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詔說得明明白白,東安王即位名正言順,沒必要做多余的事。
反倒是湯賊,為了自己當皇帝,殺害先帝和先帝子,非常合合理。
所有人都接了這件事。
但其實,“皇子”并沒有死。
樓喻皇城之后,命人在宮中搜尋,發現湯貴妃自縊于鸞宮,而那個男嬰睡得正。
樓喻讓人查清男嬰的來歷,便將男嬰合理地送還給丟失孩子的人家。
至于湯貴妃的兒,則被湯誠藏在湯府里著人照顧。
聽聞湯誠敗后,湯府奴仆全都跑,只留下一個嬰。
樓喻的人找到的時候,正得哇哇大哭。
嬰被送去了善堂。
這些事,都是樓喻讓暗部的人做的,其余人并不知曉。
登基大典定在六月初六。
依禮制,先帝賓天之后,繼位之人需得守靈二十七個月,方能真正臨朝稱帝。
因皇帝份特殊,二十七個月便用二十七日代替。
但國不能一日無君,很多時候,繼任者連二十七日都不必守滿,只是需要在靈前即位。
這種況下,因尚在孝期,登基大典時不能奏樂,只能設而不作。
守滿二十七日后,方可改元建新。
不過樓喻不存在這些問題。
樓秉不是他的父親,脈離得遠,無需守滿二十七日。
而且,樓秉于五月初八被湯誠殺害,至六月初六,已超過二十七日。
六月初六前,全國各地的宗室、要員全都趕往京城朝賀。
京城上至皇宮,下至坊院,全都忙得不亦樂乎。
樓喻正在鏡前試穿龍袍。
尚局的繡娘技藝湛,針腳細,服上的金龍栩栩如生。
馮二筆伺候著樓喻穿,眉眼間俱是喜,口中連連稱贊:“真好看,真好看,王爺瞧著更威嚴了。”
登基大典尚未舉行,故下面人還是稱呼樓喻“王爺”。
樓喻現在十九歲,已經年了。
因經常鍛煉,他形修長,龍袍又是收腰的款式,愈顯秀頎拔,風華無雙。
樓喻笑著調侃他:“之前忙于登基一事,還沒來得及問你,你以后想不想待在皇宮里繼續照顧我?”
馮二筆臉上喜意倏然消失。
他眼眶驀然變紅,可憐兮兮地說:“王爺不想要奴了嗎?”
樓喻嘆口氣:“我自然希你繼續照顧我,可是,這皇宮里的男人,除了皇帝,除了衛軍,就只剩下侍了。”
馮二筆:“……”
“我確實舍不得你,但又不想讓你那……之苦。”
樓喻故作糾結和惆悵。
馮二筆人都傻了。
他想繼續留在王爺邊,可如此一來,他必須要斷;他要是不斷,就不能待在皇宮。
這可如何是好?!
樓喻被他臉上的表逗笑,拍拍他的肩:“跟你開玩笑的,別怕。”
“王爺,”馮二筆緩過神來,捂著口說,“奴都快被您嚇死了。”
可是,王爺所言確實是個問題。
馮二筆擔憂道:“奴若繼續留在王爺邊,的確不合規矩。”
“什麼規矩?”樓喻側首輕笑,目中著自信與傲然,“這天下的規矩都是人定的,自然也能由人來打破。休妻制不也是祖宗傳下來的規矩?”
馮二筆喜笑開,“王爺對奴可真好!”
樓喻笑了笑。
反正以后宮里沒有后妃,跟在慶王府時沒什麼兩樣。
六月初四,慶王車駕、各地宗親車駕、慶州副部以上員及各州府要員,皆抵達京城。
樓喻著王爵冕服,親至宮門外迎接父母和長姐。
慶王一下馬車,看到宮門前軒然而立的樓喻,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他上次來京城,已是九年前。
九年前,他在京城盡欺辱,卻本沒有想過,他有一天能以這樣榮耀的份再次來到京城。
他太驕傲了!也太了!
慶王妃和樓荃同樣熱淚盈眶。
“阿喻瘦了,一定很辛苦吧?”慶王妃握著樓喻的手道,“娘從慶州給你帶了好多補子的,娘一會兒就吩咐廚子去做。”
樓喻無奈笑道:“娘,你們舟車勞頓,先宮歇息罷。”
又轉向樓荃:“阿姐這些時日也辛苦了。”
樓荃搖搖頭,笑容明艷大方。
“不辛苦,我只覺得高興。”
一家人親親熱熱地進了宮。
樓喻已經讓人收拾好了壽康宮,專門給慶王和慶王妃居住,樓荃則住在長樂殿。
“也不知道阿菱何時能到。”慶王妃慨道。
口中的阿菱是樓喻的二姐,樓菱。
樓喻笑道:“娘別擔心,占南離京城遠,信都還沒送去呢。我已為二姐準備了住,等京,肯定不會怠慢了。”
話音剛落,馮二筆在外稟報:“王爺,范大人和楊大人他們已在勤政殿外候著了。”
慶王妃忙道:“你政務繁忙,不用再跟咱們閑話了,快去吧。”
樓喻告罪一聲,帶著馮二筆去往勤政殿。
勤政殿外,慶州嫡系員皆恭敬等候,見樓喻前來,紛紛跪地行禮。
“屬下叩見王爺!”
樓喻面帶淺笑道:“都進來罷。”
他踏勤政殿,坐在案后的椅子上。
這椅子只是尋常的座椅,以前的龍椅樓喻不愿用,正讓將作監打造新的龍椅。
登基那日,皇宮上下,都得煥然如新。
范玉笙率先開口:“王爺,眼下各地宗親和要員已至京城,是否頒布先帝詔?”
登基之前,頒布先帝詔是規定程序。
樓喻頷首:“此事已由禮部員去辦。”
禮部數名高之前投靠湯誠,湯誠死的消息傳至京城后,他們已連夜逃走。
所幸禮部尚存幾名低階吏,頒布詔還是可以勝任的。
只是主持登基大典,可能就有些力不從心了。
范玉笙已了解過京城余下的各部員,思及此,不由問道:“王爺,登基大典也由禮部去辦嗎?”
“當然。”樓喻詫異問,“有什麼不妥嗎?”
范玉笙乃文世家,對這些禮制亦頗有涉獵,甚至并不遜于禮部員。
那些禮部低階小沒見過大場面,若是一個不慎,弄砸了登基大典可怎麼辦?
這可是登基大典!
他斟酌著道:“回王爺,茲事大,禮部余下吏從未主持過如此盛事,若稍有疏忽,恐怕會影響大典的順利舉行。”
樓喻沉默看他幾息,不由笑道:“言之有理,不過禮部現在位空懸,從哪再尋人手?”
“王爺,屬下愿意自薦。”范玉笙說道,“屬下雖未經過手,但祖父曾參與主持過此類大典,屬下耳濡目染,倒也學了幾分皮。”
樓喻反問:“你都說學的是皮了,我怎敢予你手?”
范玉笙:“……”
“范副衙長不會有什麼事瞞著我吧?”
范玉笙無奈笑道:“什麼都瞞不過王爺,屬下是想給王爺一個驚喜。”
他當然知道自己的舉瞞不過樓喻,這麼說只不過是為了引出下文。
“什麼驚喜?不妨讓本王先猜一猜。”
樓喻假裝想了會兒,方道:“莫非,是袁道長新制了什麼有趣的玩意兒?”
他雖然已離開慶州多日,但慶州任何向依舊掌控在他手里。
袁向道負責震天雷的研制,份本就特殊,只要他搞出一點靜,暗部就會向他匯報。
“王爺既然能猜出這個,不妨再猜一猜為何?”范玉笙笑著問。
樓喻道:“袁道長所制,應是同震天雷一般的炸罷?”
“王爺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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