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盈盈嫌棄地掃了夏孤寅一眼,轉就走,和夏孤寅多說一句話也欠奉。
而夏孤寅臉上的笑容在苗盈盈轉后立馬凝固,眼中也染上厭惡之,無聲地呸了一下。不過轉面對張景林的時候,又跟無事發生似的,滿是興地說道:“我的差事來了,要是找到什麼重要線索,我回來和你分啊。不過你有機會審問紀勤的話,也要把線索告訴我……”
“夏孤寅!”苗盈盈不耐煩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你走不走!”
夏孤寅馬上跑過去,嬉皮笑臉道:“這不就來了嘛!”
直到兩人離開,張景林才聽到其他天師的談論聲。
“上面有人就是不一樣,連查案都有人帶著,把功勞往他手上送。”
“人比人氣死人啊,誰讓他是夏家人又是夏老板的弟弟呢?”
“他才堪堪一級天師吧?夏家人就是不一樣,修為不高,卻能參與進重要項目的調查,這鍍金鍍得也太明顯了。”
“沒看到那個天師也不滿他嗎?上面有人又怎樣,總有一天會孽力回饋的!”
……
張景林在這些人的談論聲中坐回位置,視線卻不由落在夏孤寅的電腦上。
屏幕上還顯示著任學博的資料,在資料的末尾還有一個小小的批示,張景林手了鼠標,批示的容隨之顯示出來——
重要嫌疑人。
張景林盯著這五個字,不由得瞇了瞇眼。
夏孤寒他們到底查到多線索了?
***
直到和苗盈盈上了車,夏孤寅才從裝的狀態中離出來。
苗盈盈對他豎起大拇指,“小伙子,演技不錯啊。”
不止是演技不錯,反應也很敏銳。這場戲是臨時加的,夏孤寅連劇本都沒看過,甚至不知道有這麼一場戲,竟然能完地配合苗盈盈完。
“過獎了。”夏孤寅略顯謙虛地笑了笑。演技是次要,主要是他看出苗盈盈的表所代表的緒,才能及時配合。
夏孤寅系上安全帶,問道:“我哥就讓你來和我演一場戲給張景林看?”
“這是一方面。”苗盈盈啟車子,駛出特殊部門停車場,“你晚點回去還要在張景林面前演一場戲。”
苗盈盈一邊開車一邊把夏孤寒的計劃和夏孤寅說了。
夏孤寅時不時點頭,完全接收到夏孤寒想要表達的意思。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到時候就能知道張景林到底是李逵還是李鬼了。
半個多小時后,苗盈盈和夏孤寅抵達任氏企業。兩人按照紀靜給的地址,在大廈停車場的一廢棄的保安室找到一臺看起來很破舊的電腦。
苗盈盈嘗試開機,但電腦設置了碼,進不去。
夏孤寅:“我打個電話問問看碼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苗盈盈纖長的手指迅速地在筆記本鍵盤上飛舞,沒多久,碼被破解了,苗盈盈輕輕松松進主頁。
夏孤寅:……
特殊部門果然能人輩出,他還差得遠呢。
苗盈盈不知道夏孤寅的心思,查找文件的間隙和夏孤寅說道:“打電話給夏老板,和他說東西找到了。呦呵……”苗盈盈點開一份文件,語氣不由興起來,“這臺電腦里果然有不好東西!”
話音剛落,夏孤寅的電話已經撥打出去了,沒說幾句話就結束通話。
“我哥說我們先回酒店等他,他過會兒就回去。”
苗盈盈一手關機,一手做了個ok的手勢,和夏孤寅一起回到車上,啟車子離開大廈。
兩人悄悄地來,又悄悄地走,自始至終沒有驚一個人。
***
任學博住所。
夏孤寒收起手機后,從沙發上站起,了一個懶腰。
紀靜提供的線索是真的這一點,夏孤寒并不意外。
以任學博的格,無論做什麼事都會給自己留一條后路。他肯定知道做逍遙散這個生意的風險,所以早早給自己準備好了幾條退路。渡出國是無可奈何的逃,而電腦里的東西則是他的籌碼,有這個籌碼在手,他可以和背后的利益集團談條件保命,也可以和警方講價。
只可惜特殊部門出手太快,任學博逃跑那條退路都沒來得及用上,人就已經被抓了。被抓之后,夏孤寒又沒給他講價的機會,于是兩條退路全部廢了。
既然重要線索和證據已經拿到手了,夏孤寒便沒必要再在這里待下去。
“我先走了。”夏孤寒打了聲招呼,慢悠悠地和顧晉年一起離開。
走到門口的夏孤寒忽然停下來,轉同繆杭音和鐵面說道:“如無意外的話,晚上應該有人過來殺人滅口,你們記得把這里恢復回原樣。”
話落,他的視線若有似無地在鐵面上停留了一會兒。
鐵面似有所,稍稍愣了一下,而后站直了,整個人崩得像一筆直的竹竿。用非常嚴肅、近乎發誓的語氣說道:“夏老板你放心,晚上無論誰過來,我都會將他繩之以法!”
夏孤寒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
鐵面又問道:“夏老板,紀靜和任學博您打算怎麼理?”
“既然是沖著任學博來的,就讓他在這呆著吧,”夏孤寒的聲音漸行漸遠,“紀靜的話,把給警方吧。”
第175章 兩份文件
夏孤寒回到酒店的時候, 苗盈盈和夏孤寅已經在客房的沙發上等著夏孤寒了。
兩人看到夏孤寒回來,立馬起迎了上來。
“夏老板。”
“哥。”
夏孤寒走了過來,輕輕點了點頭, 示意苗盈盈和夏孤寅坐下。
之后沒有任何寒暄, 苗盈盈直接打開任學博的電腦, 調出電腦里的文件,“電腦我提前看過了, 找到了兩個藏文件夾。”
苗盈盈練地調出其中一個文件夾, 說道:“這個文件夾里詳細地記錄著神仙散的往來記錄, 詳細到每一克都有記錄。還記錄了任學博自從接神仙散后的筆記。”
這臺電腦確實是任學博的退路所在, 在他手上產生的每一筆易記錄都記錄在案,詳細到有源頭有下家。
完全可以說這份易記錄就是一本犯罪嫌疑人的姓名錄, 按照上面的姓名抓人,肯定是一抓一個準。
夏孤寒湊近電腦去看這份文件。
苗盈盈已經事先對文件進行過簡單的理,通過易記錄和筆記在自己的電腦上畫出一張關系圖。這張關系圖很大,而任學博就像是蜘蛛網的中心, 由他輻出很多利益鏈,每一條又都息息相關。
而這僅僅只過了兩個多月, 若是夏孤寒沒有及時發現這件事,那麼誰也不知道這張蛛網將會輻多大, 又會將多無辜的人網羅到其中。
“和任學博接頭的人代號‘黑蛇’,從文件里可以看出,這兩個月來,任學博的貨都來自這個黑。”苗盈盈指著關系網里,位于任學博之上的一個名字說道。
從文件中可以看出,黑蛇只出現于任學博面前,除了給任學博供貨之外, 是任學博和“上面”通的橋梁。“上面”的人很小心,很出現在任學博面前。任學博只有第一次接神仙散,為了確認真假的時候,被黑蛇帶去和“上面”的人見過一面。
任學博也和小心,見面之后就把對方記下來,然而那時候并未看到對方的臉,甚至連代號都沒有。
顯然,僅僅兩個月的時間,任學博還沒有真正地進背后集團的勢力中心。
“不過從任學博的筆記里可以看出,黃家和這件事有所牽扯。”苗盈盈的語氣很篤定,圈出筆記中的一段重點,“任學博和紀靜想要殺死任靖蕭,然而無論是往任靖蕭的房間里放間的石頭,還是在任靖蕭的藥里下毒,都無法置任靖蕭于死地。于是任學博便向上面申請一個天師下來看看。”
苗盈盈看向夏孤寒,“夏老板想必已經見過這個天師,他姓黃。”
“嗯。”夏孤寒點點頭,“是黃丙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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