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駱令聲聽見這番話,難得沖地側吻了一下施允南的頸側。
他埋頭發出一聲無奈又愉悅的喟嘆,“知道了,我不著急。”
話音剛落,臥室門口就響起管家的詢問聲,“家主,起了嗎?到時間了。”
“來了。”
駱令聲松開施允南,收斂神,“既然都洗漱,吃個早餐再補覺?”
施允南從他的上起來,應話,“好。”
兩人乘坐電梯下樓時,小金魚正乖乖坐在餐桌上喝著牛,他仰頭咕嚕嚕地喝完了大半杯,再放下時,邊上就沾了一圈白花花的‘胡子’。
興許是很在早餐點看見施允南的影,小金魚立刻蹦跶下了餐桌,屁顛屁顛地迎了上來,“小舅舅早上好!”
“早安。”施允南習慣地了他的小臉。
“……”
完全被自家小外甥忽略的駱令聲喊了一聲,“今煜。”
小金魚用小聲看了他一眼,“舅舅也早上好。”
沒了剛才的興勁,反而有種說不出的敷衍——
哼!
這段時間的晚上舅舅總是霸占著小舅舅,他都已經很久沒有聽到睡前故事啦!
小金魚又一次將視線對著的施允南,拉著他的手就往餐桌走,“小舅舅,今天的荷包蛋和煎香腸很好吃哦!還有你最喜歡的魚粥哦!”
再度被留在原地的駱令聲,眉眼間晃過一無奈,只好控著椅跟了上去。
施允南看著小金魚側的白胡子,實在有點強迫癥地忍不住,“別,我給你邊上的漬。”
施允南順手出桌上的餐巾紙,期間瞥了一眼駱令聲,饒有深意地說了一句,“沒想到我今天刮胡子達人了。”
小金魚乖乖仰頭讓他干凈,又驚又怕,“啊?小舅舅,我長胡子了嗎?”
施允南被他言逗出了笑,“沒有,你的白胡子是假的。”
小孩子的好奇心總是各種各樣,“那你刮誰的胡子?”
施允南隨口一答,“你舅舅的胡子。”
沒想到這話被小金魚聽進去后,他的小眼神又暗地往駱令聲的臉上看。
許久,他才像小大人一樣地發表自己的看法,“舅舅這麼大了還要小舅舅幫忙刮胡子嗎?真不讓人省心。”
“……”
駱令聲第一次直白地到自己小外甥的嫌棄,總覺得這孩子仗著有施允南保護,越發什麼話都敢往外說了。
施允南和拿著小書包前來的管家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笑了笑。
駱令聲當著人的面說不出什麼嚴厲的話,只好搬出老師‘敲打’小金魚,“今煜,吃完飯了就讓秦爺爺送你去兒園,再磨蹭一下就遲到了。”
“到時候,全兒園的小朋友都會看見你被老師罰站在門口。”
“啊!”
小金魚聽見這話,連忙把剩下的半個荷包蛋塞進自己的小,含糊其辭道,“窩周了!小舅舅,哇上債見!”
這句再見,還是沒能加上駱令聲這位親舅舅。
施允南看著一手提著小書包、一手拽著管家秦伯出門的小金魚,回頭看向主位上淡定吃飯的駱令聲,“你剛剛不是在和小孩子計較吧?”
“沒計較。”
……是不可能的。
駱令聲口是心非地回答,隨手舀了一口魚粥。
沒了小金魚這個爭奪施允南注意力的‘小麻煩’,他覺得早餐的味道都跟著香了不。
第045章
施允南剛送走吃完早餐的駱令聲,臨時就接到路照安的微信消息——
對方邀請他在下午三點趕到原氏玉石設計工作室,說有很重要的事要宣布。
施允南略微算了一下時間,痛快答應了。
他剛完了第一版的設計稿,正好需要和路照安以及玉石廠的打磨師傅商量一下細節問題。
下午離三點還差半刻。
施允南抵達了在玲瓏市場周圍的原氏設計工作室,他剛準備乘坐電梯上樓,結果就聽見門口響起一陣請求聲,“哎!麻煩等等!”
施允南辨別出聲音的主人,第一時間按下了‘開門鍵’。
與此同時,原銳側鉆了進來,“謝……”
他對上施允南這張再悉不過的臉,慢半拍地將‘謝’字說了個完整,隨即臉上就出一點莫名其妙的紅暈。
施允南破,“原銳,你害什麼?”
“胡說!我能對你害?”原銳矢口否認。
隨即,他又支支吾吾道,“那什麼,前幾天晚上在酒店天臺,麻、麻煩你了。”
“不麻煩。”
施允南帶了點打趣意味,“不過有人突然小哭包似地弄臟我的服,小幾萬塊呢。”
“我賠!”原銳快速接應,忽地想起什麼似的尷尬補充,“等我發工資了,我肯定第一時間攢錢賠你。”
兩人算得上‘不打不相識’,經過這麼幾次相,原銳對施允南固有的壞印象已經消失了,反觀覺得對方還是個不錯的人。
只可惜謝可越和施允南的關系不好,要不然,原銳還真想要深這位朋友。
施允南按下電梯樓層鍵,“原師傅同意你參與玉石設計上的事宜了?”
“嗯。”
原銳應話,眼里難得帶上了興又滿足的亮。
昨晚,原璞和原銳這對父子破天荒地達了和解,對方答應了他參與原氏玉石設計的工作。
只不過,為了防止原銳再使小子胡來,原璞還是凍結了他的銀行卡,并且要求他只能用‘上下班’的勤勞工作來換取工資。
向來責罵自己一無是的原璞,終于派給了他除了玉雕之外的其他工作,還是他之前自己選擇的玉石設計!
于是,原銳想也不想就答應了這個條件。
他激了一個晚上沒睡著,得知今天下午三點要全員開會后,他中午連飯都是隨意應付后,就急忙忙地趕到附近徘徊等待了。
為了不讓其他人看出自己的激,原銳特意等到剛剛,才踏進了原氏玉石工作室所在的大樓,結果就遇見了施允南。
施允南也不拆穿他的興勁頭,但說話聲里難以揶揄,“原小爺,加油啊。”
“那、那當然。”
原銳怕自己餡,故意一本正經地咳嗽了兩聲。
電梯門應聲而開。
路照安盤下了整層樓作為原氏獨立的玉石設計工作上,從電梯里一出來,就能看見明玻璃的辦公大廳。
原銳看見路照安的高瘦影,下意識地頓住了步伐,“施允南。”
“怎麼了?”走在前頭的施允南回問。
原銳又用余瞥了一眼路照安,這才掩飾般地遮了遮角,“我那天醉酒后和你說得那些事,能不能麻煩你……幫我保啊?至,別讓我家里人知道。”
原銳靠近他,難得好聲好氣地服,“拜托了,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我下次一定還!”
施允南敏銳地察覺出了什麼,挑了挑眉,“放心吧,我不喜歡摻和進別人的私事。那晚你說了什麼,我也聽過就忘了。”
這后半句話,顯然是刻意說給原銳聽的。
原銳微微松了口氣,“謝謝。”
別的不說,就憑他近兩三次對施允南的理解,后者說出口的話是完全能信任的。
施允南好笑勾,他發現原銳這家伙越來越喜歡對自己說‘謝謝’了,和第一次見面的拽相差了個十萬八千里,就快全面晉升禮貌先鋒了。
“行了,進去吧。”
施允南落下這一句話,率先進工作室。
原銳在原地停留了幾秒,隔著玻璃看見工作室的路照安和其他設計師,這是他自暴自棄放棄玉雕后,第一次渾充滿干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