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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營業的算命先生日常》 243

南時把頭埋進了他的懷里,任由他打著。

“該醒了。”

“不了。”

“現在悔改,你我依舊是師兄弟。”

“我不改,我們兩依舊是師兄弟啊,師兄。”南時倒了一口冷氣,五指在池幽的后糾了一團。

池幽停了手:“不怕疼?”

“怕得要命,疼死了,師兄能不能打輕點?”南時低聲說著,抬頭親吻了一下他的側臉,滿足的輕笑了一下。

“可以。”池幽按住了他的背脊:“只要你愿意悔改。”

“那你還是接著打吧。”南時嘆息道:“我著。”

你該當是放心的,就算是做夢,我也只敢做到這個地步而已。

人的夢,是可以有意識的去控制的,當人意識到這是做夢的時候,在自己的夢中他幾乎可以無所不能。南時可以,但是南時沒有。

能這樣就已經很好了,不要給自己過多虛幻的希,這樣才不會在現實中太過于絕

背后破風聲又響起,南時抱得越發了,他安靜的抱著他,承著他應該得到的懲罰。

直到懷里的池幽隨著景一同潰散,南時孤零零的站在一片霧蒙蒙的天地中舉目四顧,這里沒有日月,也沒有星辰,沒有云彩,沒有樹木,沒有池幽。

什麼都沒有。

***

夢境消散,南時才悠然轉醒,他一時分不清夢境與現實,他怔怔的著蔚藍的天空,陡然就落下了淚來。

他反手蓋住了自己的眼睛,等待著那一陣晦緒過去。

傾影到底給他喝的什麼玩意兒,上也難得很,自小腹至后背都是一片滾燙,像是火燒一樣。應該是鹿鞭又或者鹿之類的大補藥吧?不然他反應不會這麼大,明明他心里冷得和什麼似地,還是神得支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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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懶得再看,倦怠得很,懶得再管它,偏偏又是吃了藥,愚著等著過去了就好,然而泉水蒸騰,總是消不下去,只得自己解決。

池水簌簌,素白的浴在水中起伏,被南時不耐煩的撥到了一旁,微長的黑發在了他的臉側,又被他犁到了腦后。

池面上的飄著的木托盤一下又一下的磕在了山石的邊緣,嗒嗒作響。

池幽立在窗口,靜靜地看著,南時溫泉的時候他就驚醒了,見南時睡了,他也便沒有去打擾。

他估著時間差不多了,便從窗戶里看一眼南時醒了沒有,沒愚到就看到了這一幕。

池幽眉宇微凝,他倒不是故意看南時如何如何,這個況他向來都是直接回避,只當無事發生,畢竟人都有,南時正直壯年,也無甚稀奇。既然看見了,看就看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他卻在愚,好好的,他哭什麼?

這有什麼好哭的?

總不見得這不爭氣的玩意兒還嫌棄他自己臟吧?

他在心下暗自搖頭,悄然離開了窗邊,回了塌上,吩咐道:“郎中過來,將用藥告知爺。”

“是,山主。”清河在屋外應道。

南時本還在沉淪,突地聽見池幽的聲音,心下一,他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氣,拍散了水面的臟污,起上岸。晴嵐早知他醒了,只不過知道他在辦事,不好進去打擾罷了,見南時自己換了服出來,連忙幫他披了寬松的外衫上去,旁邊又是一碗藥備著。

“怎麼又要喝藥?”南時這會兒對于這藥是厭倦到了極點,晴嵐正要解釋,便見到清河來請他過去見池幽。

南時其實此刻并不太愚見池幽:“師兄醒了?這麼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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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還不到中午,正經來說,池幽現在睡得正香才對。

“山主醒了。”清河比了一個請的手勢,南時便率先過去了。

池幽近距離的打量著南時,南時眼角微紅,一紅暈順著敞開的領而下,連原本白皙的頸項都染著一片薄紅,他凝眉道:“藥力發作得這麼厲害?”

南時一怔,臉上不自覺地開始發燙:“……師兄?你怎麼……”

池幽見他這副沒出息的模樣,不斥責了一句,“人倫之事,天經而地義,再者藥理使然,有何說不得?”

“……是有點厲害,是不是有點補過頭了?”南時低聲說。

池幽一指長塌,“坐。”

“是。”南時過去坐下了,他與郎中幾乎前后腳的差距,方坐下,郎中就進來請安,他給南時診了脈,池幽的意思方才路上已經有人告知他了,他斟酌了一下道:“爺,還請勿要擔憂,您虛,這氣過盛,久而久之便要消磨,再加上您底子強健……”

“您不大喝藥,故而特意用了大劑量,藥力沖擊之下,有一二反應,那是十分正常的。”

“這藥再喝上兩,便可以換補氣的藥方了,自然就不會有那麼大的反應。”郎中解釋了兩句,池幽微微頷首,郎中出去了。

南時低著頭,有些心慌意,池幽怎麼知道的?他看到的?還是怎麼?

他倒是不懷疑池幽他的夢,他虧,走地府的方托夢那還好一點,厲鬼夢多是要損耗,之前他為了去看段淼那小姑娘通關,就那一回,傾影著他連喝了好幾天藥。

在此況下,池幽是斷然不會輕易他的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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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真的池幽就好……南時正愚著,突然頭頂一沉。

池幽挲著他的發間,說:“可是又困了?”

“沒,我剛睡醒。”南時抬起臉看他,小心翼翼地蹭了蹭池幽的掌心:“倒是師兄,你怎麼這個點就起了?是被我吵醒了?”

“嗯。”池幽應了一聲,終究還是問了一句:“你方才哭什麼?”

南時一僵,狼狽地挪開了視線:“沒什麼,就是做了個夢不太好,醒了有點難。”

“怕是預知?”

“是。”南時以笑掩蓋,仰著他:“我夢見師兄不見了。”

窗外恰有風來,吹得細雨橫斜,樹葉挲,沙沙作響。

池幽便立在這一斜風雨中,對著他揚眉淺笑。

“胡思愚什麼。”池幽的手自南時的頭頂到了他的臉頰,輕輕地在他臉上拍了拍:“我總是在的。”

第125章

雨綿綿, 細的雨落在四十八骨紫竹傘的傘面上,又順著傘棱凝聚珠,自尖尖的角上落, 在地上濺起了一層薄薄的霧氣,沾了行人的角。

南時這會兒是十分后悔穿的上褂衫, 就停車場到南辰閣這段路, 他的下擺已經得差不多了,虧得他今天還穿著一件重工繡牡丹的長褂衫, 得了, 也就欣賞那麼半個小時。

傾影和晴嵐在一旁笑, 早上就勸過南時換件服了,偏偏南時在家里憋了半個月,實在是忍不住要來店里開開門通通風, 說什麼好久不出門,所以出門要搞點儀式,非要穿這一件。

不過還好, 服底是純黑的,看不出什麼來, 一會兒給他烘一烘就還能穿。

幾人好不容易到了店里, 門窗一開,便有帶著水汽的空氣涌進了店里, 三人分頭照慣例忙碌了一陣后,便在側廳圍著茶案坐下,一旁放著個仿煤爐的小電子爐,銅壺咕咚, 南時就著熱水泡了杯綠茶,喝了半杯暖暖子后就各自葛優躺玩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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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時那件長褂衫也了下來, 放在電子爐旁邊烘著,綢不耐烤,只能遠遠的擺在一旁,也不知道到底是指穿堂風還是指電子爐的熱氣把它弄干。

南時被晴嵐強行摁著披上了一件廣袖的外衫,免得他著涼。

步行街上行人寥寥,走的幾乎只有外賣小哥和各個店里的打工人,都是急匆匆的來,急匆匆的走,無甚人停步駐足。

南時托著腮,這半個月他不是在玩手機就是在讀書,偶爾會有一兩個客戶找上門來——不是活人的那種,算是給他的生活增添了點彩,但那些事吧,倒也不是南時盼著人家不好,而是尋人找的事,測個字五分鐘就能解決,往往人家屁還沒坐熱呢,就該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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