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朝歌忽的就了眼眶。
小時候弈承哥哥也是這樣,對他這麼好,這麼溫,這麼關心他,在他委屈責罰的時候,還會安他逗他開心的。
南弈承看著他紅紅的眼眶,不由得覺得更加心疼了。
“朝朝,那天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說話那麼難聽那麼過分的,對不起,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我是因為太擔心你了,所以有些口不擇言。”
南弈承看到了謝朝歌掌心上的紗布,擔心的問道,“朝朝,你的手怎麼了?怎麼傷了?”
他說著便想過去牽起謝朝歌的手來仔細看看。
可謝朝歌慌的趕又往后退了兩步,輕輕搖了搖頭。
這里是皇宮,并且今夜宮里人這麼多,人多眼雜的,他萬萬不能和弈承哥哥有什麼親的舉,萬一被別人看了去,那就不好了。
可謝朝歌已經退到了涼亭的邊緣,腳下一踩空,險些直接摔下去,幸而南弈承手疾眼快的連忙上前拉了他一把。
此時的大殿之中,皇上與那長陵使者相聊甚歡,太后也在一旁笑著作陪。
太后突然說道,“使者大人有所不知,今夜乃是北辰星象,在我北域將能看到最大最圓的月亮,使者大人,應該沒有見到過此等氣象吧,不如哀家作陪,邀使者大人出去賞月。”
太后如此說了,那位長陵使者便也應允了。
只讓一些宮人跟隨在后,皇上和太后陪著那位長陵使者一同出了宮殿,外出賞月。
今夜的月亮果真比以往都要更大更圓一些,滿天的繁星也仿佛化作長河飛練點綴其旁,不勝收。
一行人走著走著,來到了涼亭不遠,卻是忽的頓住了腳步。
只見那亭子中有兩個人影,在月下像是糾纏了在一起,說不盡的纏綿悱惻。
“那位......不是謝妃娘娘嗎?”
長陵使者認出了謝朝歌的紅,疑的問道,“那謝妃娘娘旁邊的那個人是......”
他轉頭看了眼蕭燼。
卻見蕭燼面無表,一雙狹長的眼眸里滿是冷冰冰的寒意,正一眨不眨的看著那亭子中的兩人。
太后故作驚訝的說道,“確實是謝妃沒錯,至于謝妃旁那人......那不正是南藩王嗎!他們兩個這是在干
什麼?”
眼見著蕭燼的臉越來越冷,太后心中十分歡喜雀躍,臉上卻又不能表出來。
“真是讓長陵使者見笑了,這后宮一直都是哀家在統掌,現如今出了這等讓人恥笑的事,后宮嬪妃,竟然與我朝外臣......當真是給我北域蒙!都是哀家沒有治理好后宮,還皇上責罰。”
當著那位長陵使者的面,蕭燼眉眼間全是郁的化不開的戾氣。
他的手指的咯咯作響,角卻是勾起個冰冷的笑來。
“不關母后的事,不過是朕的人缺乏了一點管教。”
讓人先將長陵使者送下去休息,蕭燼冷聲命令,“把他們兩個,給朕帶過來。”
那亭子中的兩個影竟然還沒有分開。
從蕭燼的角度看過去,謝朝歌整個人是被南弈承擋住了的,只能看到出來的一點點火紅。
那還是蕭燼命手藝巧的宮人廢了好大的功夫才趕制出來的,現在,他就敢穿著這服在這里跟別人親親我我。
雖然看不清他們在做什麼,但是作極盡暖昧親,倒像是在親吻一般。
幾個宮人朝那亭子走過去,響聲驚了亭子的人。
謝朝歌從南弈承后出個小腦袋來,往這邊看了一眼,卻正好與不遠的蕭燼對視上。
謝朝歌隨即渾一,待在原地彈不得。
那雙狹長眼眸里盛滿了可怖的怒意,像是能夠將他撕碎了似的。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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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去流殤宮
兩人被帶到了眾人面前。
太后使了個眼,按著謝朝歌的那兩個宮人便手下用力,直接將謝朝歌按著“撲通”跪在了地上。
膝蓋猛的撞到地上,謝朝歌痛得頓時眼眶里冒出了眼淚。
原本他的膝蓋就是帶了傷的,這下子更是傳來一鉆心的痛。
南弈承知道兩人可能是被誤會了,便想開口解釋,“皇上,太后娘娘,臣與謝妃......”
蕭燼卻開口道,“來人,先送長陵使者回去休息。”
那長陵使者被人送下去了之后,蕭燼上前兩步,走到了謝朝歌的邊去。
一手抬起謝朝歌低垂著的下,便見面前的那張小臉兩頰酡紅,眼神竟然帶著些迷離魅,眼眶里充滿了盈盈的淚水,看起來就是一副讓人疼惜的瀲滟模樣。
可謝朝歌是因為在宴席上暍了那一杯烈酒,剛才就是因為酒意上頭有些頭暈,所以南弈承才扶了他一把。但是這個樣子看在蕭燼眼中,卻是因為了。
“你們兩個,剛剛在干什麼?”蕭燼冷聲問道。
“皇上......”南弈承剛要開口,卻被蕭燼出聲打斷。
“朕沒問你,朕在問他。”
蕭燼眼神牢牢的盯著謝朝歌的臉頰,像是冰冷的吐著舌頭的毒蛇般,略過他臉上的每寸。
謝朝歌的手掌扶在地上,早已經覺到纏著紗布的那只手掌心有些疼痛了,還有一些溫熱粘膩的在緩緩的順著手掌的紗布往外滲出。
他抬手比劃手勢:皇上,我們什麼都沒有做,只是說了幾句話而已。
“還不肯說實話?若只是談話,又為何會抱在一起,還專門挑了這沒人的地方?你當朕是瞎了嗎!”
謝朝歌連連搖頭,他哪里有和弈承哥哥抱在一起,只不過是弈承哥哥扶了他一把,然后馬上就放開了啊。
蕭燼將他的臉甩到了一邊,力氣大得謝朝歌直接趴伏在了地上,的掌心到了地面上,又出了痕。
“果真是骨子里就輕賤的東西,膽敢勾引朝廷命,把朕的話當了耳旁風嗎?朕看你倒是活膩了。”蕭燼薄輕啟,語氣沒有一溫度,“把謝妃帶下去,關進流殤宮,聽候置。”
謝朝歌隨即被那幾個宮人從地上魯的扯了起來,然后便拉著去往了流殤宮。
謝朝歌離開之后,蕭燼也拂袖離開,并沒有理會還站在原地的南弈承。
太后見狀原本是想上前阻攔的,按說撞見了這種況,應該直接將謝朝歌送去那慎行司發落的,怎麼還能再讓他回到流殤宮呢?
但太后瞧見皇上的臉實在是郁的可怕,一下子竟然也沒有敢開口說話,都從來沒有見過皇上出過那副駭人的眼神。
不過太后看到如今這個局面還是高興壞了,本來只是想讓皇上不小心撞見謝朝歌跟南弈承在一起的畫面就夠了,但是沒想到這兩個人居然如此大膽,還敢抱到一起。
如此看來這兩人倒真是一副余未了的樣子,難怪皇上那麼生氣。
不過如今南弈承必定也會到責罰,最起碼和談一事定然不會再讓他負責了。
太后一直是后宮之中的掌權人,是絕對不允許有不服從自己的人出現的。
一個謝朝歌居然值得如此費神,已經讓很是厭惡憎恨了。
現在就算是謝朝歌想要站到自己這一方,恐怕也是不會同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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