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鳴玉立刻搖頭,“我突然想起來,應該去看看小辣椒他們,剛醒來見不到人,很容易哭。”
說完就逃難似的沖了出去,洗漱更都是戰斗速度,仿佛后面有鬼在追。某種意義上來說,確實是鬼,社死鬼。
聞鳴玉去哄了兩個小團子,就都沒有哭,還咯咯地笑著,和聞鳴玉玩起了游戲。
他們在玩捉迷藏。
小辣椒和小粘糕把自己藏起來,讓爹爹找,可以說是你看我在哪里的游戲。
但因為兩個小團子都還太小,游戲風格就顯得頗為不同,有種蠢萌蠢萌的覺。
他們所謂的藏起來,就是用兩只胖手手抓住小被子,掀起來蓋到自己頭上,就只是擋住了頭,小全出來,屁屁撅著,實在讓人很難看不到他們躲在那里。
可兩個小團子還覺得自己藏得極好,乎乎的聲音從被子里傳來,說:“我,找找。”
聞鳴玉:“……”
也只能強行裝瞎了,故意把視線轉向別,就是不看他們那里,里還疑地嘀咕說:“都藏到哪里去了,怎麼就找不到人呢,真是奇怪了。”
被窩里蓋住頭的兩只小鴕鳥就有點得意地,嘿嘿嘿笑,覺得自己功耍到了爹爹,特別高興。
圓溜溜的眼睛都笑得彎了小月牙,還捂住了,但噗噗噗跟放屁似的笑聲還是泄了一些出來。
穆湛過來看到這一幕,忽然偏頭看向聞鳴玉,笑道,“他們真的很像你。”
聞鳴玉剛想說當然像,但下一秒,他反應過來了,轉頭看向兩只小鴕鳥,那模樣,確實和今天早上的他,非常相似。
所以,他是被含沙影了嗎?
穆湛在嘲笑他慫?
聞鳴玉氣鼓鼓,心里又有些虛,最后轉了個,當自己沒有聽到。
穆湛看了一會他惱躲開的模樣,又手按住他的肩膀,強行讓他轉了過來,看著自己。
但聞鳴玉視線閃爍飄移,就是不敢看他。
穆湛住他的下,固定住,讓他不得不看著自己。
就在聞鳴玉以為,他一定會說起昨晚的事時,事實卻出乎他的意料。
“你之前不是說想要畫嗎?今天安排了宮廷畫師過來,有什麼要求或想法,都可以直接說。”
聞鳴玉有點驚訝,竟然說準備,那麼快就安排上了。最近的天氣很不錯,不冷不熱,就點頭說好,要去做準備。
將長長了一些的頭發輕輕梳理,換上可的小服。兩個小團子就跟雪做似的,白呆萌,憨態可掬,讓不人見了都忍不住嫉妒,想養一只。
準備好之后,他就和穆湛一人抱一個出去。
小粘糕對什麼都很新鮮,小胖手揪著聞鳴玉的襟,東張西,含糊地發出一些噗噗聲音,咿咿呀呀,偶爾也會冒出一些學會的字眼,比如說魚魚。
之前喂魚給他留下了印象,他很喜歡鮮艷活潑的魚群。
但這會,他是指著地上一塊石頭的魚魚。
聞鳴玉有點哭笑不得,握住了他的小手指,按回去,搖頭說:“那不是魚魚,魚魚在水里。”
小粘糕一臉懵懂,嗷嗚回應,也不知道記住了沒有,能不能分清什麼是魚。
一起用早膳時,聞鳴玉下意識對穆湛說:“把果果遞給我。”
穆湛聽懂了,遞了一個橙子過去。
黃澄澄,圓滾滾,格外討喜。
但聞鳴玉接過來,剛要剝來吃時,卻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作頓住,手托著橙子,朝穆湛晃了一下,笑瞇瞇問:“這是什麼?”
穆湛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但還是簡單直白地答了:“橙。”
聞鳴玉卻搖頭,一本正經說:“錯,是果果。”
穆湛偏頭,臉上難得出了些許疑。
其實聞鳴玉就是故意想逗他而已,因為小辣椒和小粘糕學說話,聞鳴玉陪著他們說多了,一不小心就被帶歪,說話也帶了一氣,還會不自覺說疊字。
聞鳴玉覺得不能只有自己一個人這麼說,要把穆湛也拉下水一起,而且他覺得穆湛那張繃著的臉,吐出一些可可的詞來,肯定特別反差萌,是想想就有點興。
但穆湛不肯說疊字,他只平淡地說:“果子。”
“果果。”
“果子。”
接連幾回之后,聞鳴玉覺得這有點過于稚了,簡直是小學吵架現場。他放棄似的問:“你那麼不喜歡說疊字嗎?但我想聽聽。”
穆湛眉一挑,忽然說:“也不是不可以。”
聞鳴玉立刻來了神,整個人像是彈起來,傾湊上前,眼地看著穆湛,豎耳朵聽這難得的疊字。
穆湛也凝視著他,薄微,低沉的聲音說:“玉玉。”
聞鳴玉一抖,頓時覺半邊都麻了。
他本沒想到穆湛會用疊字自己,措不及防下,沖擊力有點過大了。
覺很麻,很尷尬,但又約好像有點小高興。
很親獨特的稱呼,沒有人這麼過他,而且一聽就覺得兩人關系與眾不同,很不一般。
但是,想想,還是有點頭皮發麻。要是穆湛真的天天這麼他,他可能每天都尷尬得死去活來,在心里滿地打滾。過好一段時間,才能勉強適應。
穆湛看著他變來變去的復雜表,不有些好笑,“不喜歡我這麼你?”
聞鳴玉不知道該怎麼說:“也不能說不喜歡,就是聽了發麻,想滿地打滾。”
“然后,聽多了就會適應?”
應該是這樣,但聞鳴玉還是搖頭了,很認真說:“你還是我爹爹吧。”
穆湛本只是逗他,覺這樣的疊字很適合他,想來試試,也不是以后都非要這麼,但聞鳴玉這話一說出來,他瞬間就覺得,玉玉真的極好,以后都這麼吧。
他又了兩次,聞鳴玉整個人都麻了,不了說:“你再這麼,我也用疊字你。”
穆湛渾不在意,甚至有點好奇想聽,“可以。”
聞鳴玉噎了一下,思索之后,發出一擊,“我想到了一個詞,很適合你。”
“什麼?”
“變變態態。”
聞鳴玉盯著他,想看到他無法接的表,但聞鳴玉失了,穆湛不僅沒被刺激到,反倒笑了,說:“玉玉覺得這詞適合我,那我當然就要做到符合,坐實了這個詞。今晚等著。”
聞鳴玉一愣,沒想到這都能變相給自己挖了個坑。
吃完早膳之后,他們才到花園,讓宮廷畫師為他們作畫。
作畫期間,可以,只是最好幅度不要太大。
聞鳴玉就坐在椅子上,和穆湛聊起了天,原本旁邊有人一直盯著的不自在也很快就淡去,聊得越發專注,幾乎都忘了周圍的一切。
兩個小團子很有神,在爹爹和父皇的上爬上爬下,把他們當攀爬架了似的,還比起了賽。
穆湛干脆把小辣椒按住,不讓跑,為了轉移的注意,還給塞了點兒零。
小粘糕稍微偏喜靜一點,沒了小辣椒帶頭要求探險,他就也停了下來,乖乖地揪住聞鳴玉的襟,像是一只小考拉抱著樹似的,憨態十足。
穆湛偏頭看向聞鳴玉,忽然笑著說:“昨晚的事,還是不想記得嗎?”
聞鳴玉著小粘糕頭發的手一頓,沒說話。
穆湛就直接說:“我倒是覺得這沒什麼可恥的,我很喜歡,你為我打抱不平,即便是哭起來,也很可。”
直球,永遠是最有效,也最讓人沒轍不了的。
而且穆湛直球完了,還以退為進,說:“難道你后悔說那些話了,想收回去?”
聞鳴玉這下不得不抬頭反駁他,說:“什麼后悔?就是酒后吐真言,哭那麼久,太尷尬了而已。話你可以記住,哭的那部分忘掉,全都忘了,知道嗎?”
穆湛卻笑著說:“這沒什麼,你哭得更厲害的樣子,我也見過了。”
聞鳴玉微愣,第一時間想的是自己什麼時候哭了,他明明很哭的,但下一秒,他就突然想起了什麼,耳朵一下染紅了,還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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