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涼快，很喜歡。

聞鳴玉滿足地笑了笑，腦子不清醒，一仰頭就順著，到兩片。

他親了穆湛一下。

這親的，讓穆湛徹底愣住，毫無防備地僵在原地，一不。

而聞鳴玉做了這樣的驚人之舉之后，卻又像吃飯喝水一樣自然，親完了就又懶懶地趴下來，得跟沒有骨頭似的，手腳蜷著，像只小貓兒一般，窩在穆湛邊，滿足地翹著，閉上眼睛睡覺。

吸了滿滿一大口信息素，鼻尖都是濃濃的酒香，仿佛極了的旅人終于見到綠洲，往里灌了甘甜的水，心愉悅，四肢疲得只能躺著，一不，宛如進了賢者狀態。

滿足了，暫時什麼都不想要了。

穆湛回過神來，低頭俯視邊的人，目沉沉，冷嗤一聲：“襲完就跑，膽子真大，誰教你的？”

聞鳴玉陷昏睡，閉著眼睛，什麼都沒聽到，沒有任何反應。

穆湛就有點不爽了，抓住他就把人拎了起來，扯進懷里，低頭報復一般毫不客氣地吻了回去，強勢地攻略城池，長驅直，席卷奪走了聞鳴玉里的氧氣，把人親得不上氣來，下意識含糊嗚咽，掙扎著想要躲開這個掠奪似的吻。

但他此時發熱，沒什麼力氣，又是坐在穆湛的上的姿勢，腰被箍住，手也被抓著，本沒有推拒的能力。

推了幾下之后，小肚酸，著的腳趾只能難地絞著褥，哆哆嗦嗦的，細白的指尖揪著前人玄的襟，惹出一團皺痕。他的臉很紅，眼尾也紅，被得沁出水珠，那模樣無助又可憐。

他的不聽話，讓穆湛皺了皺眉，微涼的指尖箍住他的下，讓他無法彈，然后侵略十足地加深了這個吻，嘶咬舐，宛如兇猛暴的野，和聞鳴玉剛才一即離的完全不同，夾裹著濃烈的占有，仿佛是要把人吞了。

穆湛原本只是對他突如其來的小作不悅，懲罰似的還回去，卻沒想到，真到那時，會不想放開，異常貪婪地奪取著一切。

等這個吻終于結束，聞鳴玉的臉已經紅了，心臟狂跳，大口大口地氣，得使不上力，只能趴在穆湛懷里，一下都沒有力氣。

因為近乎暴的親吻，他的有些腫，變深暈開一片紅，仿佛涂了胭脂一般艷麗，還泛著濡的水，無力地微微張開，往外冒著熱熱的氣，脆弱地抖著，像被雨打了的鮮花。

穆湛垂眸盯著他，雙眼是很深的黑，宛如夜晚的海面，表面平靜底下卻潛藏著暗流涌的兇險。

他手，指腹在聞鳴玉的上，慢慢，一點點蹭掉了上面殘留的，然后又送到自己的里了，還毫不覺自己這行為有什麼問題。

穆湛看他還在生病，本打算把人放回床上休息的，但沒想到聞鳴玉不依不饒地黏了過來，本能地抓著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后頸上，啞聲說：“，……”

那聲音太低，穆湛一時沒聽清，想讓他再說一遍，聞鳴玉卻很急切，努力攀著他的肩膀，把自己的后頸送到穆湛邊，意識不清地吐著熱息，“抱我，快標記我。”

穆湛不懂什麼是標記，但可以聞到鼻尖繚繞的濃郁果香，充滿了，耳邊還聽到聞鳴玉撒似的催促，聲音里帶著破碎的哭腔，不了似的，“咬我。”

鬼使神差的，穆湛就低下頭，猛地一口咬住了聞鳴玉后頸上的腺，烈酒信息素強勢侵。聞鳴玉從來沒被標記過，不知道這覺竟是如此強烈，一點刺痛，然后是無盡的麻，十分復雜，得他控制不住悶哼出聲，在穆湛懷里掙扎起來，“不要……”

但穆湛像了許久的野，叼住獵的脖子就絕不會松開，聞鳴玉只能發出無意義的嗚咽。

天生的本能讓聞鳴玉覺到了危險，可不管是主還是被迫，他都吸了太多的信息素，整個人都暈乎乎的，滿臉酡紅，渾疲，沒有力防備了，最終只能閉上眼睛，沉沉地昏睡過去。

只是在睡過去的前一秒，半瞇著的雙眼似乎模糊地看到，眼前的人，頭頂長出了一對角，深褐，有些像尖銳的樹杈形狀。

……龍角？

聞鳴玉意識不清，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似的，手就想去穆湛頭頂的角，只是眼皮太重，手無力，指尖剛蹭到一點就落下來，睡了過去。

不正常的熱度充斥著整個帷帳，熏得人燥熱難耐。穆湛都像是被聞鳴玉傳染了一般，也發熱，口干舌燥，但他不想要水止，而是對聞鳴玉上散發出來香甜的果味異常癡迷貪，好似想把人吃進肚子里。

聞鳴玉剛才到他的龍角一瞬間的，更是怪異至極，腦子都不清醒了。

這對龍角，對穆湛來說其實并不陌生，時就出現過幾次，別人都沒有，不正常的東西，他還因此被罵是怪。后來，他把那些人都殺了，見過龍角的人都已經死了。

但此刻，穆湛第一反應卻不是殺人，而是從心底涌起了一種難以形容的求。

他抱著聞鳴玉，了懷里人發燙的臉，再度低頭吻住他的，勾住舌尖，含著吮，那架勢宛如一只異常黏主的兇犬，爪子拉著主人，幾乎把服撕爛。

頭頂的龍角因為作，不小心蹭著聞鳴玉的額頭，帶起一陣從未有過的麻意。

他一直就不喜歡自己的龍角，但此時有了不一樣的，好似有點能接了，甚至還想用龍角去蹭聞鳴玉，做點什麼更過分的事……

把人摟在懷里欺負了好半晌，才又放回到床上，自己也在他旁躺下來，手肘撐在床頭，另一只手勾起聞鳴玉的一縷發，百無聊賴地纏繞在手指上把玩。

這半年多，聞鳴玉住在皇宮，雖然是比較偏僻的殿宇，但比起前世和原在侯府住的日子，可以說是錦玉食，養得好了很多，一頭墨發也很漂亮，細順，如綢緞一般鋪散在枕邊，泛著淺淺的澤。

穆湛玩著他的頭發，眼皮微微起，淡淡說：“你最好能活下來。”

語言果然是很奇妙的，明明都是想讓對方不要死，但從一般人里說出來的話，和暴君說的話，區別卻是極大。

暴君的話，怎麼聽都更像是威脅。搞不好人本來有求生的，意識模糊間聽到這話，一不小心就嚇死了。

所幸，聞鳴玉這會睡得昏沉，什麼都沒有聽到，躺在床上，就像個致的人偶一般。

接下來三日。

穆湛理政事以外的時間，都守在了床邊，看聞鳴玉的病如何，有沒有恢復。每隔兩個時辰，還會有藥送過來，是醫開的藥，雖然不清楚聞鳴玉的狀況，但補的名貴藥材，總不會出錯，吊著命都可以。

而這些湯藥，都是穆湛親手喂聞鳴玉喝的，把人扶起來，圈在自己懷里，用勺子一口一口地慢慢喂，意外的耐心，時不時還替他拭角溢出來的藥，那堪稱溫的作，把趙德全看得一悚，跟見鬼了似的。

趙德全實在忍不住，上前恭敬說：“陛下貴為萬金之軀，這些事還是由奴來做吧。”

穆湛冷冷地瞥他一眼，“你在教孤做事？”

“不敢，奴絕無此意。”趙德全嚇得宛如被掐住了嚨，慌忙退到一旁。

穆湛用勺子輕住聞鳴玉的下，將藥從里送進去，手指微抬起他的下，順利喂完了最后一口藥，隨手把勺子扔回到藥碗里，瓷撞擊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輕刮了一下聞鳴玉的結，看他因為意，無意識抖了一下，勾笑著說：“明日還不醒，孤就殺了你。”

今天已經是第三天。

趙德全對所謂的三日之約毫不知，聽到這句話，只覺后背發，冷汗涔涔。不過，就算他知道了，也無法理解。暴君的喜歡果然不是什麼正常的東西。

不知該說是湊巧還是幸運，聞鳴玉還真卡在了最后的時間，醒了過來。

睜眼看到悉的華麗床幔時，他還在心里想，幸好自己理智自控力強，沒拉著穆湛狂吸信息素，不然這會可能都被當什麼腦子有病膽敢冒犯圣上的人，拖出砍頭，然后破席子一卷，扔葬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