人員會不聽話。
路聞星想了想,“這個也不能拍的太骨,還好吧。”
導演說的戲是陸濯喝醉,周蘊試圖勾引他的戲份。
“勾引,你會的吧?”導演看向路聞星,對他寄予了厚。
“星星演技不錯,這個應該難不倒你,下一場拍嘉佳的戲,還有幾天的時間,也不是很急。實在不行就讓晏深教你。”
顧晏深沉默了一瞬,“我也沒勾過人。”
導演笑了一聲。
“你們試試看,反正周蘊要抓住的點就是紅塵氣息一定要重!!他是個戲子,比很多人還要!但不要氣。”
宋嘉佳不知道從哪里走過來,“下一場到我了嗎?可是我好想看他們倆對戲哦。這樣的星星我可以。”
“你不可以。”
顧晏深無的打斷,抬眸就對導演說。
“于笙笙有雙重份,對外是知書達理的大家小姐,臥底的份可沒人知道。演技一定要湛,王導可以多磨一磨的戲份。”
宋嘉佳一臉幽怨,路聞星攤手表示莫能助,然后就被顧晏深拉走了。
“我和星星去下一場戲。”
“太過分了!導演你看,他們片場秀恩,我要揭發他們。”
導演笑道。
“你想秀的話我們也不介意,但首先你得有個對象。”
宋嘉佳:“……”
然后,宋嘉佳罵罵咧咧的走進了片場。
___
路聞星拿的不是劇本,而是原著小說。但目前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
原著中,陸濯帶走了周蘊但沒有把他關進大牢,而是帶回了家,還找人看著他。房間門都是上鎖的,連窗戶下都有人班看守,除了一日三餐會有人送,他連走出去的機會都沒有。
陸濯正參加一場酒宴,在那個時候收到邀請函的爺小姐都會帶上男伴。
但陸濯他找不到能適合的伴。有錢的爺小姐從海外留學回來,思想上也比較開放。
可陸濯不一樣,他沒接過海外流傳進來的新型娛樂,也沒辦法從容地和孩子跳舞喝酒。
手底下有人建議他去歌舞廳找合適的伴,這樣不用擔心影響孩子的名聲,但那個地方大多是攀龍附,陸濯也不想被纏上。
意外聽到陸濯相關的事,周蘊假意說有事要報,讓人找來了陸濯。
這段戲導演和編劇有在商量要不要刪減。因為這段戲里周蘊是男扮裝,小說里周蘊一米七幾,但路聞星有一米八,量上不太符合。
不過顧晏深個子高,凈高比路聞星高了近八厘米。穿上軍靴的話,差不多一米九。
可以利用兩個人的高差掩飾路聞星的高。但問題在于,導演也不確定路聞星裝扮相怎麼樣,如果不合適,那這段劇就得改。
假設兩人都參加宴會,但是帶著不同的伴,可這樣的周蘊如果是男裝出席,就有點強推劇的意思。
周蘊必須參加,因為牽扯到后續的劇。陸濯最開始沒打算帶周蘊,但后來一想,也許周蘊這麼主要幫他,是會借機在宴會上和人接頭,陸濯對周蘊的懷疑只多不。
不管那個人會不會出現,只要有能抓到那個人的機會,他就得帶周蘊去。
周蘊也聰明,他知道陸濯懷疑他,所以他要做的就是打消陸濯的疑慮。在陸濯家里的幾天,他都極力的表現出貪慕虛榮,一個輕賤且想要爬床的戲子。
兩人心思各異,各自較量。
路聞星把這段劇看了好幾遍,“顧老師,你覺得要不要裝扮相?”
顧晏深和路聞星的想法一樣,他們都想要高度還原劇本,做到最好。
“要不你試一下?”
在拍戲上,顧晏深也是屬于較真型。“原著是比較合理,如果改的話,得看編劇怎麼改。”
“你介意裝嗎?”顧晏深問到了點子上。
“不介意。”
路聞星拍戲是驗派,更融角的沉浸式拍戲。
周蘊想去宴會,所以路聞星是不介意裝的,但小說中周蘊的裝扮相特別驚艷,還因此勾搭上了更高的領導層,探聽到某個機。
但裝這段戲不太好演,首先是扮相,其次還是演技。
小說里周蘊扮裝可是騙過了很多人,作態等各方面遵循原著就是要和,生的和男生的是不同。
路聞星能演出一個男生的,但讓他去演孩子的態有點強人所難。而且,導演要的是驚艷。
如果這段劇不能完呈現,那干脆不要。
“扮相就看服裝和化妝那,不過……”顧晏深上下打量了路聞星一眼,“雖然你不是男生相,但你這張臉,裝肯定也好看。”
路聞星眉梢一挑,攀上了顧晏深的肩膀,整個人在他的上,了一灘水,朝他放了個電。
“大帥,別這麼繃著嘛。剿匪是刺激,但人這一生刺激的事可多了……你想不想試試?”
路聞星沒任何預兆直接戲,顧晏深從容地接上。
陸濯沒有拍掉肩膀上的手,而是出了手槍,上膛后拿在手上把玩。
“其他的刺激我不知道,但是子彈穿心臟的刺激,你想試試嗎?”
話語充滿了玩味,但語調確實萃著冷意。
周蘊立刻抬手做出投降的姿勢,但面上沒有半點害怕。
“殺了我,大帥會掉很多樂趣,我不建議你這麼做。”
“果然很會演戲,在許大山面前的你,和現在的你,都不是真的你吧。”
周蘊抬手了下額前的碎發,也不在意。
“許大山家里有個彪悍的妻子,所以他更喜歡弱的。但我知道大帥你不喜歡,不如你直接告訴我你喜歡什麼樣,我都能演。”
“真不考慮?”
周蘊出了一憾,“我倒是很期待能挽著大帥的手參加宴會,像我們這種戲子可不像那些個爺小姐。就算攀附上權貴,這些場合也不是我們能肖想的。”
“周蘊,化名?”
“真名。但我還有另一個名字。”周蘊垂眸笑了出來,“大帥想知道嗎?”
陸濯直覺不會是他想知道的事,但也不知怎麼還是順口問了出來。“什麼?”
周蘊湊近他,在他耳邊吹了口氣。
“寶貝兒。”
陸濯額角青筋直跳,周蘊瞧著他的模樣直覺有趣,兀自欣賞了一會,而后低低地笑了起來。
他的笑容很張揚,是那種看了人看了就移不開眼的。
“你是真不怕死。”
周蘊立刻捂著口夸張的說,“大帥可別嚇我,我膽小著呢。我只是仗著大帥不會殺我,大帥想找人,不是嗎?”
“呵。我也可以把你關進大牢,嚴刑供。”
周蘊出手,一副任君隨意的態度。
“我說你們抓錯認了,您不信。現在還覺得我是同伙?我一個戲子能做什麼?殺人?放火?盜就更不可能。”
“其實我什麼也做不了,最多也就是……”周蘊眉眼彎彎,“勾搭一下向您這樣的權貴?也許那天得了貴人的眼,走出了戲園子還能過上好生活,還是說…這也犯法?”
“大帥這麼擔心我犯事,不如要了我吧。我在您邊肯定乖乖的……”
陸濯嫌惡的甩開周蘊,蹙著眉頭站得老遠,本打算離開,但忽然想到什麼,“可以,后天就帶你去。但你最好安分一點。”
他里說著讓周蘊安分,心里想的卻不是這麼一回事,他倒是希周蘊鬧騰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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