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夜幕降至將白晝的最后一亮都掩蓋掉,但那通明的燭火早已將那夜之下的清冷驅散,年節之下該有的味道自是和往常大為不同。
亦書看著墨宸燁,雖說是比不得此刻宮中晚宴之上的熱鬧,但只要墨宸燁陪在他邊,自是比過一切。
差不多時辰,流影走進來,躬說道:“王爺、王妃,子時快到了,外頭都已經準備好了,就等王爺和王妃過去了。”
亦書聽著便立馬起。
墨宸燁手將要往外走的人拉了回來,隨即取過一件披風,好好的給亦書披上、系好,“夜里涼,就這樣出去可不行,仔細冷著了。”
一應弄好之后,墨宸燁牽著亦書的手走到這屋外廊下,而流影早已吩咐好底下人準備著。
不出一會兒,寧王府上空,煙花盛開,雖不甚大,卻極致,一一地在天空綻放,仿佛在這夜空繪制著一幅幅的畫卷。
墨宸燁摟著亦書在懷中,笑道:“夫人覺得可還好?”
“嗯啊,好好看。”亦書頭靠在墨宸燁的膛,抬眸仰視著天空盛放的煙火,直到那最后一道盛放,才將視線收回來。
煙火結束,子時已過,新歲從此刻便已然開始。
亦書收回視線看向墨宸燁,輕聲問道:“相公特意去同母后說了,才備下這些,相公你說,新歲我應該送你什麼才好呢?”
“只要夫人好好地,對我來說就是最好的禮。”墨宸燁在懷中人的額頭上輕彈了兩下,“不要去為這些而費心神,知道嗎?”
“知道啦。”亦書答應著,遂踮起腳尖,雙手勾在墨宸燁的脖子上,一吻正對著墨宸燁的瓣印上去,“那就送你個香吻。”
亦書直直的視線看著被他吻了一下的人,面無變,噘吧唧說道:“現在我跟你親你都沒反應嗎?”亦書回想著,現在墨宸燁每次親他都是親一下額頭,他都不記得上回跟墨宸燁對擁吻是什麼時候了。
墨宸燁見懷中的小家伙忽然就一臉不開心的樣子,想著剛才小家伙說的話,他這哪里是沒有反應,只怕等下反應過頭,恐要火難消了。
亦書見墨宸燁都不回他的話,氣哼哼的說道:“你是不是都要忘了和我親是什麼覺,是不是連我的瓣是什麼滋味都不記得了?哼,生氣,他們說人懷孕的時候容貌、氣、態都和懷孕前大有區別,是不是我也開始變這樣子,你也覺得我不好了,你嫌棄我!”
墨宸燁聽著這小家伙一腦說出來的話,怎的說到最后就變他生了嫌棄之意呢,聽藥老說,有孕之人容易孕中多思,他自不會讓小家伙生出一顧慮,連忙說道:“沒有、沒有,我家夫人在我眼中都是極好的,從未變過,我更不會覺得不好,也絕不會嫌棄。”
“你上這樣說,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可見你心思本就不在我上了,還說什麼陪我守歲、看煙花,你是不是在外頭……”
“怎會。”墨宸燁不等亦書說完凝聲說道:“自回京之后我便是寸步不離的在夫人邊,何曾有過外頭,夫人記住了,在我這,一生只娶一人也只夠一個人,一顆心只能裝得下一個人。”
“真的?”亦書仰著頭,往墨宸燁面前湊近幾分,張口咬住墨宸燁的下瓣,輕吮著,一手勾著墨宸燁的脖子,一手順著墨宸燁的往下……
“千真萬真!”墨宸燁應著的同時,覺到一只的小手緩緩靠近他那敏之地,隔著裳在輕輕挲,垂眸看著懷中的小家伙,呼吸有幾分輕,“夫人再這樣,為夫會忍不住的!”
“我親你,你不是沒反應,而是你在忍著。”
“不然呢,夫人的手若是再,我可就……”
亦書視線垂下,還未等墨宸燁的話說完就輕聲回應了一句,“我又沒你忍著。”
“夫人的,不可以。”墨宸燁認真說道。
“藥老說我胎氣穩固,現在也好得很,就算是我想和相公行魚水之歡,想要那繾綣歡愉,也并無大礙,你都多久沒過我了,我想要,還是說你剛剛說‘忍著'的話是哄我的,其實……”
墨宸燁原本就忍得有些難,哪里還經得住這番折騰,摟懷中之人,側倒起耳畔,舌尖輕掃過那的耳,“夫人把它抓的這麼,難道還不知道它現在是何等的境況?”
亦書倒沒想那麼多,猛然回神,才驚覺自己手掌之下覆蓋的‘巨龍之'早已蘇醒……
沉頓的片刻,墨宸燁已經將前的人橫抱起,徑直回到臥房之、暖榻之上,燈燭搖曳點綴這一室巫山云雨……
亦書醒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時辰幾許,看著外頭已經大亮,看到床榻邊穿戴整齊坐著的人,慢慢撐著子坐起來,只覺得小屁屁下面麻麻的,但上倒是十分的清爽,并不似往常時,事后上總被弄得黏糊糊的。
墨宸燁看著眼前的小家伙,遂將裳取過來,將亦書抱起來,一一給他穿好,輕聲問道:“夫人可覺得有哪里不適?”
“沒有啊!”亦書搖頭回應著,然后說道:“就是有點了。”
隨之,墨宸燁抱著亦書就走了出去,用過早膳之后,藥老如常過來替亦書診脈,診過脈后,稍稍退開幾步,稍作轉圜的對著面前的二人說道:“王爺和王妃恩是極好的事,我也同王妃說過,王妃胎氣穩固,也無大礙,這事偶有一二也不甚要,只不過雖說王爺是極有分寸的,但若能克制的話,還是克制為宜。”
亦書聽到藥老這樣說,一時倒是的將視線移開,也不去回應這話。
墨宸燁淡聲應著藥老的話,道:“好,本王知道了。”
藥老捋了捋胡子,順勢說道:“其實春閨房事并非只有一法,排遣疏散的法子多了去,王爺和王妃……”
“咳咳。”墨宸燁咳嗽了兩聲,藥老聽著便不再多言,躬施了禮,“王爺、王妃,那我先退下了,等會給王妃的安胎藥熬好了就會給王妃送過來。”
“去吧。”
在藥老從這屋退出之后,墨宸燁看著亦書紅的臉,也沒多言。
亦書覺到墨宸燁的視線覆蓋在他上,他也不去看墨宸燁,只道:“干嘛盯著我看啊,都怪你,死人了。”
“好,都怪我。”墨宸燁一本正經的說著。
“你怎麼什麼都應啊!”亦書想著昨天晚上那些也是因他而起,他就是胡說一句而已。
墨宸燁回答著說道:“夫人說是,自然就是,沒有為什麼。”
亦書也不去深究這些,轉而問道:“那我們現在要宮去給母后和皇兄請安嗎?”
墨宸燁尋思著,說下去,“夫人確定要宮,了宮,這一上午到用過午膳可都得坐著,夫人稍坐一會兒還行,坐久了……”
亦書聽到這里就已經知道墨宸燁話里的意思,氣鼓鼓的說著,“你坐久了才屁疼,我的小屁屁好的很,一點都不疼。”
“真的嗎?”墨宸燁反問著,然后到亦書的耳邊,細聲說道:“夫人也說咱們許久沒有,所以昨天晚上過后我特意為夫人檢查了,發現它有點紅紅的,當即涂抹了滋潤的藥,想來……”
“你還說。”
墨宸燁將亦書抱起來,“不說了,我抱夫人回房好好休息。”
第86章 艱難產子
因亦書懷著孕的緣故,太后和皇上的意思,這個年節里所有的往來之禮一概都是免卻,去了來往恭賀的繁瑣,就只讓墨宸燁安心陪在亦書邊,心養胎、保養為上。
頂多不過是偶爾太后和定國公夫婦會來寧王府看一二,畢竟當時亦書確定要留下這個孩子的時候,這一路會有多辛苦,需要做到何等程度,他們都是清楚的,只要這個孩子沒有落地,他們這幾個做長輩的,又何曾能夠將懸著的心放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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