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徐嘉禾還沒自己反應過來，就已經上赤面向江與城，腦子停機一秒才慌里慌張地拿著服去堵口。

年瘦削的，四肢纖細，脖頸白皙秀頎，因慌張害而佝僂著背，使得蝴蝶骨格外顯眼。不怎麼曬太的皮白皙亮，腰側的淤青依舊明顯，前層層疊疊的吻痕也更是顯眼。

江與城覺自己眼皮不自覺地跳了一下，談過四五次的他，不會不清楚那些斑斑點點是什麼。原本發懵的他突然恍然，下流的旖旎畫面充斥腦，瞬間明白了腰側的淤青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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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小江：直男震驚.jpg

第16章 儲柜里

江與城覺自己的仿佛不大腦控制，下意識就強行拽走徐嘉禾手里用來遮擋膛的短袖，那些斑斑點點再一次刺眼簾，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煩躁，又是煩躁再一次盤踞著心頭，但這種煩躁和之前又有些不同了，江與城也說不清，但現在只覺得嚨發干，思緒也一片混。

門外傳來過道里運球的咚咚聲，還有男生們哄笑吵鬧的喧囂，由遠及近，聲音越來越大。

江與城雙瞳一，用一只手臂就從椅子上撈起了徐嘉禾，然后將對方往自己的儲柜里推搡，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自己也鉆了進去。

整個過程不過三秒時間，徐嘉禾顯然還沒從暴吻痕的尷尬中緩過來，任由江與城作，直到和對方相，熾熱的溫度通過薄薄一層球服傳遞過來，徐嘉禾才有些驚愕：把他推進去就算了，為什麼江與城也要跟著進來？

正想開口發問，江與城捂住他的，手心的溫度包裹著，掌心還有些汗，但并不難聞。徐嘉禾有點不過氣，睜大了眼睛，卻發現儲柜太黑暗完全看不清江與城的表，只好用力點了下頭，表示自己明白了，對方才松手。

“咔噠——”換室的門被推開了。

三下運球聲，然后籃球被投擲到了一邊，彈球聲反復上下逐漸變小。

一個男聲說道：“江與城還沒來？”

另一個男聲：“于隊說他就在換室啊。”

“算了，那一會兒再去球場。”

啪嚓，打火機點燃的聲音。

吱呀，坐在皮質沙發上發出的響聲。

“借個火。”

儲柜里也漸漸聞到了嗆人的煙味，此時江與城正圈著徐嘉禾，勉勉強強能站穩，但他189的高窩在儲柜實在是憋屈，只能低下頭，埋在徐嘉禾的側頸，無法避免地輕輕嗅聞，男孩上還帶著領洗的清香，完全沒有打球時和隊友肢接時的那種汗臭味。

江與城一只手撐著柜面，另一只手環在徐嘉禾腰部，懷里人只穿了件運短，手指尖到的細膩，溫度微涼，是和以前過的人完全不同。

手實在太好，江與城不自覺地用手指輕輕了一下徐嘉禾的腰側——懷里的人瞬間抖了一下，但還是抑住發聲的沖。

是敏帶。

江與城瞬間了然。

剛才撈起徐嘉禾時，江與城也就是稍微用力……這人還輕？柜里黑乎乎一片，看不清對方，但徐嘉禾靠在自己肩膀前、圈在懷里，鼻息熱氣噴灑在自己結……原來男生的骨架也可以這麼小？

江與城的手不自覺向上，徐嘉禾偏瘦，手掌心從對方的脊椎骨從尾至上一路，指腹過背部的，也如同腰側一樣細，像是一塊高級綢緞，下去就會陷的高。

更重要的是，懷里的男孩完全不反抗，也沒法反抗，任由自己試探著索。

“你說江與城和那個的分了沒？”

直到柜子外提到自己名字，江與城才晃神過來，注意力放在了隊員的對話上。

“分了吧。除非他有綠帽癖。”

“哈哈哈哈那個小視頻還刺激，真他媽會玩。”

“不過大學生就是不一樣，子特大，每次穿個吊帶在場外晃來晃去，白花花的，我都沒法集中神。”

“草，你他媽真不要臉。”

“你敢說你沒看？”

“經常看，那個小視頻我還看著擼了。”

“草哈哈哈哈禽。”

江與城汗，自己被綠的那點破事果然被邊人沒完沒了的嚼舌，隊員沒人敢在他面前說這事兒，但其實江與城已經不在意了，甚至朋友提起時自己都會跟著打趣幾句。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徐嘉禾也聽見了，就覺得很丟臉。除了丟臉，還有種說不出的難堪煩躁……總之不想讓他知道。

覺懷里的人了一下，江與城手臂略微收，相更了，不讓對方離開自己一分毫。

柜子外兩位校隊隊員的八卦談心總算有了結尾。

“完了？”

“走。”

煙頭扔進垃圾桶底的聲音響起，接著是鐵門開關的響聲，最后運球聲腳步聲嬉笑聲越來越遠。

確認屋空無一人，江與城用手肘向后一懟，儲柜應聲打開，重返明，他曲著子后退走出來，然后著上的徐嘉禾再次撞進自己眼里。

江與城語文不好，詞匯量有些貧乏，他很難去形容徐嘉禾此時此刻的表。除了一開始的尷尬、臊，現在還多了份憋笑？但明明徐嘉禾面無表，風輕云淡，沒有彎角也沒有眼角帶笑。

徐嘉禾也隨之走出柜，剛得知了個江與城的八卦，現在只能飄忽眼神，盡量裝出一副什麼也沒聽見的平靜樣子。

“穿上。”江與城把剛才自己拽走的短袖又扔回給徐嘉禾。

徐嘉禾乖乖聽話，兩只手臂穿過服，從頭頂套進領口，向下拉，口的吻痕被遮了個嚴實。畢竟是江與城的服，碼過于寬大，下擺都垂到了間。其實徐嘉禾不矮，高二男生176的高已經算是突出的了，但是和189的江與城一比，活像小孩穿大人的服。

江與城眼皮一跳，突然想起之前的友都喜歡穿他的運衫，長度完全蓋住了超短，就像下半什麼也沒穿一樣，還要摟著自己，盈的房手臂，撒說這是“男友襯衫”。

……但好像，都沒有徐嘉禾穿著好看。

江與城怔忪半秒，被自己突發的想法惡寒到，于是揮開這個心思，開口解釋：“你聽到了吧，其實也沒啥，我前友一邊做一邊給我打電話，還拍了小視頻，結果他倆鬧掰，傳網上去了。人認出也聽出我聲音了。”

徐嘉禾這類乖乖仔明明被這種驚撼世俗的八卦驚得要命，但還是強裝淡定，搐了下角：“厲害了……”

江與城被對方的反應笑出聲：“厲害啥，做了次P站主角厲害？”

接著，江與城頓了幾秒，放低了聲音：“那你呢，和梁陸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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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小江同學，都進柜了，出柜還會遠嗎？

第17章 芒果特飲

徐嘉禾正想開口問P站是什麼，就被江與城突然拋出的問題打在原地。

二人相對無言。

江與城揮揮手：“好，我知道了。”

徐嘉禾被這樣的反應搞得更是尷尬，語氣間都帶了些埋怨：“你都知道了還問……”

江與城了鼻頭，突然有點不好意思：“我還以為他暴揍你。”

這回到徐嘉禾瞠目結舌，恍惚了三秒，這才反應過來，什麼藥，什麼談心，什麼能訓練……都是江與城誤會自己被梁陸校園霸凌。

這種誤會也太尷尬了吧？兩個人今天中午完全是同鴨講，服聊天談了一中午。

又是靜默幾秒。

江與城腦子有點，他不是沒有聽說過同，自己不支持也不反，一直覺得這種取向都是數，于社會邊緣，不可能出現在自己邊。

可是事實上，邊就有，還有兩個，還都他媽都在自己宿舍。

三個舍友，兩個搞基，還有一個戴套打飛機，盤算來盤算去，居然只有自己一個正常的直男？！

江與城思忖片刻，斟酌用詞：“那你們，是在談？”

徐嘉禾皺了皺眉，該怎樣解釋呢？畢竟江與城不是李一爍，自己對江與城有著親近的好，他并不想騙對方。

“……”

此時已是昏暗的夕，濃稠的橙紅斜屋，江與城有些分辨不清徐嘉禾臉頰的緋紅是日照還是紅，但能看出對方的神清是糾結和煩惱。

“強迫？”江與城挑了挑眉。

徐嘉禾突然覺周圍氣氛變了，江與城上也開始散發出類似梁陸那種人的強大氣場，完全制了自己。

逆著，江與城的面部被夕勾勒出俊朗分明的廓線條，卻看不清他的表。徐嘉禾突然想起昨天傍晚也是這樣，自己逆著看不出梁陸神，接著對方就用住了自己。

“你發什麼呆呢？”

江與城打斷了自己的神游，徐嘉禾心一窘——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間將梁陸的吻和眼前的江與城重疊在了一起。

“你別問了……”

徐嘉禾話剛出口就覺氣氛更繃了，索低下頭了手指，試圖逃避。

江與城又嘆一口氣，站起，煩躁地了頭發，說道：“還是那句話，自己態度強點，別總是順著別人，我懶得管……你放心，我不往外說，你倆也注意點。”

徐嘉禾鼻子一酸，此時梁陸的威脅對自己來說已經不重要了，他能到，自己更在乎的是江與城對自己的態度，不想失去這位曾對自己表達過善意的舍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