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金屬脊與皮的連接是最好的突破口,狹長的金屬碎片直接沒了男人的皮之中。
Alpha在突然的襲擊中有一瞬間的僵,而蘇涼毫不猶豫,用膝蓋直接頂開了上沉重的軀,然后抓機會飛快地朝著駕駛艙門的方向逃去。
一切都發生得很快。
睺羅伽的駕駛艙也并不寬敞,蘇涼幾步就已經到了那閉的艙門前,他朝著急開啟艙門的裝置按鈕探出了手——
蘇涼的腳踝一。
然后,他被拖了回去。
“不要!”
年的間發出了一聲急促而恐懼的呼喊,他尖著掙扎了起來,但一切掙扎都顯得那麼虛弱而無力,他還是被活生生地拖回了幾秒鐘之前他所逃離的地方。男人的雙臂地箍住了他的腰,蘇涼疼得倒了一口冷氣,可這一次對方卻再也沒有像是之前那樣放開他。
“好痛啊。”
他聽到了“巳先生”潤沙啞的低喃。
蘇涼抖著,緩緩地轉過了頭。
他嗅到了的氣味。
“滴答……”
殷紅的鮮正在不斷從“巳先生”上滴落。
蘇涼眼睜睜地看著面前的男人輕描淡寫地抬起手探向自己手,然后慢慢地將類似于金屬鏈條一般的東西自脊椎一點點地拔出。
他甚至還聽到了自己之前刺對方中的金屬碎片跌落在地上時發出的輕響。
一點點自蘇涼的臉上褪去。
與之相對的,卻是面前Alpha臉上愈發扭曲的笑容。
其實早在失控的第一時間,位于陸太攀金屬脊部的錮裝置便已經啟,然而在以往總是可以完鎖死他的裝置,這一次卻并沒有發揮應有的效用。
那些埋在中的金屬爪,被已經徹底釋放本的Alpha輕描淡寫地自從上扯出。
幾乎能夠讓普通人瞬間昏迷過去的疼痛并沒有讓陸太攀的理智回籠,恰恰相反,這種極其可怕的疼痛反而勾出了男人一直抑在本中的,某些極其惡劣而可怕的嗜好。
背脊上的傷口綻裂,鮮汩汩流淌,可凌駕于蘇涼上的蒼白男人卻像是叢林中蓄勢待發的野一般眼睛發亮,他看上去興極了,也愉悅極了,甚至連眼瞼都出了微微的紅。
至于蘇涼之前的襲擊加逃跑的行為,更是完地刺激到了易期Alpha最原始的本能。蘇涼此時甚至連發聲都已經做不到了,似乎是為了避免讓“伴”逃跑這種事再次發生,這一次男人的神力之蛇完完全全地把蘇涼徹底地絞了無法彈的玩偶。
恐懼讓蘇涼眼睛中漸漸泛出潤的水。
可這毫沒有激起男人的理智。
“不準走——”
男人發出了混沌而含糊的囈語。
然后他溫地抱起了蘇涼,就像是最開始他教導蘇涼如何控機甲那般,讓蘇涼坐在了自己的上。
“嗚嗚……”
在年的嗚咽中,于漆黑中蘇醒的怪俯下,抵在了Beta那散發著甜氣息的后頸上。
“你是我的。”
在那一聲沙啞,貪婪,炙熱的宣告后,男人毫不留地咬向了蘇涼。
*
尚未完全的信息腺本無力招架頂級Alpha暴的信息素。
被刺穿信息素的那一瞬間,蘇涼暈了過去。
如果可以選擇,蘇涼寧愿自己就此失去意識,直到這悲慘而可怖的一切完全過去。
但很快,強烈的灼燒,還有被陌生信息素完全占據的異樣又一次迫蘇涼回到了這場清醒的噩夢中。
后頸的傷口很難說是疼痛亦或是麻木,蘇涼整個人的都已經徹底掉了,即便沒有Alpha的神力束縛,恐怕他也無法彈。
很熱……
很難……
“好可憐。”
蘇涼聽到了一聲低嘆,然后就被小心翼翼地換了個姿勢。
在到來自于另外一名健壯男的火熱之后,本來還于混中的蘇涼呼吸瞬間變得急促起來。
不對……
“等一下就舒服了。”
“巳先生”著他的耳朵沙啞地說道。
蘇涼悚然地想起來,真正的Alpha與Omega之間的標記行為,遠遠不止是信息腺上的信息素換。
事實上,信息素的相互換,不過是漫長的標記行為的開始。Alpha的信息素會讓Omega的產生反應,好讓質偏孱弱的他們可以更好地適應接下來瘋狂而野蠻的行為,同樣的,Omega的信息素也會釋放出安的信息素,好讓自己的伴不至于在接下來的行為中太過于失控……
相當糟糕的一點是,蘇涼很快就意識到,Alpha的信息素不知道為什麼竟然也對他這樣的Beta起了作用,至他的已經逐漸開始不聽使喚。
所有的都變得異常敏銳。
皮滾燙。
在燃燒。
連原本堅定的理智也在巨大的空虛面前搖搖墜。
……
“不要——”
蘇涼不由自主地掙扎道,
而一直到他開了口,他才發現自己聲音哽咽,臉上滿是淚水。
他竟然已經哭了出來。
好像一切都已經完全失控了。
他完全不明白事為什麼會變如今的樣子,他與巳先生也不應該是這樣——
蘇涼從來都不喜歡那種哭哭啼啼的人,即便是在被陸之昭拋棄,被迫在“垃圾場”跟人搏命,乃至知道自己得了絕癥,命不久矣的時候,他都從未哭泣過。
眼淚從來都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因為在絕境中不會有任何人會因為眼淚而憐惜你。
哭泣是一種極其弱而無用的行為,蘇涼一直都是這麼認為的。
可此時此刻,他終于還是流出了絕的眼淚。
“巳先生……救我……”
錮著他的人,發了狂的男人其實就是巳先生——明明知道這一點,可在徹底崩潰時,蘇涼還是下意識地喊出了自己最信任的那個人的名字。
晶瑩的眼淚隨著臉頰流下,滴在了陸太攀的口。
理論上已經完全失去理智的Alpha,在聽到那一聲極其可憐的嗚咽后,作微微一頓。
純黑的雙瞳中,閃過一清明。
口很疼。
明明整個人已經快要因為極其強烈的本能繃到快要炸,明明甜的,魂牽夢繞的青香氣已經唾手可得,但極致的快樂中卻因為那一聲低泣混雜上了難以抑制的痛苦。
【不……對……】
像是從已經凝固的瀝青之海中緩緩上浮。
陸太攀無比艱難的在狂中,循到機會爭到了一短暫的清明。
他忽然用力地出一只手,抱了懷中年。
他瘋狂地嗅聞著屬于蘇涼的那一甘氣息,并且以它為藉維持著自己虛弱的神智,與此同時,他的另一只手探向了自己的長靴,并且從中去取出了自己慣用的戰短刀。
“嗤——”
聽到那一聲潤的,皮中發出來的悶響時,蘇涼并沒有意識到那意味著什麼。
他只知道在他已經徹底絕的那一刻,面前發了狂的男人卻忽然松開了手臂,然后用力地把他推了出去。
“走!”
他聽到了一個沉穩的聲音,而那個聲音毫無疑問,屬于那個他悉的巳先生!
然后他低下頭,驚駭地看見了男人腰腹間漆黑的短刀刀把,還有短刀造的異常猙獰可怖的傷口。。
——就在剛才那一刻,陸太攀用短刀將自己直接釘穿在了駕駛室的甲板上。
陸太攀很清楚自己的狀況。
普通的疼痛只會讓他愈發瘋狂,而本無法維持太長時間的理智。
但是,這種足以造生命危險的巨大傷口,好歹能給蘇涼留出一點逃跑的時間。
“趁著我現在還能控制住自己——快走!”
陸太攀臉慘白地沖著蘇涼說道。短短十幾秒的功夫里,他的下方已經匯出了一灘顯眼的跡——蛇窟出產的戰短刀,每一道槽,每一寸刀刃的設計,都是為了殺人而創造的,而陸太攀甚至還直接用它釘穿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