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一簇，又立刻向前繼續，跟兔子形割草機似的，所過之，把草皮都給啃禿了一片，和旁邊茂盛的草形了強烈的對比，禿然得有點可憐又好笑。

如果提西草能說話，這會肯定哇哇大哭，痛罵這只無良兔子沒有心，不明白禿子的悲傷。

聞鳴玉啃得高興，一時太過沉迷，反應過來往后一看，哦豁，草皮空了一塊，非常明顯，宮人肯定會發現的，怎麼辦？

唔……這是一只兔子吃的，跟他聞鳴玉有什麼關系？

聞鳴玉出爪爪，把旁邊的草往空地撥了撥，還了兩下，試圖掩蓋草地禿掉的事實。然后，小短一蹦，跑到另一邊更茂盛的地方，繼續吧唧吧唧啃草。

因為形太過迷你，他窩在草叢里，整個都能被草擋住，就算有人來了，也不會一眼就注意到草叢里長了只茸茸的垂耳兔出來。

變回原形特別放松，覺很好，但為了避免暴，聞鳴玉都不會維持太長時間，吃了一會，他就準備原路返回，穿上服變回人類份。

但偏偏這時，外面傳來了不尋常的靜。

是宮人行禮的聲音。

暴君來了！

聞鳴玉嚇得瞬間僵住，過草叢隙向外面看去，果然遠閃過某個悉的影，正在往這邊過來。

聞鳴玉方了，顧不上別的，慌忙一蹦一跳，跑到窗臺下面，后jio用力一蹬，前爪攀住窗邊緣，雪白的一團球在半空中左右晃了兩下，小短蹬墻，借勢爬窗鉆進了屋里，目的地明確地撲到床上，變回人形，飛快地穿服。

因為之前就怕出現這種況，為防萬一，聞鳴玉特意練了穿服的速度，平時服也偏向選容易穿的，虧得不是穿很繁瑣復雜的貴族小姐裝，不然他肯定來不及。

聞鳴玉迅速穿好，松了口氣，正要裝看書什麼時，忽然想起自己好像忘了點什麼。

……腳鏈！

聞鳴玉轉立刻在床上拉，拿起剛被自己瀟灑扔一邊的金細鏈，彎腰扣在腳踝上，咔噠一聲，他剛直起，穆湛就正好走了進來。

一眼看到的，就是漂亮的年坐在床沿，臉頰泛著淺淺的紅，襟微敞，出致的鎖骨，淺袍垂落，擺下是赤的雙足，腳腕上掛著一條細鏈子，襯得纖細而脆弱，有種難以形容的覺。

穆湛眸一沉，緩緩走近。

聞鳴玉心里發虛，張得腳趾都無意識地微微蜷起來。

穆湛看了一眼，忽然手過去，在聞鳴玉慌得差點控制不住本能閉上眼睛時，他的手輕輕掠過發，就又收了回去。

指間多了一片小葉子。

“你干什麼去了，頭發里還能藏片葉子。”

聞鳴玉剛放下一點的心，立刻又提了起來。他下意識看向窗外，笑著說：“可能是我剛在院子里站了一會，不小心沾上的吧。”

穆湛淡淡地嗯了一聲，手里著那片葉子，漫不經心地把玩。聞鳴玉覺自己像是了穆湛手里的葉子，心被來去，卷得不樣子了。

“還聽話。”穆湛忽然說了這麼一句。

聞鳴玉仰頭，神似有些不解。

穆湛勾了一下角，意味不明說：“孤本以為，你會趁孤不在的時候，把腳鏈摘下來。”

聞鳴玉心里一咯噔，猜得真準，簡直像監視了他一樣。

他回過神來，立刻搖頭，“怎麼會，這可是陛下送我的禮，我怎麼舍得拿下來。”

說著，他下意識就了一下腳腕上的鏈子。幸虧剛才及時想起來戴上，不然都不知道暴君會發怒做出什麼可怕的事來。

穆湛盯著他瞧了一會，手放在他的頭頂上，嘉獎似的了，沉聲說：“乖。”

聞鳴玉：“……”

我不乖，我只想打狗。

他仰頭，一臉天真無辜，兩眼彎月牙，笑著問：“陛下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穆湛：“孤沒事就不能來？”

聞鳴玉噎了一下，“……當然不是，陛下來看我，我很開心。”

開心得都快要哭出來了。

穆湛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將手里的葉子一點點卷起來，再稍一用力，葉子瞬間就被碎片。

“既然如此，孤得多來。”

聞鳴玉兩手在一起，歪了歪頭，難掩激的緒似的，兩眼亮晶晶地看著他，“真的嗎？！能見到陛下，我特別開心！不過……會影響到陛下做事嗎？我自己一個人待著也沒事的。”

“無事。”

“那太好了！我也會注意不打擾陛下的。”

聞鳴玉兩手撐在側，背微微后仰，彎好看的弧度，垂在床沿的小前后晃，腳踝上的細鏈也輕輕著皮，發出細微的聲響，他渾都在表達著愉悅的心，似乎真的為了能經常見到暴君而開心，但在穆湛進屋之后，他看穆湛的時間卻不多。

穆湛沉默地看了一會，又轉頭看向窗外，忽然說：“那片草怎麼缺了一塊？”

聞鳴玉輕快晃著的腳頓住，然后順著穆湛的視線看過去，毫不知似的，故作驚訝，“還真的是，好神奇啊。”

“這里的宮人是怎麼做事的。”穆湛聲音微冷，含不滿。

聞鳴玉怕別人因為自己被罰，想都不想，連忙說：“沒事，很快就會又長出來的。”

“他們辦事不力，你還給他們求，找借口？”

“沒有，我只是……我不太懂，要不陛下教教我？”聞鳴玉歪頭，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他，眼神直白而不避諱。

仿佛昳麗的鮮花下面，帶著細小的刺，平時不展出來，卻又會在不經意間挑釁似的扎你一下。

穆湛卻沒有被冒犯激怒的，反而饒有興致，像是看到家里養的小貓出爪子，調皮地抓了他一下，有種自上而下的縱容，并不在意。

他手起聞鳴玉額前垂落的發，讓他明亮的雙眼完全出來，上挑的眉角，帶著幾分肆意的年氣。

“想孤教你，你拿什麼來換？”

穆湛鎖住他的視線，笑了下，神莫測。

第19章 午睡

聞鳴玉也不知道怎麼會變這樣子的。他怕穆湛一個生氣要殺了宮人，那就是他的責任了，所以忍不住有點沖地說了句晦帶刺的話。

結果……換？

他也沒真的想穆湛教他什麼下的技巧啊。

聞鳴玉稀里糊涂地被穆湛再次拐去了皇帝的寢殿。

午睡時間。

穆湛沒給聞鳴玉拒絕的機會，拉著他就一起到了床榻前，隨手一推，聞鳴玉就向后倒去躺在了床上。長長的墨發鋪散開來，像藤蔓一般圍繞在他邊，領口微微凌敞開，出致雪白的鎖骨，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聞鳴玉非常懵，這是要干什麼？

接著，穆湛也躺上了床，就在他邊，離得極近，信息素強勢人。

床上，被推倒，就他們兩個人。

聞鳴玉怎麼可能不往侍寢的方向去想。他渾僵，連忙爬起來坐著，說：“陛下，這龍床不是我能睡的，我就在旁邊守著。”

穆湛淡淡一瞥，“不是已經睡過了嗎？”

聞鳴玉愣了一下，很快就想起醉酒那次，心里哀嚎，恨不得拿頭哐哐撞墻。

穆湛一手，就抓住了他的襟，往自己懷里一扯。聞鳴玉不得不順著力道俯下去，瞬間和穆湛的臉得極近，近在咫尺，呼吸都纏繞在一起，信息素更是不分你我。

聞鳴玉的襟也松散開來，出漂亮的肩頸線條，白得仿佛在發。

穆湛眼神一暗。

聞鳴玉察覺到他的視線，微微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肩膀，說：“陛下，有點涼……”

穆湛輕嗤，手很隨意地給他扯了回去，遮擋住那片白玉似的皮。接著，就松開了手，懶懶地躺著，閉上眼睛，平淡說：“睡覺。”

聞鳴玉微愣，有點反應不過來。落在某人眼里，顯然就是不愿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