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的速度,幾乎像是一陣風。
林司南在直升機破口大罵:“白秋實!你**個神經病!!”
短短幾息,陸言完全沒反應過來,白秋實的腳已經落在了商場頂樓的天臺。
樓底的污染失去目標,發出憤怒的咆哮,循著氣味一腦地圍在了商場附近。商場大門閉,魚人在底下無能狂怒,蛙人則是緩緩開始爬樓。
白秋實低頭看了陸言一眼,笑著說:“哎呀,長得真好看。”
他的長相很是奇特,最引人注目的是那雙銀的眼眸,四枚瞳孔在眼眶里不停轉,詭異又綺麗。
陸言:“謝謝。可以先放我下來嗎?”
“不行,我是來保護你的。”白秋實回答,“現在還不安全。”
說完,他出一只手,冷冷看向樓底,吐出了四個字:“不、、如、山。”
【天賦-重】
這個天賦在序列表里的排名并不靠前,但配合白秋實接近9000的靈力閾值,對付這些低級污染,幾乎了死神鐮刀一樣的恐怖存在。
底下,麻麻圍著的污染像是被看不見的重砸到了上。
無論大小、種類,這些污染通通被碾了泥,鮮四濺,無一幸免。
白秋實把陸言放下,問:“你看我帥嗎?哦對了,自我介紹一下,我白秋實。”
他出了一個絕對算得上是人畜無害的笑容。
就是出來的獠牙過于尖銳,看起來比污染也不逞多讓。
但在陸言的腦海里,系統給出了更詳細的信息。
[白秋實,29歲,高172,因此穿了6cm增高……噢,這不重要。]
[靈力閾值8700,病變度42。]
[擁有天賦:壁壘,瞬移,重。]
陸言短暫地和他握了一下手:“陸言。”
*
K市,污染病防治中心。
污染病發第二天,陸言就想過往這里打電話,被系統阻止。沒想到磕磕絆絆20天后,反倒是主來到了這里。
污染中心特地給他安排了一個小房間,用于修整。
[唔,好消息是,雖然你暫時沒有覺醒第二個天賦,但是他們把你誤以為是治愈系天啟者了。關于治愈系的資料,因為案例太,這些人掌握的也不多。]
陸言正在沖澡。
因為停水,他的洗澡水都是過濾的雨水,然后燒開再洗,已經好久沒有這麼奢侈過了。
他問:“你一直不讓我接防治中心,并且十分忌憚研究所。是有什麼原因嗎?”
他倒是不擔心這里有監控。因為和系統的對話全都是在腦進行的。
系統沉默片刻,回答:[天啟者并不是只能擁有一種天賦。除了自覺醒的,也能從外界獲得。]
[為了人類的未來,他們會進行一些復雜的手,把我剝奪給更合適的人。]
[但這種剝奪會對你的大腦產生不可逆的損傷,比如智障、腦萎、腦死亡。而且被剝奪過程中,也需要母全程清醒。]
[研究所部并非鐵板一塊,有的人是為了崇高的理想,有的人只是把污染病當做一塊墊腳石。里面非人的實驗從來不。]
[你以為污染病是最近十幾年才有的,其實上世紀開始,已經有了先例。后來陸陸續續有人覺醒。總有些愚蠢的普通人以為自己能控制天啟者……]
[另外,我說過的,污染的進化,可比天啟者快多了。如今已經有不接近“神”的存在,雖然在研究所的檔案里,他們統一做“S級污染”。]
……
……
陸言的傷口進行了簡單的清洗,他洗完澡,又吹了個頭發。
工作人員引著他到了辦公室。
林司南起迎接,拉開了椅子,笑容親切:“陸醫生,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
會議桌最前方,白秋實的腳搭在木桌上,懶洋洋道:“你不要和他套近乎,人是我救的。”
“你緒不穩定,你先出去。”林司南指了指大門。
“站在你面前的是特別行部副部長,第二組總負責人。你這是和上司說話的語氣嗎?”白秋實怒了。
林司南不是很想理他。
陸言謹慎地打量起周圍,沒有窗戶。進出口只有門。
林司南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和藹可親:“你不用太張,我們先進行一個簡單的測試。”
他舉起了一個像是電子測溫表的測試儀,在陸言上掃了一下。
測試儀上顯示出了兩行數字:“靈力閾值174,病變度1。”
白秋實的眉高高挑起:“只有1嗎?”
低的讓人難以置信。很難想象,眼前面容平靜的年輕人,一個小時前還在污染堆里艱難求生。
陸言收回手,平靜詢問:“有什麼特別的含義嗎?”
“不,指數很好。閾值174,對于剛覺醒的人來說也還不錯。一般況下只有一百五左右。”
陸言都不好意思說,自己剛覺醒的時候靈力閾值其實是0。
林司南眼神灼熱:“陸醫生,你覺醒后,有約覺到自己的能力嗎?”
[上世紀末。研究所總負責人喬在臨死前,曾經整理出一張天賦序列周期表,把所有天賦按照能力強弱排序。越是靠前的天賦,越是稀。我,“全知”,序列號第6……我不是很懂這個排序,我覺得我起碼能進前三。畢竟“天啟”那種純治愈系能力都能第一。人類和污染共天賦序列。]
陸言也不是很懂。由此可見信息這東西在哪兒都很重要,要不然也不會讓一個廢話特別多的系統排名第六。
[目前全世界僅存的三個治愈系能力者,天賦分別是【1-天啟】、【12-復蘇】、【29-融合】,如今唯一剩下未知治愈系天賦只有【25-吞噬】。]
[這也是你要冒充的東西。]
“治愈系天賦就不怕被剝奪嗎?”陸言在心里詢問。
[剝奪又不是每次都可以功。而且,研究所里也不是全是爛人。法則是比天賦更高維度的存在,類似于規則。解釋起來有水字數的嫌疑,所以我說擁有我你賺了。]
在腦海里簡單的流后,陸言抬頭,看向對面的人。
他思考了許久,回答:“我覺得……有點。”
第9章 、009
009/七流
收容所和防治中心相距13公里。
沈輕揚關在里面,因為被限制了活,只好靠看單詞書打發時間。
如果不是這場突如其來的污染病,他本來是打算考英語四級的。也不知道報名費退不退。
夜晚的收容所很是躁。
這里雖然管飯,但是并不能提供畸變人想吃的飯。特效藥能減緩病變的速度,但并不能緩解他們肚子里的。
每天夜里,都有畸變人失蹤。只是沒人上報,自然也沒人管。
沈輕揚新來的鄰居是畸變第二階段末期的魚人,不出意料的話,再過幾天就會被拖出去火化。
鄰居輕輕扣響薄紙一樣鐵皮墻:“別背單詞了,我知道你也的睡不著。”
沈輕揚放下書,輕輕“嗯”了一聲。
“雖然這病給報銷,但是我覺得咱們還是活不了。你知道2號樓的病人嗎。第二天大清早宿管查房,床單上只剩,碎黏到了天花板上。對外說是病死的,其是大半夜給人吞了。”
“但是那個吃人畸變人第二天就被拉出去理了。”沈輕揚的聲音很是輕,“正義可能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
“什麼那個畸變人,說的你就不是畸變人了一樣。好死不如賴活著,你說誰想死呢。”鄰居的語氣有些煩躁,“我才從3號樓轉過來。這里算是重癥監護室了吧。你在這呆了多久啊?”
沈輕揚略加思索:“畸變第二階段末期基本都到這了。不過我也沒呆很久,可能就一周?”
“哈,想不到這里秩序還好。123號樓晚上都殺瘋了,宿管也管不過來……對了,兄弟,我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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