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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營業的算命先生日常》 176

【我猜@南辰閣就是眼紅人饅頭好吃吧?這不就咬上了@青松觀谷道長?狗咬狗,一。】

【@南辰閣:眾所周知,現在不牽繩遛狗要罰款的。】

【標準的嚴以待人,寬以待己吧?@谷道長他的圍脖我都看yue了,天天勸人要向善,自己喝人喝得香甜!】

【@南辰閣:那你杵這兒干嘛呢?看風景?你的癖好好特殊哦!】

南時也懶得再一一回復,直接無敵一句:【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好了我替你們說了,大家散了吧。】

吃瓜群眾:……媽的!@南辰閣他好會罵人!不行我一定要杠回去!

等等,南辰閣不是來懟谷道長的嗎?為什麼一下子就開始幫谷道長說話了?!

他們還想回復,點擊提,圍脖提示:本條評論已刪除。

哦豁!谷道長刪評論了!

現實中谷道長一臉難堪的看著桌上的卦簽,這生日居然真的是假的!

今天他回復消息的時候剛好在吃飯,也就沒有多想什麼,隨便就著資料排了命盤就開始指點江山了,結果還真就撞在了槍口上被人看出來了!

他還想再算南時什麼人,簽筒抖了半晌,最終落下了一枝紅頭簽,曰:鏡里觀花!

這是什麼意思?——鏡里觀花,水中撈月,一場空!別算了!你算不出!

谷道長:……對方還真是個大佬。

【谷道長:……刪了,是我錯了。】

【南辰閣:微笑.jpg】

谷道長原本還想罵一句說好的不發微笑表包,這會兒卻也不敢罵了,老老實實的在自個兒圍脖發了條消息道歉認錯,并且出資一千捐給了慈善機構并附付款截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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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出自然會被網友群嘲,但是谷道長卻沒心思管這些了,小心翼翼大佬:【大佬,你是怎麼看出這個日期不是真的?】

剛發完,他就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子——還能怎麼樣,對方肯定也是算出來的啊!又不是他一個人會算卦嘍!他手忙腳的想撤回,但是突然發現圍脖沒有撤回這個功能,只能著頭皮又補了一句:【怎麼從命盤上看出來的?】

【南辰閣:……?沒有怎麼看啊,直接這麼看就知道了。】

【谷道長:……】

該死的天賦流!谷道長有一種對待他師兄的無奈,他在玄學一道上天賦已經算是不錯了,但是還是比不得他師兄,類似于數學考試他看題就能直接出答案,過程省略,別問,問就是一看答案就是2,沒有為什麼,就是2!

讓他師兄演算推理過程,他師兄反而就難住了:“……沒有過程啊,直接看就知道了。”

何其相似!

他悟了!他現在就去找他師兄來和南辰閣對線!

——當然,說著玩玩的,要是他師兄知道他公私用給人瞎幾把算命還算錯了,非把他扔到三清祖師面前跪個十天半個月再說。

那還能怎麼辦?

谷道長屈辱的選擇了添加南辰閣為好友。

***

果然和人撕是發泄心的不二選擇,南時懟了一通谷道長外加網友,可謂是神清氣爽,腰不疼了肩不酸了,想到池幽也不頭疼了,甚至還想趕回家把圍脖分給池幽看!

他笑地在那個明星出事的公告下面留了個言,大致就是要算命可以聯系他,就快快樂樂的關掉了圍脖,收拾東西回家去也。

池幽見南時今天回家得早,倒還有些好奇:“今日倒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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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時皮了一下,他看著池幽,目灼灼的道:“因為我與師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思之念之,恨不能日日陪在師兄邊……哎疼!”

池幽毫不客氣的拿著扇子給了南時一下:“你這張是該管管了。”

“那師兄不聽,我就不說了。”南時自己的額頭,隨意的道。

池幽下手也不重,疼一下也就過去了,他笑著人上了飯菜,便在一旁眉飛舞的說著今日的見聞。

池幽聽罷,目有些奇異的看著南時:“這幾日你那倒是熱鬧得很。”

“師兄是說什麼人都找上門來?事太多了?”南時砸吧砸吧:“還行?我們這兒有個科學理論……算了比較復雜,說白了就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我是什麼樣的人,自然吸引的也是什麼樣的人,冥冥中自有定數,我樂意管就管,不樂意管就不管,總不能把刀架在我脖子上讓我給他改命吧?”

“要是真遇到這種事,我直接改到他原地暴斃。”

池幽輕聲笑了笑,目溫和的看著南時,他知道南時把他的話聽進去了,不由升起了一點孺子可教的覺:“很好。”

“師兄夸我不獎勵我點什麼?”南時很無恥的討賞。

池幽頷首,玉扇在手中一轉:“吃完了麼?吃完了與我去書房,若是對答得當,賞你些什麼也無妨。”

南時:……就,忘記了還有要考試這回事。

“那什麼,師兄我先去更……哦對,我還有點事,我還沒跟人吵完呢,我先去跟人吵完了……”南時還未說完,就見那玉扇在了他的上,玉扇冰冷瑩潤,如同人纖指。

池幽含笑揚眉,以玉扇拍了拍南時的臉:“不必了,側間備著呢,清河,帶爺過去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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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忍著笑應道:“是,爺請隨奴婢來。”

南時一臉委屈的被拖走了。

池幽以玉扇抵頜,看著南時垂頭喪氣的背影,總覺得剛剛那個什麼‘孺子可教’應該是自己的錯覺。

南時去側間洗了個澡后才去了池幽那頭考試,他倒也沒錯得太多,只一二小節罷了。

池幽南時出手,照例錯了多就罰他幾下手板,師出有名,南時不敢不從,只能小聲請求換個地方打:“明天還要開門做生意呢,能不能不打手?師兄你換個地方打行不行?”

池幽不置可否,那柄漆黑亮的戒尺他握在手中,黑白分明得近乎目驚心,他微微一抬手,輕輕一擊落在了南時大上,抬眉看向南時,似是在詢問南時行不行。

南時真不敢讓池幽打他大,萬一打出什麼反應來他可能今天就出不去這個屋子了——被打死的:“打背上吧。”

池幽卻不同意,背上皮削薄,又是人之重,脊髓經脈哪一個是可以隨意損傷的?他也不與南時多辯什麼,今天還有些容要教,他便手握住了南時的胳膊,輕輕一扭,南時便被反過去,幾下戒尺一點都沒有留手的就落下了。

他本是想打南時大,戒尺落下之時,鬼使神差的就往上走了走,落在了他背后最多的地方。

他下手極快,幾乎幾息之間就打完了,松手放了南時。

南時第一下就給打懵了,待火辣辣的痛楚從皮上傳到腦子里,只覺得自己腦子里都在嗡嗡作響,等到池幽將他松開他都一時都沒能控制好表,耳發熱。

他慢慢地調整了一下神,趁著這會兒池幽看不見,便利索的咬了咬舌尖,定了心神,口中抱怨道:“……師兄你怎麼打我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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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池幽并不奇怪,他不曾打過南時私,想來南時這輩子也沒人打過幾回,有些恥是很正常的事——就是臉皮比他想象中要薄一些。

他一指長塌:“去坐下,抱元守心。”

這意思就是讓南時盤打坐,南時了一下自己的傷,不敢多看池幽,趕去坐下了——還好他剛剛洗了澡,還于賢者時間。

池幽沒有上來,而是立在了長塌邊上,手中戒尺落在了南時肩頭:“閉眼,背。《平波經》。”

這個南時記得,是之前池幽給他背過的經書之一,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其他東西南時忘得賊快,但是這些玄之又玄的招搖山經書他記得特別清楚,不必池幽多提醒什麼,便張口開始第一段:“絕學無憂。唯之與阿,相去幾何……①”

也不知道怎麼的,他背著背著便覺得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一清涼之自肩頭傳來,他口中的聲音越來越低,卻有聲音在他的心中越來越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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