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C級的籌碼毫無疑問要比下三級練習生多得多,那事不就好辦了嘛,放開了賭就完事了。
“玩家座完畢, 賭局即將開始。”
賭桌周圍驟然出現一道明的空氣墻,將所有人都隔絕到了數米開外,拉開一條涇渭分明的地界。即使玩家拿著牌背對著外面的圍觀者,圍觀者也看不到玩家手上的牌面,甚至連無法和練習生通訊的彈幕觀眾也看不到牌,保證了絕對的**。
荷從桌面拿起一副牌,手指翻飛,開始了迅速洗牌。
宗九用手抵著頭,不聲地從指里看著的作。
事實上,并不是他一個人這麼做,賭桌上的所有人都在看著荷,試圖看出一點什麼來,只可惜荷洗牌的速度實在太快,幾乎化殘影,難以被眼捕捉。
發牌的速度很快,三張三張,順時針發下來,不一會兒荷就將手上一摞紙牌分發完畢,只在桌面上留下三張地主牌。
賭桌上的三個人拿起擺放在自己面前的牌,陷沉思。
斗地主的規則是在發牌結束后,三位玩家分別據自己的牌面選擇要不要加注。如果要加注的話,加注最高的玩家就能為地主,拿到荷手上沒有發下來的三張地主牌。其他兩位玩家則組農民,一起對抗地主。
如果地主獲勝,將贏得兩位農民共同的賭注,如果兩位農民其中一位獲勝,都將對半平分地主的賭注。
“現在開始搶地主,擁有黑桃三的玩家可以率先地主。”
荷微笑著開口:“E級賭局開場籌碼為一百,最高加注到五百籌碼,即D級賭桌的開場籌碼。”
宗九懶洋洋地將一張黑桃三甩出來,“那就直接加到五百吧,這個地主我要了,有意見嗎?”
一片靜寂。
坐在白發青年左手邊的C級拽拳頭。
易銳思覺得自己真的夠倒霉。
他自持老人的份,想要給這個大出風頭的新人一個下馬威。卻被這個從E級升上來的新人在大庭廣眾之下狠狠地教育了一頓,可謂是面盡失,不論走到哪里都能聽到別人暗地里的嘲笑。
結果他現在坐在賭桌上,荷給他發的牌還臭到不行。
看著自己手上零零散散的小牌,易銳思簡直氣的咬牙。
五百籌碼對C級練習生來說算不了什麼,但他就是看不慣這個白頭發目中無人的樣子,想要他的銳氣。可現在看來,易銳思了一手臭牌,撐著搶地主才是得不償失。
正在易銳思灰心喪氣的時候,對面的C級忽然給他遞了個眼神。
賭場上雖然不能流,但遞眼神和神態作總是可以的。
那個C級不聲地朝他努了努自己手上的牌,又點了點頭,出一個勢在必得的笑容。
易銳思登時就懂了。對面的人是在暗示他的牌不錯。
也是,當農民只需要聯手把地主斗贏就行了。兩個人聯手總比一個人單打獨斗來的有優勢。
他自己的牌雖然不好,但他位于宗九后面,可以和同盟打配合戰。只要幫著自己同僚贏了,那易銳思也算贏了。
【沒意思,這個斗地主只能搞到五百籌碼,連超級加倍都不行】
【我也在想這個,斗地主真沒有德州那些刺激。不過我剛剛去高級賭桌那邊晃了一圈,那邊好像是不能打斗地主的,也就E級能打了】
【這才合理嗎。講道理,這麼大一個賭場,要是人人都打斗地主,那還有什麼看頭?】
【不過我看這把還懸的,雖然看不到牌,但這個C級好像信心滿滿的樣子】
“一號玩家率先加注四百籌碼,賭桌籌碼已達上限,無法再加注。恭喜一號玩家搶到地主。”
既然地主已經誕生,荷就將著的三張地主牌翻開遞了過來。
三張地主牌誰都看得到,分別是黑白小鬼,紅桃K,黑桃J。
“按照規則,地主擁有第一先出牌的特權。”
宗地主挑挑眉,將它們加到自己的扇牌,反手甩出一張牌。
圍觀的人們瞪大眼睛去看。甩出來的就是那張最小的黑桃三。
“第一張出單牌,難不地主手上有大小鬼?”
“我覺得有可能,不過也有可能是沒有三張牌去帶單牌,地主牌里就有一張小鬼,要是地主湊到大小鬼那簡直穩了啊。”
既然宗九出了黑桃三,其他兩個人也就跟著把單牌先出了,等到第二出到宗九面前的時候,牌面已經加到了10,于是他又理所當然地把那張黑桃J地主牌給出了。
對面的C級給易銳思使了個眼。易銳思心神領會,扔出一張2。
在斗地主規則里,除了大小鬼以外,2就是最大的牌了。前期只要出了這張牌,一般都能過一。
沒想到的是,白發青年直接推出了一張牌。
黑白卡片上的小丑正裂開大笑。
【???這麼早就出小鬼?我覺地主有大小鬼的可能真的很大,如果大小鬼都在地主手上的話,一般前期才會這麼拆出來打】
【但也有可能地主沒有大小鬼,他只是想拿這個小鬼把別人的大鬼試出來呢?】
【如果 大小鬼都出了或者都在同一個人手上,那明面上最大的牌就是2了】
C級皺了皺眉。
他著自己手心下的大鬼,心中思慮萬分。
雖然看不到牌面,但他能看到這一打下來,地主剛好出了三張牌,手里還剩十七張。
十七張牌,大不了再讓他再出一次。總不至于他十七張牌還能秒了他們吧!
“過。”
他猶豫著揮了揮手。
宗九出一個意料之的笑容,不聲地抖了抖袖子。
然后......反手又出了一張單牌。
“怎麼一直在出單牌啊,這個地主沒對子嗎?”
“難道是這把散牌太多?不過也不好說,要是地主拆了大小王,的確是打單牌比較占優勢。”
很顯然,地主這樣一直出單牌也終于把那個手里著大鬼的C級搞煩了。在這一打到宗九出了個2的時候,他終于將手里一直著的大鬼打了出來。
宗九彎了彎角,在心里將C級手里的牌減去一張,推了四張牌出去。
四張K,炸/彈!
炸/彈是可以炸單張王牌的,除非有大小鬼王炸才能蓋過炸/彈。
媽的!當初就不該把地主讓給他!沒想到那三張地主牌還能給他湊出個炸/彈來。
易銳思直覺有些不妙,他抓著手里的牌,看對面C級不妙的臉。
沒事,地主手里應該還有十張牌。
下一秒,青年懶懶地撐著頭,扔出一條順子。
賭桌上其他兩位頭頂上的冷汗越來越大。
還有三張牌。
宗九不咸不淡地出了一對A。
對面的C級瘋狂給易銳思使眼。
可易銳思沒有比對A更大的牌了。
四張2,地主一張,他兩張,另一個人一張。
在最開始那幾打單牌的時候,易銳思為了配合隊友,已經把手里的一對2拆分,結果沒想到出來了小鬼牌,錯失先機。后面等他又想打出一張2的時候,地主卻直接推出炸/彈。
“看來是我贏了。”
見沒有人再出牌,其余兩個人沉默無比。
宗九順勢把手中另外一張單牌放到了桌面上,手指微抖,從座位上徑直站起。
荷宣布地主獲勝。
“我不信,你肯定是出老千了!”
那個C級狠狠地將自己手上本沒出幾張的牌扔到桌面上。
怎麼就會這麼巧呢?如果他當時出了大鬼,如果他搶到地主,是不是后面的局勢就會截然不同?
他有一種十分強烈的,像是被牽著走的覺。不僅自己要出哪一張牌都在這個白頭發的預計中,就連自己手上握著的牌,好像從一開始也被看清。最可怕的,這個人竟然連他們心理所想也掌握的分毫不差!
【我靠,這個人是不是傻啊,斗地主怎麼出老千啊】
【對啊,斗地主還是比較公平的,三個人把牌一對就知道了】
【說到老千這個問題,主系統剛剛掛著的告示牌里好像也沒提能不能出老千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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