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醫生絕對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但到底他不過是個npc,宗九也報過仇了,離副本后于是也沒把這個人放在心上。
但現在......多虧了諸葛暗的及時雨。
那些斷斷續續,零零碎碎的靈全部被整合到一起,拼一個不可思議的圖案。
“那就讓我來看看,你們究竟是不是同一個人吧。”
冥想,洗牌,切牌,排牌。
青年修長的手指輕輕地從牌背拂過,最終落在其中一張之上。
他輕輕將這張懸浮在空氣中的塔羅牌從牌堆里出。
與此同時,系統顯示他的剩余可取次數變了兩次,冷卻時間為十二個小時。
這個冷卻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剛好合適。
宗九緩緩翻開了出的塔羅牌。
牌的正面上,巨大的惡魔頭頂倒五芒星,踩著縛在人類脖頸上的鎖鏈,咧開了大。
大阿爾卡納第十五號牌,惡魔。
果然。
宗九毫不意外的挑眉。
好家伙,難怪他從對方上總是到若有若無的迫和惡意,原來是當初他賞了人家一榔頭,直接給人打出副本了,這梁子也算結下。
所有的練習生都位于同一起跑線,結果現在no.1卻公然縱npc作弊,也真是夠賊。
“主系統,申請兌換籌碼。”
【已為您開啟兌換渠道,直接默念兌換則可以兌換相應的籌碼】
宗九沉了沉眸。
諸葛暗不會給他一個無用的信息,既然他提到了可以通過主系統的非實通道兌換籌碼,那這個線索就一定有價值。再加上他之前可以把話題引導到no.1的上,宗九覺得貓膩多半出在這個上面。
他嘗試著把這條練習生扮演npc的信息反饋給系統,下一刻,冰冷的聲音在他的腦海中響起。
【兌換功,籌碼增加50000】
【信息已兌換。注意,練習生不得通過任何途經將該信息告知他人,否則將懲罰】
宗九:“......?”
為什麼no.1的信息反饋給主系統,主系統竟然還會給他增加籌碼?
而且主系統的第二條通知細想十分微妙,明顯帶著給錢封口的意思。
宗九腦袋里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他重新將視線投注到懸浮的塔羅牌上,開始了剩下的兩次占卜。
冥想,洗牌,切牌,排牌。
冥想,洗牌,切牌,排牌。
毫無疑問,這兩次占卜里出來的,依舊是那同一張牌。
白發青年手里著那張惡魔牌,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
可能no.1這輩子做夢也想不到,他引以為傲的,連no.3諸葛暗都蓋章認證從未被人發覺過的傀儡,竟然會這樣在一個小小的C級面前,通過塔羅牌占卜這樣近乎玩鬧的方式,暴無。
宗九覺得他一點也不用擔心諸葛暗說的那些話了。只要有這副S級道在,分分鐘都能揪出惡魔的馬甲。
遇事不決來一卦,古人誠不欺我也!
他保留三次占卜里得到的最重要的那條信息,再和主系統兌換了一次,然后揣著新鮮出爐的十九萬籌碼,大搖大擺地回到了賭桌旁。
這回宗九可沒有避開惡魔的目,反而主朝他意味深長的微笑。
賭桌高高的主位上,no.1的右眼皮忽然跳了跳。
作者有話要說: 想不到吧,可的加更了!!!驚喜嗎意外嗎!!!
————
宗九:想不到吧,你的馬甲全被我掀了!(耳語)
no.1:(想不到想不到)
————
第三十章
穹頂之下, 白發青年雙手兜,從不遠走了回來,重新登上了金階梯。
所有人都對折道而返的宗九表示驚訝。
【我去, 這個新人怎麼又回來了?唉,年輕人啊就是不聽勸,非得要去/中/央賭桌上輸個五萬籌碼嗎?留著換生存點數它不香?】
【就是啊,這一下場,別說五萬籌碼了,剛剛好不容易在A級桌上贏來的九萬估計都得打水漂......md明明不是我的籌碼,為什麼我同的心疼啊!】
【現在的新人怎麼這麼眼高手低,明明之前看他飛撲克牌的時候我還真實的了一下, 唉, 要真上了中心賭桌, 面對那麼多大佬,出丑了真不好收場】
【我替人尷尬的病又犯了】
不僅僅是場外求生者的觀眾彈幕, 場的練習生們也一個個出不敢置信的眼神, 低聲頭接耳。
“他這一趟盥洗室去的可真是有點久啊,明明紫荷都說如果五分鐘沒看到人就直接開始賭局,沒想到就這樣還能踩著點趕上。”
“你們說這個C級是不是想在那位大人面前留下一個印象分,到時候好......”
“誰知道呢,反正他現在回來了,要不就爭口氣,要不就灰溜溜拿著九萬走。”
“是啊, 要麼一賭名,要麼就是個笑話唄。”
對這些議論,宗九充耳不聞。
他臉上掛著意味深長的笑容,不躲不避, 反而挑釁般朝著賭桌主位挑眉,不疾不徐地在侍者拉開的座位上坐下。
有點意思。
這幅姿態,和先前截然不同,顯然是一副穩勝券的模樣。
究竟是什麼改變了?
惡魔瞇起眼睛,冷瞳孔里深潭一般詭譎的弧流轉,人一眼不到盡頭。
他拍了拍手,笑著說:“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就開始吧。”
“是,大人。”
紫荷朝他恭敬行禮后,開始做起發牌的準備工作。
場場外皆是雀無聲,人們焦急又期待地圍觀著這場賭局的進行。
兩張底牌按照順時針順序逐一下發,落到十個人的手里,立馬被屈起的指節下。
宗九坐在圓形賭桌的最下方,同正上方的惡魔遙遙相對,像是暗的兩端。
這一回將牌發下來后,宗九倒沒有急著換牌。
他順著大家的作一起,裝模作樣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底牌。
雖然宗九和系統兌換了雙手靈活的三天使用權,但他現在的雙手也不過恢復到當初紙牌魔大師時候的巔峰水平,如果他能從拉斯維加斯賺到更多籌碼的話,保不定能試著在系統那里進行更進一步的強化,甚至超越自己曾經的巔峰。
整個拉斯維加斯里只有一位紫荷,剛剛在A級賭桌的時候紅荷就對他的換牌似有所覺,保不定更高一級的荷還有什麼殺手锏。保守起見,宗九決定先按兵不。
總而言之只需要在最后開出底牌的時候換牌就行,等到五張公共牌都展示出來再換也不礙事。
這次宗九同樣不打算留。他不僅要狠狠地薅羊,還要薅的漂亮。
反正,他和no.1的梁子算是結下了。
想到剛才自己占卜出來的三條信息,宗九不在心里冷笑。
對方都欺負到他頭上了,他這還能忍?不回贈一份大禮都說不過去。
“底牌分發完畢,第一加注開始。”
興許這是第一的緣故,大家都存了試探的心思,賭桌上的人都默契地沒有將籌碼抬得太高。
按規則說盲注最高的人有優先權,惡魔卻饒有興味地揮揮手,示意從他左手邊先開始,他做軸。
其他人也沒有反對。
要是按籌碼多來排名,這位絕對是毫無疑問的榜首,如果他第一個加注,開心了下個幾十萬的籌碼,這一桌估計就不用玩了,當軸倒是正好不過。
籌碼一路加注,宗九報了一萬籌碼。到最后時,no.1懶洋洋地扔了五萬籌碼出來。
荷將籌碼凍結,翻開了頭三張底牌。
紅心8,黑桃A,黑桃J。
這個底牌......
白發青年瞇了瞇眼,心掠過一不好的預。
或許不是專業玩牌手的緣故,開牌的剎那,整個賭桌上眾人的明顯泄了不微表。宗九飛速掃了一圈,心有了個大概。
就在眾人屏息凝神,準備開始第二加注的時候,紫荷忽然抬了抬手,示意暫停。
徑直走到一位A級練習生邊,語氣溫和:“這位先生,請將您的左手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