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書朝著墨靜楓走近幾步,諷刺一笑,“看到我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是不是很失,就憑你養的那幾個死士,也想事,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墨靜楓啐了一口,“我被褫奪太子份,足在這,拜誰所賜,不殺你我難泄心頭之恨,賤人!”
亦書看著被鐐銬鎖住的人,“沒錯,我就是故意把你養外室的事,在那恰當的時機捅出來,說給皇兄聽的,我就是要毀了你看重的南巡的機會,你又能拿我如何,你說,如果從一開始,那場宮宴我沒有當場拒絕,你是不是就繼續利用我,利用定國公府,到今日,你獲得南巡的機會,回來之日,你是不是就要費心將蘇瑩迎回太子府,而我和定國公府從始至終都只是淪為你前行的鋪路磚。”
順著這話,亦書繼續往下說著,“你居心叵測,用心不良,你都是活該。”
“你跑過來就為同我說這些,是啊,就因為你臨時變卦,我所有的計劃都失敗,不妨告訴你,除了昨日寧王府的刺殺,之前還有好幾次我想殺了你、毀了你,是,我現在是一無所有,可到最后我不是還沒死嗎?”
“死不死有什麼要,一想到那暗無天日的暗牢,狹窄的幽閉空間,沒人伺候,沒有錦玉食,聽說天牢里還有老鼠咬人,我可不想看著你死,淪為階下囚,永無出頭翻之日,每日要忍這無盡的煎熬,這可比看到你死更令人開心。”
墨靜楓面一沉,怒沖沖的對著亦書,厲聲說著,“賤人,你就是個有心疾的病秧子。”
亦書正開口,忽然,子被一條有力的臂膀攬住,側冷沉的聲音傳來,“孫公公,從今日起,在天牢連續一月每日命人掌五十。”
“是。”孫公公別的也不敢多言,就只應下,然后命羽林衛將墨靜楓扣押著離開,往天牢而去。
待那些人都離開,亦書也不敢看墨宸燁,細聲問道:“你怎麼來這兒了?”
“出宮時聽人說夫人來此了,就特意趕過來了。”
“那,你會怪我私自跑過來嗎?”亦書依舊耷拉著腦袋,不敢抬起來。
墨宸燁抬手了這小腦袋,溫的說道:“怎會。”
第60章 我家夫人力充沛,一點都不弱
天牢。
守衛看到出現在眼前的人,上前行著禮,“二皇子。”
墨染直接問道:“墨靜楓關在哪里,帶我過去。”
這些守衛也是不敢不從,只能是引著這二皇子走進去。
順著層層臺階往里走,越進去越覺得這天牢幽深,縱然不間斷的距離便設有燭臺照亮,可燭微弱,好似起不到什麼作用。
守衛停下腳步,指著一旁的監牢,“二皇子,就是這兒了。”
墨染視線隨著移過去,借助燭火的亮,也能看到墨靜楓的臉,顯然是被賞了一頓耳的,“他的臉怎麼了?”
守衛只是如實回答著,“小的也不知,只是按照上面的吩咐,說從今日起接下來的一個月,每日都要掌五十。”
“好了,你們去外頭候著。”墨染吩咐一句,待那幾個守衛退開,他照舊看向那暗牢房里的人,淡聲說道:“這種地方比起太子府簡直就是一個天堂一個地獄,不對,應該說比起京郊別院都是天壤之別。”
“呵。”墨靜楓嗤笑一聲,“墨染,你以為開始在書房走,學習理政務,就是太子了嗎?你也配。”
墨染不以為意的說笑著,“配不配可不是你一個階下囚能說了算的,說起來,我還得好好謝你呢,要不是你自己把一手好牌打爛打臭,我哪里能輕而易舉就站出來呢,這世上竟有你這般蠢笨之人,居然想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付皇叔,這不是自尋死路。”
“你還真是有做狗的潛質,以前在我之下委曲求全,這麼快就轉投墨宸燁,就你,也能當上太子,做夢吧。”
“都淪落至此,還是如此不開竅,這儲君之位若是皇叔真有心,你覺得還能得到你嗎。”墨染譏諷說道:“以前皇后和你如何制我和我母妃,可現在淪為階下囚的是誰,被困昭宮至今不得踏出一步的人又是誰,而我得父皇允準,學習理政務,我母妃掌控協理后宮之權,太子之位已是我囊中之,而你和皇后,與這些再無瓜葛。”
“原來今日特意前來,就是為落井下石,為出這些年卑微在我之下的一口氣。”墨靜楓冷笑道:“聽說墨宸燁要去南巡,這意味著什麼你不會不清楚吧。”
“那又能怎樣,我可不會以犯險,做些沒腦子的蠢事,我只需要順勢而為,坐上太子之位,將來自然可以繼承父皇大統,難不于皇叔而言,最初有機會可以順利上位卻不做,反而等到那時,名不正言不順。”墨染說的非常隨意,“更何況到那時,我為君、他為臣,還會有那些所謂的忌憚嗎?你就留在這好好‘'這份暗無天日吧——階下囚!”
墨靜楓看著那邊轉離開的人,一拳打在這堅的監牢石壁上,心中怒氣翻涌,無發泄。
墨染完全能想象到曾經高高在上他一頭的墨靜楓,現在抓狂卻無奈的樣子有多可笑,令他多解氣。
天牢守衛將墨染送了出來,“恭送二皇子。”
跟隨墨染的近侍凌軒,非常清楚的到他家主子這一刻的心有多愉悅,緩聲說道:“看來,今日的事讓殿下十分高興。”
墨染看了一眼側之人,笑道:“凌軒,你一直就是伺候在我邊,你是知道的,以前只要有皇后和太子在上著,我就絕無機會可言,如今看到墨靜楓再無翻之日,你說我是不是該高興。”
“是。”凌軒思忖著,輕聲問道:“殿下,那對于寧王,您會做怎樣的打算?”
“我說過,只要皇叔永遠是皇叔,那就是應該尊敬的長輩,自不會生出其他偏差。”
凌軒聽得明白,便不再多言……
寧王府。
流影走進來,將剛剛得知的消息呈稟,“王爺,墨靜楓才被押天牢,二皇子就過去了。”
墨宸燁并不當回事,“看到一直將自己制的人淪落至此,怎會不去看一眼,無需理會!”
“是,屬下明白。”流影轉而問道:“王爺,那關于二皇子這一層,咱們是否是需要做一番監視?”
“不用。”
得到確定回應的流影也不再多言其他,遂從這屋退下。
亦書聽到流影說到墨靜楓,腦中仿佛在無限循環墨靜楓說他是個有心疾的病秧子這句話,的確,上一世的他就是因為心疾發作以致亡,雖說是有因,但不可否認,他的心疾是致命的,縱然這一世那些外在的都已經去掉,可再怎樣,心疾始終還在,即使名醫一直仔細調理,他的心只怕也無法支撐他與墨宸燁白頭到老吧!
墨宸燁一眼就看出坐在椅子上的小家伙神不對,想到回府的馬車上,說了那兩句話后就一直沉默,可想而知是因墨靜楓那句話而郁悶,他徑直走過去,手將人拉起來,就勢將人抱著,側坐在他的雙上,溫的話語聲說道:“不許胡思想。”
亦書驚訝,他表現的有這麼明顯嗎?“我……其實他那句話說的沒錯,我就是個有心疾的病秧子,弱不風的。”
“心疾只需要好生調養,每日按時服藥,就毫無問題,遲早有一日能夠尋到治之法,至于弱不風,夫人有我,誰敢說本王的王妃弱。”墨宸燁著亦書的臉頰,認真說道:“再一個,事實是我家夫人力充沛一點都不弱。”墨宸燁湊到亦書的耳邊,瓣輕輕掃過耳廓,“夫人,你說是不是?”
就這一句兩句的話說下來,亦書當然知道墨宸燁所描述的是什麼,他即刻將頭偏開幾分,“才沒有呢,明明力充沛的人是你。”
“可我們的配合那天無不是。”墨宸燁見亦書不再糾結那些,角劃過一抹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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