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帖木垂眸問:“什麼脾?”
“哪有什麼脾,就是個傻子。”培努不屑道,“他甚至經常出城跟牧民在一起集會玩耍。擒賊先擒王,咱們只要趁他出城殺了他,云州失去最高統帥,其余人都是一群廢,拿下云州豈不是輕而易舉?”
“玩耍?”烏帖木皺眉,“玩什麼?”
培努:“誰知道呢,我也是派人去跟當地牧民打聽的。”
“你去打聽楊繼安,難道不會暴?”
烏帖木實在驚訝,這人怎會如此愚蠢?
“暴?那些都是草原的牧民,他們難道還會通知姓楊的?就算他們通知了,我派去的人只是好奇問問而已,能暴什麼?”
烏帖木眸轉深:“你們打定主意要攻云州?”
培努自信道:“準確來說,是先擒楊繼安,再攻云州。我已經打聽清楚了,楊繼安每個月都會跟牧民聚集,那是個好時機。”
烏帖木下意識覺得楊繼安很反常,但又想不明白楊繼安這麼做的目的。
或許,真的只是因為貪玩?
算了,反正這麼多年他也夠了。
以前沒有互市,草原牧民照樣可以生活,難不他們就離不得盛國的施舍了?!
打就打吧。
轉念之間,便是天堂與地獄之分。
云州大營。
楊繼安收到牧民傳來的消息,忍不住嘆笑:“不枉我教化這麼多年。”
“將軍,那您還要出城嗎?”副將敬佩問道。
他覺得楊將軍真是太厲害了,用了十年時間,將云州城外的牧民們變自己人。
那頭剛有人打探消息,這邊就收到了報。
這些年,楊將軍待那些牧民同對待云州百姓沒什麼兩樣,本來那些牧民都是在草原上流搬遷的,楊將軍接管云州之后,是讓這群牧民在這定居扎了。
十年時間,牧民對這塊地產生了歸屬,牧民中有些小孩,甚至覺得自己不是草原人,而是大盛的百姓。
“出啊,不出怎麼讓他們自投羅網?”
楊繼安笑得眉眼彎彎,一臉純良。
副將心里不一抖。
昭慶十年冬,培努率部前往云州關外,試圖刺殺楊繼安,趁機奪取云州。
結果被楊繼安溜得狼狽不堪,死傷慘重,倉惶逃回王庭。
楊繼安直接上書北境犯邊一事。
樓喻自然不跟烏帖木客氣,當即廢除協議,徹底取消兩國維系了十年的互市。
南北矛盾開始尖銳化。
既然已經撕破臉皮,烏帖木便再無退路。
沉默了十年的野心瞬間發出來。
昭慶十一年春,阿骨突部大舉南侵,同時攻襲孟州和澹州。
孟州守將和澹州守將拼死抵抗。
軍報傳至朝廷,群激憤。
“必須要打!狠狠地打!”
“北蠻狼子野心,先是破壞互市,又企圖攻取云州,現在又大舉南侵,陛下,咱們不能任由他們如此放肆!”
“互市說毀就毀,簡直無恥!”
朝臣們皆主戰。
如今的大盛,讓他們有足夠的底氣跟北境。
樓喻道:“北境毀約在先,犯邊在后,此次來勢洶洶,我大盛不僅要將他們擊退,還要狠狠地反擊回去!”
“陛下圣明!”
“那麼,該派何人前去支援孟州和澹州?”
這次北征,不僅僅是為了守衛國土,還為了給北境一個下馬威。
甚至是搗毀王庭,將這些貪婪無度的蠻族趕往更北的地方。
眾人不由想起這些年時不時出去剿滅山匪的霍延。
霍延是個武將,樓喻不可能一直將他拘在京城。
自南部三州平后,大盛社稷安定,沒有外敵,樓喻便專注于治安問題,順便給霍延刷刷聲。
而今大盛的山匪,一見霍字軍旗,便聞風喪膽,倉惶逃竄。
十年間,霍延幾乎跑遍了整個大盛,但每一次都不超過兩個月。
段衡出列道:“陛下,微臣以為,定國公經驗富,驍勇善戰,可擔此重任。”
“臣附議。”
“臣附議。”
樓喻當然知道霍延可以,但他有些不舍和擔心。
北境不比山匪,這一去就得很長時間,若是霍延傷了怎麼辦?
他沉默幾息,問:“定國公可愿北征?”
霍延抬眸看他,俊目深邃。
“北蠻擾我疆土,臣愿領兵驅逐。”
他想守護這個盛世,守護眼前這個人。
烏帖木善戰,朝中雖有不人才,但這些年大盛安穩無虞,他們沒有跟北境騎兵過手,毫無斗爭經驗。
故,此戰非霍延莫屬。
樓喻深知這個理,只好下心中擔憂,開口道:“那便由定國公擔任此次北征的統帥,護我大盛邊疆!”
下朝后,樓喻沉著臉踏進勤政殿。
馮二筆知他心中所想,連忙安道:“陛下,定國公征戰這麼多年,肯定不會有事的。”
“嗯。”
樓喻悶悶不樂地坐下,捧著奏疏卻怎麼也看不進去。
某人下朝后就忙著整軍去了,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專注奏折,不要再想一些有的沒的。
批了一天奏折,直到金烏西墜,才等到霍延回宮。
樓喻沒去壽康宮,而是讓人在養心殿擺了膳,只有他和霍延兩個人。
殿很安靜。
臨近離別,兩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樓喻余看到霍延手上的玉戒,不由開口提醒:“打仗時不能戴戒指,你到時候別戴了。”
“好。”
“可以用細繩掛在脖子上。”
“好。”
殿又靜默片刻,樓喻才低聲道:“一定要平安歸來。”
霍延銀箸,忽地又放下,起將人抱住,大步往殿走去。
“飯還沒吃完!”
“不吃了。”
昭慶十一年春,霍延率部出征。
樓喻站在城樓上,俯視樓下威風凜凜的將士,目與霍延對上。
一切都仿佛回到了十幾年前。
那時候,他還是慶王世子,他所擁有的不過數千府兵。
他站在慶州城樓上,目送霍延前去宜州剿匪。
從那時開始,霍延就從無敗績。
相信這一次,他也一定會平安歸來。
號角吹響,大軍拔營。
霍延深深看一眼樓喻,后利落調轉馬頭,從口掏出一枚白玉戒,放在邊輕輕一吻。
等我凱旋。
霍延離京之后,樓喻更加沉肅威嚴。
他比剛登基時還要兢兢業業,他的心思全都放在政務上,不讓自己有息的時間。
整個人瘦了一圈。
馮二筆心疼極了,變了法兒地吩咐膳房做些補的吃食。
可還是不見效。
“二筆,定國公離京多久了?”
“陛下,快一個半月了。”
“哦。”
樓喻又埋頭看奏疏。
這樣的對話,隔幾天就會出現一次。
馮二筆暗嘆:定國公你可要快點回京啊,陛下都擔心得寢食難安了。
在樓喻的低氣下,朝臣們這些天也全都戰戰兢兢,毫不敢霉頭。
連樓茝都變得極為穩重,帶著樓固盡可能為樓喻分憂。
直到四月中旬,捷報從邊關傳回京城。
定國公率兵擊退孟州蠻敵后,又直搗北蠻王庭,使得澹州蠻敵不得不回援王庭。
朝臣自然喜氣洋洋,畢竟孟州和澹州已經解除困境了嘛。
樓喻卻依舊沉著一張臉。
深王庭,力挫阿骨突部,是樓喻和霍延共同的決定,可真到這時候,樓喻心里還是止不住地擔憂。
他去過北境草原,深知那地方環境如何惡劣,而且深敵人腹地,是一件相當危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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