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耳兔倒是吃到了好吃的,發出滿足的嗚嗚聲,小爪子忍不住拍了兩下,正好踩在了穆湛的角上。
穆湛微怔,用手指圈住那只絨絨的爪子,抬起來一些,的墊正對著他,然后,鬼使神差的,低頭親了一下。
正沉迷薄荷香氣的聞鳴玉沒覺得有什麼不對,還很興地又在穆湛上啪了兩下,很是配合。
穆湛勾起角,笑了,然后把沾滿了兔薄荷草的手,遞到垂耳兔邊。
抱著又又咬,歡快打滾的對象就變了。
……
過了好久,聞鳴玉終于真正清醒過來,剛才的一幕幕記憶也開始回籠,在腦子里清晰地顯現出來。
完球,他都做了些什麼!
聞鳴玉的表忍不住有點崩潰。
簡直要被自己氣死。
一上這草,就徹底沒了理智,淪陷只知道嗚嗚撒吃的傻兔子。
兩只爪子捂住臉,沒臉見人了。
然后,他聽到了裳的靜,忍不住過爪子看,發現穆湛正垂眸看著自己的手,上面漉漉的,泛著水,甚至有一滴順著指尖滴落。
聞鳴玉呆滯。
穆湛覺到視線,偏頭看了過來,問:“還想?”
聞鳴玉腦子一嗡,只剩空白。
還是鯊了他吧!他已經社會死亡了!
穆湛像是看不到他的窘迫,慢條斯理地起坐直,原本趴在他口的兔子自然就往下滾,像個雪球一樣。他一手,雪球就落到了他手心里。
只是,這團雪球蜷著,怎麼都不肯臉了。
穆湛帶著他一起去清洗。穆湛是洗手,垂耳兔則是整個都要洗,他打滾吃草的時候,到都沾上了,角更是嚴重。
穆湛親自幫他洗的,洗得無比細致,挑不出毫錯。
這事之后,聞鳴玉忍不住和穆湛說,以后不要讓他那種草。
“為什麼?不喜歡嗎?”穆湛似不能理解。
喜歡是喜歡,但被迷得神魂顛倒,沒了理智,那傻乎乎的樣子實在太丟臉了。吸一次,代價太大。他寧愿忍著。
穆湛卻不這麼認為,“喜歡就好,為什麼要忍,又沒有其他人看見,孤已經見過了,你也沒必要介意。”
聞鳴玉聽著,覺似乎很有道理,又聽多了幾句之后,竟稀里糊涂地點頭了,還小小聲補充:“偶爾一次就好了,別太頻繁。”
畢竟兔薄荷吸多了,以后就沒那麼好吃了,要走可持續發展道路。
于是,隔一段時間,穆湛就拿出兔薄荷來,絨絨的垂耳兔就會被吸引,抱著咬,一副兩眼迷蒙,暈乎乎的醉酒小模樣,在他上興得直打滾,扭來扭去,發出乎乎的甜膩聲,了一灘水,毫無防備地仰躺著,出雪白的肚皮,迷醉地哼哼唧唧。
活躍了好半晌,嗨累了,他就躺下來攤一張兔餅餅。
這時候,穆湛手兔耳尾,做點什麼過分的,都不會被拒絕。
聞鳴玉以為,兔薄荷就是他的社死現場,那丟人的樣子都暴過了,已經沒什麼過不去的了。
但沒過兩天,他就又死了一回。
穆湛看他寫的話本了。
雙男主相相殺的還在寫,穆湛看的是已經完結了的那本,因為主要寫打臉和甜甜的,里面自然不了男主的互。
穆湛看就算了,偏偏還故意當著他的面念出來!
“他心里燃起了炙熱的火苗,一把捉住的手腕,按在墻上,低頭就吻了上去,咬著那片的花瓣,難自控,眼底皆是遮掩不住的迷,的裳落,出凝脂白玉般的肩……”
聞鳴玉瞬間滿臉通紅,原地炸起,手就想去搶話本,但穆湛按住了他,繼續往下念。低沉微啞的聲音很好聽,但念出來的東西,卻讓聞鳴玉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進去。
之前還因為穆湛不看他的話本而不高興的他,就是個傻叉!
不看多好,這一看還要念。
寫的時候不覺得,被念出來才知道有多恥。
他又沒那些事的經驗,只能據自己看過的小說,進行一些骨但不直白的描寫,一派瞎編,寫完之后,他自己還有點得意,覺得寫得還不錯。但現在,他才發現,自己錯得多離譜。
快找個人來,不是鯊了他就是鯊了穆湛,反正他們之間必須沒一個。
聞鳴玉急了,眼尾泛紅,差點忍不住想一口咬死穆湛。
穆湛念了幾段之后,停了下來,慢悠悠問:“你寫話本就是給人看的,那麼多人買來看了,為什麼孤看就不行?”
聞鳴玉愣了一下,“我不……”
穆湛拿著話本,在手里晃了兩下,“孤只是其中一個很普通的讀者,為什麼你那麼大反應?別人看你會這樣嗎?”
聞鳴玉懵了,想到溫長闌和他聊話本的時候,只是覺有點尷尬,確實沒有別的反應。
所以……是他雙標了?
為什麼?
聞鳴玉想了好一會,沒想明白,但在心里說服了自己,穆湛看他的話本不算什麼,念出來就不行,忍不住就想沖上去咬他。
每天,聞鳴玉都和穆湛待在一起,也沒覺得膩煩。他待在袖袋里上朝見識,找靈,不用上朝時,穆湛理政事,他就在一旁寫話本做課業,忙活著自己的事。
穆湛雖然要求他必須一直待在視線范圍,但也沒限制他做什麼。聞鳴玉做著自己喜歡的事,還過得自在。
因為話本歡迎,京城書肆大賣,他賺了不,小金庫越發膨脹,都已經有十萬兩了。古代印刷算高科技,比較難得,本的書自然貴,像一本話本也要七貫,換算到現代差不多要兩千元。
讀書是一件很花錢的事,家里清貧些的,都要靠借書抄書學習。所以,皇帝惜才,就會給家境窮苦但有才華的讀書人免了束脩,提供住所。之前,穆湛便是下旨興建公家書院,如今已經收了不學生。
聞鳴玉對古代的況不算多了解,但他也知道讀書不易,是把人生路走寬的一個重要方法。有時候他是想懶,但到了上課的時候,還是讓自己集中神,也不想浪費穆湛的時間。
學習的時候認真,休息起來也盡放松。
他不用在穆湛面前遮掩,就很隨地變了垂耳兔玩。有時候,釋放天,很容易就會克制不住本能,做出一些蠢事。
兔子喜歡鉆,專挑窄小的地方去,床底下,榻下,空花瓶,小角落……哪里有隙就往哪里鉆。一團,很舒服。
隙就是有著這樣該死的魅力。
聞鳴玉到竄,跑到了角落,努力把自己進去,渾蓬松的都被扁,胖胖的屁撅起來,抖了兩下,將自己牢牢地卡在那,臉都有點變形了,圓溜溜的眼睛向上翹,瞇了一條,但非常滿足。
卡了一會,聞鳴玉的眼皮開始耷拉,有了睡意,啪嗒兩下,又慢吞吞睜開,最后徹底閉上,卡在角落里,睡著了。
穆湛批奏折到一半,抬眼看過去,發現人不見了,眼神頓時一沉。殿外有宮人軍守著,如果有人或者兔子出去了,不可能沒有一個人發現。
穆湛站起,獨自在殿找聞鳴玉,沒有宮人來找。
搜尋了一圈,最終是在柜子后面和墻壁之間的隙里找到了。原本一團的雪白,幾乎了餅。
穆湛手,提溜住后頸,把兔子從隙里抓了出來,拎到自己眼前,沉默對視。
聞鳴玉還睡得迷迷糊糊,在小隙里充滿了安全和舒適,這會被揪出來了,也沒能馬上醒過來,依舊半瞇著眼,乎乎的耳朵垂落在臉頰邊,乖乖的,就像一只絨玩偶。
過了兩分鐘,意識慢慢回籠,他看到眼前放大的俊臉,眨一下眼睛,蹬了蹬,小爪子往前抓了抓,又眨了兩下眼睛,才發現,穆湛好像……生氣了。
被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睛盯著,聞鳴玉秒慫,兔耳朵抖了一下,有些討好地發出的咿呀聲,歪頭殺賣萌。
穆湛瞇了瞇眼,對著他彎了彎角,似乎溫地笑了一下,然后,在聞鳴玉松了口氣以為躲過一劫時,對著絨絨的兔屁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