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不搬出去住一陣兒?要不再拉著過杏仙出去旅個游?本來說好是過完年等到三四月份開春就和池幽一道出門去逛逛,現在一想南時真是恨不得再自己一耳。
他蹲了下來,又點了一支煙,滿臉都是咸魚。
鄒進和馮子恒也是溜出來煙的,結果兩個人都沒帶打火機,突然聽見了悉的啪嗒聲,就連忙繞過了假山來借火,這一繞,就看見了蹲在人工湖旁邊煙的南時。
南時:“……”現在站起來假裝無事發生還來得及嗎?
鄒進:“……”
馮子恒:“……”
場中陷了令人尷尬的沉默。
最后還是南時看見了兩人指間夾著的煙,率先開口道:“借火啊?”
鄒進和馮子恒對視了一眼,默默地湊過去一起蹲下了——只要大家一起做同樣的事,中間就沒有異類了!
“是啊,爺借我們個火。”
等到三人都上了煙,出了一模一樣的心累的表,馮子恒沒忍住抱怨了一句:“我不是在針對你哈……大年初二出門真不是人干的。”
南時幽幽地道:“大年初二被從床上拉拔起來見客也很累好不好,我早飯都沒吃哎。”
鄒進:“巧了,我也沒有,虧得你讓了留飯,不然我懷疑我出門就得找個館子……還不一定有位子。”
南時出手和對方握了握:“南時。”
“鄒進。”
“馮子恒。”
三人握完了手,又開始煙,三片煙霧匯聚了一片,從假山背后冒了出來,還有婢以為是著火了過來看,就看見南時他們:“……見過爺。”
馮子恒和鄒進連忙想要站起來,便聽南時道:“沒事……不用管,你們吃飽了沒?要不要再續一攤?”
“沒,沒敢多吃。”
“我也……”
嗯……于是三人聯袂出門找了個過年還開門的燒烤攤續上了之后,不約而同的舒服得嘆了口氣,對視了一眼覺得對方已經是自己的好基友了。
……男人間的友誼就是這麼突如其來又莫名其妙。
南時拉著蒜蓉扇貝,一點都不在乎油脂濺到了自己那件金貴的服上,邊吐槽道:“你們知道嗎……我到昨天,哦不是,前天才知道我原來是個富二代,過個年還要見這麼多人!”
鄒進憐惜地拍了拍南時的肩膀,這讓他想起了自己小時候,他家不崇尚富養,一直到高中他還在為因為自己績不好考不上好的大學,以后可能負擔不起家里開銷而差點弄出抑郁癥,然后他爹媽就給他看了看家里二十幾本房產證,抑郁癥從此不藥而愈:“……習慣了就好。”
馮子恒啃著牛串問:“該不會就是那種好不容易面上了top10企業,天天在里面996干工,然后突然有一天發現這個企業是自家的吧?”
“倒也沒有那麼慘……我是開古玩店的。”南時掏出手機在三人小群里發了個定位:“以后有空來玩啊。”
他剛發完,就看見李文柏發來了一條拜年短信,還添了一句說下午要開個什麼私人易會,問他有沒有興趣來一趟。
南時神一振,他現在正愁著沒事干呢,當即回答了一聲好的,轉而問道:“這頓我請……我朋友找我去玩,就不多坐了!”
三人也吃得差不多了,于是就此分手。
然后又在私人易會里重逢了。
但這次不太一樣,南時是一個人來的,但是馮子恒和鄒進是家里長輩帶著來的。作為場門票,一家要帶一件作為換品,也不一定就是帶有護符質的,也有一些古玩之類的東西。
南時是不可能從家里庫房掏東西出來的——能庫房的都是好東西,他還沒有這麼敗家子。他很賊的隨意拿了一件工藝品手串,然后拉著傾影給它加了個buff,雖然氣重了點,不適合佩戴,但是戴著能防一次鬼魅攻擊,還是蠻管用的。
李文柏這易會就開在他的店鋪后面,把天井騰出來了作為眾人易的現場,天井也不大,就二十來個平方,但是參加的人數也不多,總共就十來個人,其中還包括了像鄒進這種被長輩帶來的況。
大家都沒有戴什麼遮蓋份的件,南時仔細看了看,豁,不得不說李文柏人脈還真是廣泛,里面良莠不齊,大部分人面相都很不錯,但是有兩個人面相就不怎麼好了,上帶著一子氣呢,說不定見過。
李文柏作為主持人深諳屁話說的行事準則,說了兩句場面話就讓大家自由易了。南時作為他關注的重點,當然他第一個找的就是南時:“南時,我還以為你今天不會來呢!”
“剛好在家里閑著沒事兒做。”南時輕笑了一聲,拉著李文柏讓他幫忙看手串:“您說我這個大概什麼價值啊?”
李文柏一接過手串就知道是南時的作:“……氣得不到補充很快就會散掉,功效最多就保持三年左右,如果有人問你買,大概一百萬就能出手了,要是以易,那你怎麼看著辦,你的眼放在那兒,也不會虧。”
南時眨了眨眼睛:“行,那我要是賣了就給您包個紅包。”
“這倒是不用。”李文柏點了點頭:“那就陪了。”
李文柏一走,鄒進和馮子恒就湊了上來,他們家的長輩看了他們一眼,得知是看見了朋友也就由他們去了,鄒進小聲問:“南時,你不是做古玩的嗎……這里的東西好貴啊!我剛剛看見我爸花了五百萬買了個玉佩,丑得一批還非要我戴上。”
說著,他還掏出了玉佩讓南時看了一眼,南時一看就手把它扯了下來,道:“不要命了你?別戴著了,建議你爸出了門就把賣家套麻袋,坑你呢!”
還真有人拿著明來賣啊!
南時覺得他現在一個舉報電話下去,一個‘見義勇為獎’是跑不掉的了。
要不是白天看南時往東家的主座上一杵,鄒進都要以為南時是來搶劫的了!他見南時皺著眉頭,顯然一副很嫌棄的模樣:“……哈?怎麼了?”
馮子恒也一臉茫然的看著他。
南時撇了撇:“不是,你們不知道你們還跟著來?”
“啥意思?”
“等會兒說這個。”南時看了看周圍,輕而易舉的找到了鄒進他爸,大步走到了他的面前:“鄒先生是吧?”
“你是?”鄒進他爹鄒志東問道。
南時把玉佩亮了出來,還順手從一旁了兩張紙巾包了:“這東西別上,出門到街口有個廟,鄒先生帶著鄒進去拜一拜吧!”
南時的意思說的非常明顯了,在場的都是人,他只說這一點,別人就懂了。
“……你什麼意思?!”鄒志東邊還站著一人,方才兩人正談得熱絡,他就是這個玉佩的賣家,他皺著眉頭,神不虞的說:“你是哪家的,怎麼這麼說話?!”
“這玉佩有問題,我怎麼就沒事兒?”
南時看了看他,輕慢的嗤笑了一聲:“不急,快了。”
一般南時不管這種事,但是這不是剛認識個小伙伴麼,前腳認識后腳小伙伴就要被坑得至也是殘疾級別的,他怎麼好坐視不管?
“我勸這位先生,找人擋災也要找對了人。”南時瞇著眼睛打量著他道:“別人都是拿錢買命,你倒是好,要人家的命還要人家的錢,也不怕半夜鬼敲門。”
“你——!”對方罵了一句臟話,又高聲嚷道:“李先生?!李先生,這人是誰!怎麼來砸場子!”
這一聲引得在場眾人紛紛側目,李文柏快步而來,問道:“怎麼回事?”
南時示意李文柏看那個玉佩:“他將這玩意兒賣給了我朋友,還要我朋友帶著,李哥,不是我要鬧場子,大年初二的,你怎麼找了個這麼晦氣的東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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