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是來找他的?”亦書隨口說著,“二哥下朝的時候沒有見到嗎?估著現在還在宮中書房吧。”
“我就問問,我來當然是來找三弟,來看我的外甥、外甥啊。”說著,亦初就從亦書懷中將嫣兒抱過來,逗了逗,“我們的小嫣兒正是越來越水靈了,將來長大了不知道是何等傾國傾城的人呢。”
亦書笑了笑,然后說著,“今天二哥的婚期不是已經確定下來了,諸事瑣碎,二哥還有空來找我閑話?所以二哥是有什麼事嗎?”
“呃……難道二哥就不能單單過來看看而已?”亦初當即說道。
“能,這寧王府只要二哥想來,隨時來就是。”
亦初稍稍遲疑了幾分,遂又將懷中的小孩給旁邊的母,“說來也確有一件事想要問一問三弟。”
亦書聽完這話,便旁邊的人都退下,“自我記事以來,二哥就是什麼都知道,竟還有二哥要來詢問我的時候,不知道是什麼特殊的問題啊?”
“咳咳。”亦初清了清嗓子,聲音低幾分,稍有些猶豫,吞吞吐吐的,將話說出口,“就是……三弟可還記得當初二哥帶你去風花雪月樓的那件事?”
這話一出,亦書瞬間就明白過來,看向眼前之人,“記得啊,只不過二哥干嘛要問起我這件事啊?”
“也不是故意要問起,就是想從三弟這里知道知道,畫本上那些,實際……實際如何?”
“啊?”亦書反應有些驚訝,“二哥那時候指點我的時候,不是說的什麼都清楚,怎麼反過來問我。”
“都知道,是因為二哥年長你幾歲,該知道的當然都知道啊,但不一定力行過,三弟你說是不是?”
“好像也有點道理。”亦書點點頭,“那,二哥是在擔心什麼呢?二哥不也說過,這樣的事是需要夫妻兩人慢慢去索的嗎?二哥和趙桓循序漸進不就好了?”
“那,第一次的時候……疼嗎?”亦初定然間,還是開口將這話問出來。
“哦,原來二哥是怕疼啊。”亦書緩聲說著,“是一種奇妙的覺吧,二哥若是真的覺得有什麼的話,我在話本上看到過,喝點酒是能夠助興的哦,到時候二哥也喝酒助助興。”
亦初聽著亦書說的這招,好像有那麼點道理,沖著面前的人笑著,“看來三弟婚后知之甚多啊。”
“是,知道的多,尤其是現在還知道二哥居然怕疼。”亦書正對著眼前之人的視線說道。
“我不說了,三弟,今兒個這事……”
“放心,我還能拿著這些去說笑不。”亦書將話轉開,“我見趙桓對二哥可以說是千依百順,恨不能所有的好都給二哥一個人,就這事兒二哥有什麼好擔心的啊,還怕他對二哥不夠溫?”
亦初也沒有去應這些話,而是說著,“三弟,那我先回去了。”
“二哥不留下一塊用膳?”
“等下你家那位‘醋壇子'定是要回來陪你一塊用膳的,我還是不留在這招人嫌了。”
“……”亦書沒有在多言。
亦初從寧王府出來之后,就回了定國公府而已。
……
自那日宮中欽天監擇定了亦初和趙桓二人的婚期在五月初五日,這些都確定下來之后,定國公府和禮部尚書府都是各自安排部署,畢竟當時婚約確定后,就一直在準備著,現下一應齊全,只需安排到位就好。
距離婚期本就不足一月,轉眼間就是這五月初五日。
一大早亦初就換上了這早先定制好的婚服。
亦書湊到他母親側,笑道:“母親,您看,二哥穿上這紅裝簡直就是的不可方呢。”
亦初開口說道:“三弟慣會說笑,咱家在好看這回事上,就屬三弟第一。”
葉氏臉上洋溢著淺淺的笑容,說道:“你們都好。”
衍在旁,囑咐著,“你和趙桓是兩廂愿,但以后兩人朝夕相,這夫妻之道還得更圓潤些才好,你呀,有時候也太隨了些。”
葉氏附和著,對亦初說道:“你父親說的很是。”
“是,父親母親放心,我會和他好好相的。”
話落之間,就聽到外頭執禮之人的聲音傳來說‘吉時已到'。
亦初從定國公府正門出來,就看到立于那門口的趙桓,朝著走過去。
趙桓上前牽住亦初的手,燦然一笑,“阿初,我終于等到今天,我們為彼此穿上紅裝,我能名正言順的執你之手,相伴一生了。”
亦初輕點著頭,然后上了那花轎……
從定國公府出門,上花轎,到達趙府,鑼鼓、鞭炮聲不絕于耳,一派熱鬧之,一路走進這趙府正廳之上。
高朋賓客滿座,亦初和趙桓執手,聽著禮的話,一一行過這夫妻大禮,而后才送至這婚房之。
外頭的喧囂和這邊的安靜完全是兩回事,亦初目落在那燃著的紅燭,看著這屋正紅一片,都是非常喜慶之,他靜坐在這床榻邊,他居然婚了,好像一切到來的都是讓自己有點意外的。
自他一人靜坐在這婚房,不知時辰幾許,能看得出來,原本窗外還是明,到現在天全然暗下去,日散去,這里外燭高照,一樣明艷亮。
依稀間,聽到外頭傳的聲音,直到門推開,將那份安靜徹底驅散了。
亦初看著朝著他走過來的趙桓,兩人相視之間,不一笑。
隨著一同進來的婢將酒捧上來,跪在一旁,“請新人共飲杯。”
他二人手端起那酒盞,杯共飲,周全之后,下人們都是從這屋退了出去,原本亦初一人在這屋的靜坐變了他和趙桓兩人的靜坐。
定格片刻,趙桓手握住亦初的手,“阿初真好看。”伴隨話落,他亦是朝著跟前之人更挨近些,“我終于把阿初娶回家了,阿初,我……”
亦初自知趙桓的想法,起間,就走到那屋所設的桌前,端起那一壺酒,對飲下好一大口,瞬間就覺得酒順著間往下,滲整個,略有幾分微醺之。
趙桓走過去,從亦初手中將酒盞拿過來,放在桌上,“阿初不用這樣的,只要阿初說,我不會……”
亦初還不等趙桓的話說完,湊過去,定然一吻印在趙桓的瓣上,“世人都說房花燭夜,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不想嗎?”
“想,做夢都想,想把阿初擁懷中,徹底占有。”
“那……那你就,占有我啊!”亦初覺得頭有點暈暈的,好像是那大口喝下去的烈酒起了作用。
趙桓看著眼前這略有幾分醉態的人說出來的這些話,一把將跟前之人抱住,低凝的聲音湊在亦初的耳畔,“所以,阿初喝酒是想要的?”
“不然……不然你以為我想,想干嘛?”亦初暈乎乎的回答著趙桓的話,酒熱暖,又被趙桓抱著,上是愈發熱騰起來了,抬手就徑自的去解掉自己上的裳,胡拽了一通都是沒有什麼用,“熱死了,今天這裳怎麼這麼麻煩,解都解不開,你倒是幫我掉啊,你也了。”
“阿初喝了酒還真是奔放主啊,好,我這就。”
亦初雖然酒意有些上頭,但是還是清醒的,“我說歸說,但有些人肯定心里肯定比我更盼著吧!”
趙桓一把將亦初抱起,“是,無時無刻不再盼著。”
兩人散去上裳,纏在這床榻之上。
亦初見自己和前之人都是一不掛,定然就看到了那格外扎眼之,好像和趙桓相識這些年,這樣坦誠相見還是頭一遭,一時間竟然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趙桓環住懷中的人,溫細語,“阿初放心,我會很小心的,阿初放松點,我們一定能配合的極好的。”說著,就翻將亦初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