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沖云疑道:“有變?”
陸含之拍了拍自己的荷包,說道:“我找到了醫治阿樞的大陣。”
林沖云的眼中出了急切之,問道:“如何治?”
陸含之道:“詭道之,你定不會興趣。”
林沖云卻怔了怔,說道:“不……若能救阿樞,我愿違師命。”
如今他也想駁一駁師父的教誨,不是所有修詭道之的人都是為惡之徒。
陸含之是醫,也修詭道之,卻是一心向善的。
他救了那麼多人,就了那麼多利國利民的大好事,又怎麼能一概而論呢?
陸含之想了想,說道:“如果你能幫忙,那真是再好不過了。我們這次不要救治阿樞,還要找出蘇婉凝背后的主使者。”
林沖云點頭:“你有目標嗎?”
陸含之保守道:“定與東瀛不了干系。”
他甚至可以鎖定東瀛王,否則這一系列的謀,不可能都與他串連起來。
包括西疆出事的時候,明明與東瀛沒有任何干系,他都來橫一腳。
陸含之就想知道,這個人到底想干什麼。
他拿起那冠說道:“給我們阿樞試戴一下,待恢復了,便讓你們完婚。”
說著他把冠戴到了阿樞頭上,人配華冠,不看臉,真是的不可方。
陸含之說道:“總有一天,阿樞會真正擁有它們的。”
林沖云卻萬分惆悵,說道:“唉,到時候還愿不愿嫁我呢?”
陸含之一臉驚訝的看著林沖云,說道:“向來自負的林圣手,竟也會擔心這件事?”
林沖云說道:“沒有,我只是在醫上自負,在別的方面從未自負過。而且遇到你以后,我已經越來越不自負了。”
他也終于明白師父所說的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是什麼意思。
陸含之擺手,我一個開了金手指外掛的,你何必要跟我比?
說著他又拿出一本《難經》給林沖云,是神醫扁鵲所著,大概于他來說也是有用的。
林沖云一見陸含之給書便兩眼放,接過書來便翻開讀了起來。
陸含之幫阿樞把的冠收了起來,便有小廝來報,林大人求見。
陸含之應聲,去見林相了。
被人扶下朝堂的林相果然如林沖云所說,紅滿面,中氣十足。
一見到陸含之,林相便問道:“殿下,我都照您說的做了,您看,還需要我再吵幾天?”
陸含之憋笑,說道:“辛苦林相,接下來您先在家休息兩天,這兩天自然會有人替我們把事辦妥了。”
林相離戰場,朝堂上的戰火肯定會朝尹相那邊傾斜。
林相說道:“那我總得干點兒什麼?總不能真在家里什麼都不做?”
陸含之想了想,說道:“這樣吧!林大人幫我找幾樣東西,我有大用。”
布陣需要幾塊古玉,陸含之手上還缺幾塊,宇文琝和宇文玨又都不在,也只能拜托林相來尋找。
林相拍著口說道:“這個簡單,包在老臣上!”
送走了林相,陸含之又開始研究那個大陣,在紙上寫寫畫畫,把所需要的布陣材料列了出來。
沒有了兩個親王以及林相在朝堂上,宗源要被冊封為后的事終于突破了平衡,尹相取得了階段的勝利。
林相一派幾個大人氣的吹胡子瞪眼,覺得這些人是把朝堂之咽放到了別人的手上,這些人的腦子是不是被狗吃了?
尹相卻引以為傲,已經開始著手讓人準備冊封之事了。
這群大臣也像尹相一樣,急得起了一的火泡。
陸含之沒辦法一一告知他們真相,也只能讓大家先委屈幾天。
今日上朝,皇帝終于沒再提立后之事,秋多事,皇帝也總算干點正事。
卻在皇帝終于忙正事的時候,一個消息傳來。
八百里加急信使快馬加鞭京,通報到了大殿上,跪地回道:“安親王與楚親王一行未至東海轄區,便遭歹徒劫殺,兩位親王及小世子均下落不明!”
皇帝猛然站了起來,問道:“查了沒有,怎麼回事?”
信使跪到地上,答道:“劫殺殿下的一共兩路人馬,有人說……”
皇帝怒道:“說下去!”
信使道:“有人說親眼看到宇文琴殿下,朝小世子下手!”
第191章 第 191 章
滿朝中傳來震驚的氣之聲, 紛紛表示不敢相信。
宇文琴才剛滿十六歲,沒想到他竟是這種忘恩負義之人?
尹相立即上前奏請:“皇上,五皇子竟做出這種事!臣奏請, 舉國通緝五皇子宇文琴!”
于是, 蓬萊王宇文琴,就這樣被滿了畫影圖形, 滿城通緝。
陸含之看著被小廝們送過來的畫影圖形, 心道宇文琴向阿蜢手?
宇文琴他是見過的, 那小孩才剛剛十六歲,模樣隨了他母妃, 有著江南子一般的纖秀。
說他朝阿蜢手, 他都懷疑阿蜢能一腳給他踢趴下。
當然,這只是夸張的說法。
宇文琝曾對他說過, 宇文琴最崇拜他大皇兄,自小喜文不喜武。
至宇文玨還練過幾年武,小琴同學卻一天都沒練過。
他想殺阿蜢,問過阿蜢四舅父的重劍沒?
陸含之把那畫影圖形一扔,說道:“胡說八道的,不過是個替罪羔羊。”
現在陸含之的邊只有林沖云和一, 勉強算上個尹琮。
不過尹琮不問世事,只打算跟著陸含之學學手藝。
最多能給他出出主意, 但他自問鬼主意沒有陸含之多。
一道:“沒收到殿下的飛鴿傳書, 現下該怎麼辦?”
陸含之品著信使帶來的消息, 說道:“有兩波人馬同時襲擊了他們, 說明危險還是存在的。說五皇子是出手者,說明五皇子并未與他們在一起。這樣,小一,你調遣翳字營所有親衛,盡全力搜索蓬萊王宇文琴的下落。”
一領了命,吩咐手底下翳字號衛辦事去了。
陸含之對宇文琝手底下的這些親衛的辦事能力十分信任,畢竟這個大部隊在原著里可是舉足輕重的存在。
尹琮問道:“他們不會有事吧?”
陸含之說道:“只要二嫂別和二哥阿琝分開就不會有事,他們的武力值,一般人還奈何不了。”
可是這件事的發展超出了他的預期,他們明明說好了手的時候事先給他發飛鴿傳書,如今信息沒傳來,事卻已經發了。
他們一定是遇到了意外,卻不知這意外是計劃的,還是狀況外的。
此次不同于以往,陸含之不能,必須坐陣京城。
他想了想,又說道:“再查訪一下暗字營各哨崗,如果有消息,他們應該是第一個得到的。”
一剛剛回來,聽到陸含之這樣說,立即答道:“不用王妃吩咐,我已經吩咐下去了。”
陸含之點頭,心里約有些擔心,一擔心肚子又忍不住疼了一下。
上廁所的時候發現見了點紅,不得不讓林沖云給他開了點安胎藥。
林沖云給他把了脈,皺眉提醒道:“你不能再勞了,再這樣下去,肚子里的孩子很容易早產。”
陸含之搖頭道:“沒辦法,這個時候我不勞,接下來就再也沒有機會勞了。”
林沖云想了想,說道:“那我給你扎幾針,至能保證半個月之不會出事。但你也要多多休息,盡量能不勞的就不要勞。”
陸含之打著哈哈知道了,晚上卻又招待了給他送來古玉的林相。
晚上就覺得肚子不舒服,來了林沖云,勒令他必須至躺床上休息三天。
沒辦法,這三天陸含之便只能躺到床上了。
不過事兒倒是都沒耽誤,而且他還接了第二階段的最后一個任務。
任務也是如他所料,是在長京大河上建一座拱橋。
拱橋在古代出現的較晚,但一經出現,便井噴式的普及了。
因為它是所有橋類中,最為堅固的一類。
比較有名的便是河北趙縣的趙州橋,那可是隋唐時期的石拱橋,直到如今還保存完好,可見其堅固程度。
而且拱橋均是以石料建,也好取材。
陸含之躺在床上放了個矮桌,在桌上寫寫畫畫,讓尹琮幫著協調工作。
阿蟬知道爹爹不舒服,竟也沒跑出去玩,乖乖趴在爹爹床邊,不哭也不鬧,就是個小暖男。
小暖男陸含之的肚子,問道:“爹爹,蛛兒疼嗎?”
陸含之小崽子的腦袋,答道:“蛛兒不疼。”
阿蟬又問道:“爹爹疼嗎?”
陸含之一笑,答道:“爹爹也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