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讓徐嘉禾疑的是,第一次在學校的小花園對話時,他分明從對方眼里看出了厭惡和敵對。為什麼現在又開始纏著自己,說出一些不齒的下流詞?僅僅是因為出于對自己的好奇嗎?
……是要拒絕的吧?
“嗡——”
手機再次震響起,還是那串陌生的手機號,就像是猜到了他的心想法,手機屏幕里顯示著:“別忘了我知道。”
簡簡單單的六個字,沒有明說知道什麼,畢竟答案彼此心知肚明,徐嘉禾站在原地,雖說是金秋九月,但是正值下午毒辣烈日,汗珠從徐嘉禾的額頭開始落,這份熱度不比剛才在衛生間的弄低幾分。本想吹吹風,但徐嘉禾好像更熱了。
再次用鑰匙打開宿舍門,江與城和李一爍依然在打游戲,二人坐在靠里的高低床下鋪。靠外的高低床下鋪已經收拾好了,估計是梁陸的。上鋪還空,只有學校統一配發的枕頭和被子,徐嘉禾來得晚,沒得選擇,只能睡在靠外的、玩手機容易被宿管老師抓包的上鋪。
李一爍看見徐嘉禾進屋,抬起頭,本想說些什麼,但抿了抿,又選擇低頭繼續手里的游戲。徐嘉禾從旅行箱里拽出床件和蚊帳,下白帆布鞋,踩上樓梯,一個人吃力地套著被罩。
梁陸轉過頭,看見徐嘉禾跪在上鋪,腳出纖細潔白的腳腕,兩只白凈紅的腳掌超出床鋪,隨著作輕微晃。梁陸不自覺地吞咽了一下口水,結上下,還沒等自己反應過來,話卻已經說出口:“我幫你吧。”
徐嘉禾怔住了,轉過頭有些意外地看著梁陸,不只是徐嘉禾,這下連江與城和李一爍都忍不住抬頭看向這兩人。江與城倒沒什麼表,一如既往地擺出一副不關我事的冷漠樣子,隨即馬上低頭。
反倒是李一爍,瞠目結舌的樣子好像梁陸說出了些什麼驚撼世俗的話一樣,他開始一邊作手機一邊急躁地叨叨:“快快快推水晶,別打人!推水晶!”。接著,手機里發出victory的系統提示音。
李一爍猛地從下鋪彈跳坐起來,“砰!”頭狠狠撞在了上鋪的床梁,但他隨便了一下,好像一點也不疼一樣,火速沖到梁陸和徐嘉禾面前,興沖沖地說:“我也來我也來!”
這三個人正好站了一個等邊三角形,彼此對視,氣氛詭異。徐嘉禾微怔,梁陸皺眉,李一爍滿臉紅和興。
“三個人快些!”
李一爍雖然瘦,但個子還高,184的高讓他輕輕松松從上鋪接過被角,開始張羅著配合套被罩。梁陸挑了下眉梢,不言不語,但也開始幫忙。
江與城停下了手中的游戲,看著三人收拾床鋪,饒有興趣地多看了幾眼,他有些意外目前的發展,看來自己的宿舍應該能點爭端,畢竟自己是個嫌麻煩的懶人。
暫且不論什麼梁陸要幫自己,最讓徐嘉禾意外的是李一爍,兩個人雖然同班了一年,但基本沒怎麼說過話。班主任曾經安排徐嘉禾和李一爍結一對一互助小組,結果當徐嘉禾去找李一爍說明時,李一爍突然臉頰漲紅,結結地嫌棄道:“我,我才不和你這種學霸一起!你看不起誰啊!一副施舍的模樣來滿足你的優越!”
徐嘉禾愕然,想不到對方居然會如此惡意揣測自己,自己本來就不善際,在那個況下更是啞口無言。
兩人談間,李一爍的狐朋狗友聽聞也湊了過來,好像徐嘉禾是什麼污穢東西,跟著搭腔驅趕。
一個班級里,優等生和倒數生互相看不起,徐嘉禾也明白這幾個平均分拖后的后進生和自己不是一路人,于是面無表地轉就走,同時又聽見后面李一爍抱怨:“說走還真走啊……老子不稀罕,傻才學習。”
自此二人再也沒有超過十字的對話,徐嘉禾心里也是不屑,這群后進生自己不努力還喜歡嘲笑他們這些學霸。
但是現在李一爍卻來主幫他忙,實屬意外。
“謝謝。”徐嘉禾坐在上鋪,對著李一爍輕輕友好微笑。
李一爍像是被蟲子蟄了一般,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看你可憐。”隨即坐回自己的椅子上,但好像又在確認什麼,轉頭瞄了一眼,結果發現徐嘉禾還在看他,于是面嫌棄趕忙轉頭。
徐嘉禾被這人的態度搞得無語……果然還是討厭自己啊。
無奈搖搖頭,徐嘉禾扶著欄桿,腳走下樓梯,坐在下鋪穿鞋子。這時突然想起了什麼,驚慌地抬頭看向梁陸。
梁陸不出所料地看見眼前這人反應,像是被逗笑了一樣,連語氣都溫了幾分,就像老師口中的優秀學生友同學的風范:“你坐吧,我不潔癖。”
桌椅從外到里,順序是:梁陸、徐嘉禾、李一爍、江與城。前三人都坐在桌子前,但沒有一人說話,各自做各自的事兒。
徐嘉禾覺口袋的手機又震了。
他打開一看,正是剛保存的號碼:我不僅不潔癖,我還想弄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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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是突然的腦,沒有大綱,想到什麼就寫什麼,還是冷門的題材,但沒想到居然會有評論,有些意外,謝謝支持呀,讓我充滿更文力!
第5章 步步謀略
大家好像都沒從暑假的舒服勁兒里緩過來,這才九月初,班里的幾個同學已經在教室后排高聲闊論十一去哪兒玩,只有徐嘉禾尚能靜下心在午休趕作業。
今晚晚自習梁陸讓他逃課留在宿舍……但這說得輕松,萬一被老師發現怎麼辦?
“徐嘉禾。”數學課代表抱著一摞卷子走到他桌子前,“明頂讓你去數學教研室。”
“哦,好。”
徐嘉禾明顯看見數學課代表喪著臉,小姑娘一臉失,也不知道老師自己過去是什麼事。
辦公室的門半開著,徐嘉禾正想敲門進去,就看見了一個悉的背影。
“小禾,來。”數學老師看見了門外的徐嘉禾,笑容更燦爛了,招著手讓他進屋。
數學老師姓張,是個中年男人,負責一班和二班這兩個重點班。型略微發福,每天都用發膠固定自己為數不多的頭發,但依然遮不住地中海禿頭。每天講課時背過寫板書,打在他的禿頂閃閃發亮,久而久之學生們都背地里他明頂。
梁陸也轉過,看著徐嘉禾,同樣出一個親和友善的笑容。
“這是一班的梁陸,你應該知道的吧。每個老師只能推兩位學生去月底的競賽,我想了想,就你倆了。”老張扶了扶眼鏡,對著徐嘉禾介紹梁陸。
“老師,我倆是舍友,可以流流了。”梁陸面含微笑,儼然一副謙謙公子的模樣。
“這不正好!我還想著讓你倆悉一下、互相幫助,梁陸你去年不是參加了嗎,還能給小禾同學分分經驗。”老張笑容更盛。
老張繼續叨叨競賽的事,無非是一些做題看書的廢話,徐嘉禾心里有喜有憂,喜的是,去年老張沒有選他去競賽,今年終于給他了機會,如果能把握住的話,沒準高三就能提前批招名校了。憂的是,他要和梁陸為伴,指不定對方又要怎麼為難他。
“老師您放心,去年雖然我只拿了銅獎,但肯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地幫助小禾。干脆這個月的晚自習我倆回宿舍互相監督好了。”梁陸繼續一副求知好學、樂于助人的優等生做派。
徐嘉禾看著眼前這個冠禽說出如此虛偽的場面話,還堂而皇之提出這種要求,心里如同一萬只草泥馬奔過,特別是聽見梁陸鸚鵡學舌,跟著老師一起自己“小禾”,頓時皮疙瘩都起來了。
“好好好!不愧是梁陸,老師等著你倆的好消息,時間不多,月底省級初賽,十月全國復賽,你們倆抓。我去給你倆的班主任說一聲,晚自習就先安心搞競賽!”
出了辦公室,徐嘉禾沉默地走著,梁陸一邊哼著歌一邊亦步亦趨隨其后,兩人從辦公樓的架空長廊走回教學樓,一句對話也沒有。
直到快到教室門口,梁陸才大步超過徐嘉禾,回頭盯著對方曖昧地說:“晚上七點宿舍見。”隨即瀟灑走進一班的教室。
徐嘉禾了眉心,心中忐忑萬分,一下午的課都沒怎麼聽進去,滿腦子都是晚上要和梁陸獨的事兒。原來梁陸早就計劃好怎麼明正大的讓自己不去晚自習了啊,這人實在是……
六點剛出頭,徐嘉禾從食堂出來后沒回教室,直接去了宿舍,心想著自己先看會書,擺出一副刷題的架勢,說不定梁陸會被自己勤學進的樣子刺激到,索安心學習、不再作弄。
然而沒想到打開門的一瞬間,梁陸居然也在。
梁陸眼底閃過一驚訝……還有些尷尬,手里的作也停頓了,他正在拆快遞。
“這麼期待嗎?居然這麼早就回來。”
“……”徐嘉禾無言以對。
“算了,正好。”梁陸不再像今日辦公室那樣謙和微笑,走近了幾步,渾侵略的氣場吞沒了徐嘉禾,繼續道:“不許反抗,否則我就抖出去。”
“張開。”
此時此刻徐嘉禾已經被梁陸命令了校和,下赤地躺在梁陸的下鋪,后靠著疊起來的被子。恥心使他雙并在一起,然而梁陸正坐在床邊再次命令他。
不同于昨天衛生間昏暗的燈,此時二人在宿舍,六點的日依然刺眼,這樣敞亮的環境,徐嘉禾猶豫半天都沒有張開的勇氣。
但梁陸不會給他磨蹭的機會,梁陸盯著徐嘉禾的雙眼,看出對方的難堪,頑劣的笑容更濃烈了,直接上手,大力掰開徐嘉禾并攏的膝蓋。
徐嘉禾咬了咬,把頭偏側一邊,不去看梁陸的作,臉上泛起恥的緋紅。
獎學金爭奪戰進行的如火如荼,學校教導主任辦公室門口,林語驚和沈倦狹路相逢。 林語驚表情淒愴,眼中含淚:「沈同學,實話跟你說了吧,我是鄉下來的,家裡很窮,原名叫林翠花,我們蓮花村就出了我一個能到大城市讀書的,這次我如果拿不到獎學金就沒錢交學費,沒錢交學費就只能回村裡餵豬……」 沈倦神情鬆懶,漫不經心:「好巧,我是隔壁荷葉村的,本名沈鐵柱,我不僅要餵豬,還得種地。」 林語驚:「……」 兩人面無表情對視了三秒,然後動作整齊劃一,各自轉身離開。 沈倦鑽進私人直升飛機,林語驚上了加長版勞斯萊斯幻影。 ——兩個有錢人每天在對方面前,互相真實地,努力地窮著,的故事。 -中二沙雕校園文,想看四大名著的別進了 -文案還是瞎幾把寫的 標題是wuli竹暄暄寫噠 「語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語,驚是驚天地泣鬼神那個驚。」
高二一班的徐靜姝人冷話不多,若不是節節數學課被老師拎出去罰站,恐怕就是個班上的小透明。“靜姝,又被老魏罰站了?”班主任老馬領著轉學生楚攸寧到班級門口時看到那熟悉的身影,無奈道。“嗯。”徐靜姝不鹹不淡地應了聲,並冇有因為有外人在場而感到難為情。後來一次月考,老魏看著徐靜姝其他各科完美的成績,再對照其數學卷幾近空白的大題目,而這位當事人還事不關己地看窗外發呆,恨其不爭地怒吼:“徐靜姝,你給我拿著卷子出去反省!啥時候反省完再來上我的課!”於是,那日下午,有人看到學神楚攸寧在樓上的自習室裡教徐靜姝學數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