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總見你戴著它,這到底是個什麼?”
“我娘留的玉墜。”郁寧一邊跟秦睢解釋它的來歷,一邊將吊墜拿出來,猶豫了一下,又將它解開,遞給秦睢。
郁寧:“你戴著吧。”
秦睢的病是郁寧現在最擔心的事,如果可以,他希這塊玉能夠保秦睢的平安。
秦睢拿起看了眼,又給郁寧戴上:“宮里的玉那麼多,你覺得朕缺你這塊?”
“……”郁寧氣的磨牙,報復的在秦睢上咬了一口:“不要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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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夢,第二日郁寧為了陪著郁淮安用早膳,早早便起來了。
秦睢怕自己在這郁淮安不自在,索也沒起,只留郁寧陪著他用早膳。
“這粥好,您多喝點兒。”郁寧給郁淮安盛了兩勺宮里特制的藥粥。
他今日穿的是一件天青的服,為配合這,服也設計得極為飄逸,領口比往日大一些,郁寧一彎腰,脖子上掛著的玉墜出來。
“這玉墜你一直戴著就好。”郁淮安看見這玉墜,想起往事,忍不住多了句。
當時你娘生你時難產,差點沒救過來,你小的時候總是不好,我們都以為你活不過三歲就要……”郁淮安話沒說完,忽地一頓,又笑道:“好在一個云游四方的老道士主登上了咱家的門,將這玉墜給你母親,說是18歲之前,千萬不可取下,否則就會引來殺之禍。”
郁寧近來正在煩惱秦睢病,聽見老道士這三個字本能覺得不對,像是想起了什麼,他又問郁淮安:“祖父,你可否給我詳細講一下那個老道?”
郁淮安愣了愣,沒明白郁寧的意思,但還是說道:“那老道渾臟污,道袍都是破的,但手中的玉倒是品質不錯。他當時進門便詳細說出了你的生辰八字,連同你娘的一些疾也說出來,我們才勉強信了他的話,后來……”
一炷香后。
郁寧幾乎要肯定這個人應該就是紫英道人口中的老國師,也就是虛和霧的師父。
而自己,就是賀烺所說的,能夠讓神洇樹結果的人。
勉強抑住心中的狂喜,郁寧陪郁淮安吃完這頓飯,前腳讓小林子送人走,后腳便去醒秦睢,讓他派人把紫英道長請來。
“找他做什麼?你有解藥的線索了?”秦睢狐疑地問。
“沒、沒有,就是我做了個噩夢,醒過來之后心神不寧的。”
郁寧眸微閃,沒告訴秦睢實話。
一是因為一切都還只是他的猜測,他需要紫英道長來驗證這件事;二是因為,如果自己真的就是能使神洇樹結果的那個人,那自己不可避免的要用自己的鮮去澆灌這棵樹。
秦睢那時候很可能會反對,與其這樣,不如先瞞著不說。
“現在覺如何?”他這樣說,秦睢便沒了懷疑。他們直接來文廷去辦這件事,又讓宮人去太醫。
郁寧裝病裝了個徹底,也沒攔著,等醫來了看過確定沒什麼病之后,就裝模作樣的躺在床上等著紫英道長來。
所幸霧山離京城并不遠,一來一回,不到傍晚紫英道長就來了。
秦睢要請他來,自然不可能是說讓他來驅邪的,只說虛道長有了消息,才把人請來。
紫英道長來了之后才發現自己騙了,氣的臉鐵青。
“陛下,你不是還有朝政沒理嗎?你先去吧。”
郁寧直接擺出趕人的態度,秦睢也就沒多想,只目狐疑的盯著兩人看了眼,終究還是出去了。
人一走,郁寧連忙將今早上同郁淮安的話與紫英道長說了,隨即他又將脖子上的玉墜解開遞給紫英:“道長,你且看看,這是不是你要的東西?”
紫英道長卻沒立刻接,問過郁寧的生辰八字之后卜算之后,才接過玉墜看了看。
半晌,他點點頭道:“不出所料,這玉墜里的圓珠子就是神洇樹的果實。”
郁寧松了口氣,一顆心徹底放下,高興的恨不得去院里耍一套劍。
兩人聊了將近一個時辰,郁寧把想問的都問過之后,才起送紫英道長離開,臨走時他囑托道:“道長,還請不要將此事告知于陛下,等到合適的時機我會親自告訴他的。”
“那是施主自己的事,貧道自然不會多。”紫英漠然道。
紫英本就不是多管閑事的子,要不是因為這毒藥是出自他的同門師叔,于他有不可推卸之責任,他也不會親自來跑一趟,來管這人間俗事。
畢竟人間諸事自有定數,他們修道之人摻合太多,于他人、于己都是不利。
郁寧將玉墜收好,吩咐小林子將人送出去,回看見躺在榻上的秦睢,不由一愣,“陛下怎麼在這?”
“這重要嗎?”秦睢喝了口茶,起眼皮涼涼地看了紫英一眼,“相比之下,皇后與紫英道長在里邊同了一個時辰才更重要吧?”
郁寧:“……”
紫英:“……”
作者有話要說: 紫英道長:煩死了,我們修道之人最不聽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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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商討
“貧道還有要事在,就先走了。”
紫英額角一跳,目不善地掃了秦睢一眼,轉便走了。
郁寧連忙讓小林子去送紫英道長,自己則走到秦睢面前,手將人拉起來:“陛下這是吃醋了?”
“皇后知道就好。”秦睢理直氣壯的點頭,反拉著郁寧的手在榻上躺下,把玩著他的手問:“都說什麼了?”
“也沒什麼……”郁寧著頭皮找理由,“就是問了問你上的毒。”
“還有呢?”
“……陛下今日上的醋味也太重了。”郁寧不由惱怒地他的臉,“我和道長能有什麼啊。”
“不說這個了。”郁寧順勢換了個話題,又問他:“許久沒聽到溫慶……秦蘊的消息了,不知他現在如何了?”
已經知道溫慶公主的真正份,便不好總稱他公主了。而且提起秦蘊只是個引子,郁寧真正想問的其實是賀烺的消息。
為了避免秦睢懷疑,他自然不可能直接問出來。
“剛巧今日草原傳來消息,朕還沒來得及看,一起看吧。”秦睢眉峰微挑,吩咐文廷將消息拿過來。
展開紙條看了眼,秦睢不由一聲輕笑:“世子暴斃,秦蘊寡婦了。”
郁寧:“……”
是他問的太及時了嗎?
“草原不是有兄終弟及的習俗嗎?秦蘊他會不會……”郁寧不由擔心起來。
再怎麼說,秦蘊如今孤一人在群狼環飼的草原,終究是獨木難支。
“放心。我們在草原還是有些勢力的,更何況,世子死亡之事,并未外宣。”
郁寧愕然,“意思是……你們的人用了替?”
秦睢糾正他的稱呼:“是咱們。”
郁寧心下赧然,應了一聲,又問:“那賀烺知道此事嗎?”
“還不知道。”秦睢道:“等京城事了,朕會派他去草原協助秦蘊,若是他愿意,也可以同秦蘊長住草原。”
“不如我將此事告知他吧。”郁寧趁機道:“陛下,等賀烺進宮時,我想請他再教我一套劍法防。”
“你覺得朕的劍法不夠教你?”秦睢不滿地皺眉。
“上次看朕舞劍看的流口水,這次就惦記上別的男人了?”
郁寧:“……”
“是啊。”郁寧氣笑了,理直氣壯道:“我就是覺得賀烺的武功比陛下強。陛下不敢讓他教我,莫不是怕他一手將您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