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不是食的香氣。”江云以走到他后,嗅了嗅,“是薄荷……哥,你的信息素是不是變了點?”
江云邊這才反應過來捂著后頸:“瞎聞什麼,邊兒去。”
江云以沒被他趕走,站在邊:“哥,你的測評數據正常了嗎?”
數據測評。
江云邊都忘了,當初自己也是被隔離過,說各項數據超過自控值域,存在危險的。
江云邊微垂的眼眸淡然掃過:“早就正常了,你以為你哥真的會失控變偏激A?”
“那當然不會。”江云以哼了哼,注意力又落到了面前的早餐上,“你今天是不是做多了?”
“只有一份是你的。”江云邊找到了阻隔劑,噴完之后,“剩下的我帶走。”
“剩下的……也不止一個人的份兒啊。”
江云邊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看吃完早飯就把東西收拾好帶走了。
今天約了周迭一起去醫院檢查,早上要,需要空腹。
他懶得考慮中午吃什麼,干脆把早餐弄多點當午飯一塊兒吃了。
江云邊坐車回市里時,周迭的信息來了。
三中影帝周爺:醒沒?
江云邊直接把定位發過去。
江云邊估算了時間,把大概到的時間發送過去,然后就收到了周迭一個ok。
到醫院時,江云邊順手在小賣部帶了瓶酸,出門就看到周迭。
“早飯?”
“還沒吃。”江云邊把酸放進袋子里,周迭看到了里面的兩個三明治,“走吧。”
周迭跟在后,莫名地覺得有些。
跟生理檢查,江云邊比周迭要做多一項心理輔導。
醫生給他調出了一份報告:“Enigma雖然稀,但所有數據都有記錄,據信息素濃度變化曲線和各項激素檢測,被Enigma標記后的個只有前三次特殊時期比較難捱,三個月的過渡期結束之后你的反應就不會那麼大了。”
隨后,又拿出玻璃瓶裝的抑制劑:“但據Resever反應,你的信息素會發生相應的改變,普通的抑制劑效果不顯著,必須得用E調配的抑制劑。”
江云邊頓了頓,抬頭:“信息素是調配的?”
“這是目前來說對你傷害險最低且最有效的抑制方法。”醫生點頭,“而且特殊抑制劑的保質期只有兩周,所以基本是你每次易期要到了,周先生就要來。”
像是一把小木錘在心口猛砸了一下,江云邊的掌心跟指尖都有些發麻。
因為他,周迭還要……如果他沒記錯,第一次易期時他還打碎了一盒抑制劑,而沒過多久周迭又給他準備了新的。
“一直都要嗎?”他問。
“臨時標記可以替代,進行過深度標記之后能延緩癥狀,就能用普通抑制劑了。”
江云邊怔了一瞬:“我……我是Alpha,也能深度標記嗎?”
醫生看他許久,笑了笑:“可以,周先生沒有跟你講過嗎?”
江云邊極其排斥提起標記的問題,周迭也沒有跟他說過,面對醫生的詢問只好含糊地敷衍過去。
后續醫生說的話他沒怎麼仔細聽,滿腦子都是抑制劑的事,他作為Alpha自然是知道深度標記是一個怎麼樣的過程,但他是不可能給周迭這個標記的機會的。
所以……他標記周迭?
江云邊想了一下那個場景,忽然覺得有些耳熱。
我要標記周迭?!
草,好詭異。
江云邊不由自主地上自己的后頸,從診室出來的時候,周迭在門口。
等候椅上周爺爺拄著拐杖,在掃見江云邊出來時稍稍彎起眼眸,緩緩站起來:“既然檢查已經做完了,那就回家吧。”
隨后,那位嚴肅冰冷的人緩緩出笑容,對江云邊輕聲:“小朋友,爺爺想請你吃個飯,可以嗎?”
第21章 、21
周家在南城最寸土寸金的地方有一整棟樓,江云邊坐在周家的餐桌上時,他自己都覺得有些迷幻。
怎麼就被撈過來吃飯了!
周老先生似乎看穿了他的不安,省去了的試探開門見山:“對Enigma來說,導發育的人都很重要,無論是A是O。我從學校那里知道了你的況,小江同學是個好孩子。我能讓你去你想去的學校,爺爺希你能留在小迭邊。”
江云邊本就沒有什麼表的臉微微仰起:“您的意思是……”
周迭微微皺眉:“不需要。”
周老先生眉宇稍蹙,看向漠然開聲的年。
江云邊瞥他一眼,施施然地出淡薄的笑容:“嗯,不需要。”
他也陪江云以看過不狗劇,但沒想到這種“我給你錢,你離開我孫子”哦,不對,是“我給你錢,你陪著我孫子”的劇會發生在自己的上。
周家的大門打開,站在桌旁的保姆低頭:“夫人。”
周夫人大概是剛結束工作,上的西服還沒換下,看起來比那天干練得多。
了頭發,朝餐桌上的人笑:“爸,小迭,談到哪里了?”
周老先生:“還沒談。”
江云邊有不詳的預,默默在心里設想了可能發生的事,如果周家今天敢用任何手段威脅他,他絕對不會留臉。
夫人了然:“小江是吧?過來跟阿姨聊聊。”
江云邊還沒反應,周迭先站起來了:“夫人。”
這麼一個作,氣氛又尷尬起來。
“這就護上了?那就在這里說吧。”夫人掩笑了下,“小江,周迭他是Enigma你應該知道了,作為周家的繼承人,他的狀況一直是我們家最看重的。這孩子分化之后在生理上是需要你陪著的。”
周迭攔下了夫人接下來的話:“我能自控,不需要麻煩誰。”
“你不需要麻煩別人,但人家的不是被你影響了嗎?”夫人聲音不重,含著笑意看向江云邊,“咱們家得對他負責不是嗎?”
江云邊:“……”
“今晚時間不早,小江就先留宿吧,房間已經準備好了。”
江云邊在客房里等了很久,他本能地預到周迭的談話并不順利。
但周迭走之前,江云邊再三跟他聲明,自己不需要什麼七八糟的負責,更不稀罕所謂的保送。
他去哪由他自己做主。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是周迭的家,他能覺到那雪松味若有似無地上皮。
江云邊認為自己明明應該排斥Omega以外的信息素,但他卻覺得在這里呆著……并沒有想象中難,甚至還有些昏昏睡。
門響的時候,江云邊稍有艱難地掀起眼皮,突然生出一種要不干脆在這兒睡一覺吧的念頭。
周迭站在門外,替他拿著外套:“走吧。”
“談好了?”江云邊強打神,“你跟他們吵架了?”
周迭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說:“下次不會這樣了,我送你回學校。”
江云邊頓了兩秒,忽然從周迭的前上辨出了一種類似認錯或者保證的緒,意識到這個人在向自己低頭時,他忽然覺后頸一燒。
周迭瞬間就聞到了空氣中新生的薄荷味,像是順著指尖攀升的新芽,瞬間就纏上他的。
他的視線落到江云邊后頸,一秒又別開:“我給你拿抑制劑。”
“……好。”江云邊也沒想到在這麼尷尬的時候會發生這種事,仿佛有什麼東西沖破了他的自控,爭先恐后地往外涌。
這次的覺跟上次那只突如其來燒心的熱不同,興許是留在了Enigma的領地,他居然生出了一種“說不定不用抑制劑”也行的覺。
可在周迭回來的時候,那雪松的味道徹底擊潰了他可笑的錯覺。
渾的像是在這一瞬沸騰了起來,江云邊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堅信周迭起來一定很涼快,他進視線時江云邊第一直覺是——想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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