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荷目頓時一,微微打了個。二老爺是什麼樣的脾,清楚得很。一旦看上了,絕不會輕易放棄,不管怎麼也是要弄到手的。
擡起頭,碧荷對上了老夫人意味深長的目,噗通一聲跪了下去:“蘭琴我不知道,但是我願意跟著二小姐,一直伺候二小姐。”
老夫人點點頭,出一笑意:“那今晚上你就收拾收拾,去二小姐房裡吧。”
碧荷抿著脣躬退了出去。
老夫人又嘆了一口氣。顧家三個子嗣,老大沉穩持重,老三聰慧機敏,唯獨老二。。。。。。。最怕的就是百年之後失去管束的老二,禍害了整個顧家。
一後悔涌了出來。聖人說的沒錯,慈母多敗兒,若不是當初因爲老二小時候弱多病偏有加,老二又怎麼會了這樣?
老夫人的後悔無人可知,於此同時,顧婉音已經疲憊得在孃懷裡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到醒來的時候,邊只剩下蘭琴和碧荷這兩個丫頭。
忍不住有些詫異:“這麼晚了,兩位姐姐怎麼還留在這?祖母那邊——”
碧荷和蘭琴對視一眼,蘭琴有些艱的開口:“以後我們就伺候二小姐您了。老夫人那裡,自然有老夫人的安排。”
顧婉音狐疑的看了一眼兩個在顧家都有頭有臉的大丫頭,一頭霧水——按理說,還沒有到單獨住一個院子,配丫頭的年紀吧?老夫人怎麼突然想起這個了?
不是看不出兩個丫頭的悶悶不樂,也不想多問,只是“嘻嘻”一笑,高興的拉住們的手:“太好了,以後有人陪著我一起玩了。”
碧荷和蘭琴的笑容,都很勉強。
不過不管怎麼說,們兩人都沒有了其他的選擇——只能好好的伺候顧婉音,只有這樣,纔有出頭之日。
對於兩個丫頭的到來,老夫人對外的措辭是——羅氏懷孕了只怕沒有功夫照顧好二小姐,邊又有了顧琮瑞,所以乾脆讓兩個得力的丫頭去照顧二小姐。
與此同時,碧荷和蘭琴這兩個丫頭,不僅領著顧婉音邊兩個大丫頭月銀,另外還在老夫人那裡領一份月銀。相當於是對碧荷和蘭琴的補償——當然也是敲打。
老夫人的意思兩個丫頭倒是很明白,自從來了之後,決口不提在老夫人房裡如何,只是認真伺候顧婉音。
羅氏自然也很滿意。同時也是鬆了一口氣,更加安心的養胎。
莉夫人自從罰跪事件之後,也好長一段時間沒有任何靜。也不知道是不是終於意識到自己現在的境。
羅氏懷孕,莉夫人因爲和羅氏的爭寵事件而讓顧昌霏冷落,齊氏了最得益的人。顧昌霏幾乎每天都跟齊氏膩在一起。不過就在衆人紛紛猜測齊氏會不會也因爲得寵而氣焰囂張的時候,齊氏卻一如既往的溫順乖巧。不僅每天過來給羅氏請安,甚至還幫著管束顧昌霏,倒是哄著顧昌霏收斂了不壞習慣。
老夫人頓時又高看了齊氏了幾分,當衆誇讚了幾次。
不過這一切顧婉音都不在乎,只在乎羅氏和顧琮瑞——顧琮瑞現在沒什麼好擔心的,現在基本上全部力都放在了羅氏上。
看著羅氏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的興和開心幾乎是無法言喻的——羅氏平安和即將添丁的喜悅織在一起,讓幾乎笑得合不攏。
羅氏雖然臃腫了不,可是看著卻更加溫潤和了,似乎整個人都散發出一層淡淡的暈來,讓人看著就覺得舒服。
除夕一大早,顧婉音就醒了,想到今天要祭祖,忙不迭的穿戴好去了羅氏屋裡。
羅氏也已經穿戴完畢,穿著水紅的緞面鑲兔襖子,一條白狐貍皮圍脖,下面是灑金繡花的子,雖然梳的是簡單的墮馬髻,也沒有什麼繁複的頭飾,但是整個人看上去神采奕奕無比神。
耳朵上兩粒碧玉耳墜,通水潤的澤大氣而秀,頓時又添上幾分華貴,沒有失卻名門族正室夫人的份。
丫頭正要將一朵絨花戴在羅氏的頭上。
顧婉音心裡微微一,忙丫頭先不要,自己卻是一溜煙的跑了出去:“等我回來再戴花!”
嚇得羅氏忙囑咐:“小心點,外頭下了雪,地上得很,別摔了!”
顧婉音滿心歡心,腳下毫不停:“知道了!”
不多時,裹挾著一寒氣又衝進來,手裡攥著一枝梅花。上面挨挨的開了許多花朵,上面還沾染著一些雪,紅梅白雪,讓人看了就覺得喜氣洋洋。
小心翼翼的將花朵都摘下來。顧婉音掂著腳尖就往羅氏的髮髻上戴。
羅氏微微一,臉上有些不好意思:“大紅,太招搖了。”
顧婉音搖搖頭,笑瞇瞇的拉住羅氏:“今天除夕,就是要喜氣洋洋的纔好。母親別。”
旁邊蘭琴也笑著幫腔:“二小姐說得是,二太太可別覺得招搖。再說了,也是二小姐的一份孝心,二太太合該全了二小姐。”
其他的丫頭也紛紛附和,羅氏終於拗不過任由顧婉音給攢上了鮮豔的梅花。
等戴好之後羅氏站起來,衆人頓時讚歎:“整個人都神了不。”
顧婉音也笑著點頭,拍手好。梅花雖小,可是簇一團簪在髮髻上,遠遠看去一片鮮紅,豔無比,細看之下細蕊紅梅,也是熱鬧鮮活。
羅氏圓潤的臉頰被這麼一襯托,似乎也多出幾分紅暈,看上去明豔不。
羅氏被看得不好意思,剛要去照鏡子看看到底是什麼樣,顧婉音卻是一把拉過羅氏的手:“母親咱們快走吧,祖母還等著吶!”
羅氏只得無奈的出了門,心中雖然有些不好意思,可是久了也就拋到腦後了。倒是其他看了羅氏的人,心裡冷不防生出一詫異來——原來一向樸素的羅氏,也有如此明豔的時候。
因爲下雪路上溼,所以顧婉音們走得極慢,等到了祠堂門口的時候,顧家上下幾乎都到了。不只是二房,大房三房也都齊刷刷全在了。
羅氏因爲自己的遲到有些侷促不安,忙向老夫人請罪:“媳婦來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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