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烈的鬥法,已持續了十天有餘。
仙道盟對於將礦脈收服,可以說志在必得,派出的修士,不論數量還是質量,都遠勝守衛在這裡的域外天魔許多。
準備一戰而克。
想法沒錯,可修仙界的事,又豈能盡如人意呢?
守護礦脈的天外魔頭,竟比他們原先預想的要頑強許多,敵衆我寡,卻毫退意也無。
倚靠陣法,拼死守護。
原本預定三天就可以攻克,誰想到整整花費了數倍的時間,對方依舊在那裡頑強的抵抗著。
惱怒!
仙道盟的修士是真的有些鬱悶了,唯一的好消息,是方圓百萬裡,附近的魔族據點都已經被拔除,所以倒不用擔心對方有援軍什麼。
但俗話說得好,遲則生變,一直這樣拖延,又安知不會有變故,所以仙道盟在這附近主事的修仙者,已決定發猛攻。
不惜代價,也要在今天將礦脈拿下。
……
羣山連綿起伏,在礦脈的外圍,有一座小山坡。
坡頂上,數十名甲士恭敬而立,被他們簇擁著的則是一男一。
那男子二十七八歲年紀,錦袍玉帶,面如冠玉,好一位濁世佳公子。
一旁的子則是宮裝婦,材,年齡雖然大了一些,但容貌氣質皆是不俗地,渾上下,見淡淡的妖氣,顯然此並非人類修仙者,而是來自妖族的修士。
這二人修爲頗爲不俗,皆是分神級別的修仙者。
不用說,他們就是仙道盟圍攻這雲楓礦脈的主事之人了。
由兩位分神期修士領頭,也可以看出盟。對這件事的重視。
“哼,那些天外魔頭,還真是可惡,力量明明遠遜於我。卻毫沒有投降的意圖。居然負隅頑抗到這般地步,平白讓我們到盟裡的斥責。”
那年輕男子手中。拿著一柄摺扇,意態閒散,然而角邊卻出不忿之,因爲他們久攻不利。已經引起盟高層的不滿了。
“哼,這有什麼稀奇,域外天魔,原本就與我們是完全不同地,殘忍好殺不說,格也不能用常理揣,自從開戰以來。你又幾時見過他們投降了?”宮裝婦理了理髮,聲音顯得是不以爲然以極。
“你說得也有道理,只是盟中的斥責,卻著實有些不好過。尤其負責這片區域的,還是來自雲宗的修仙者……”年輕男子說到這裡,臉上出一古怪之意。
“雲宗?”
那宮裝子一愕,隨後卻又輕笑起來了:“你是說公孫玉兒那丫頭麼,我倒忘了,你與這位雲宗的上使,曾有恩怨糾葛,千年之前,你曾大大得罪過,如今事易時移,由負責這片區域,你的日子,自然不太好過。”
“哼,誰說不是呢?”
年輕男子聽了,臉上出一恚怒,,還有幾分尷尬的意味在其中:“這也不能怪我,千年之前,雲宗在萬曉仙宮的榜單排名,在兩百之後,就整個鼐龍界來說,是三流的宗門家族,誰能想到他們也能有鹹魚翻的時刻,如今聲勢竟如此的非同小可。”
“雲宗的崛起,是令人矚目,而道友當年的趣事我也曾經聽說,若是妾沒有記錯,那應該是一千年多年前的事了,你在雲楓城的換會上遇見了公孫玉兒那丫頭,驚若天人,想要納爲妾,沒想到卻被那丫頭給拒絕,我沒說錯吧?”
“哼,仙子又何必調侃於我,那時候的雲宗,還僅僅是一三流勢力罷了,公孫玉兒雖是該派的核心弟子,但也不過剛剛邁玄而已,論聲,論實力,哪裡能與我這古劍門的外事長老相比,我願意納爲妾,乃是此求之不得的仙福,張某自問並沒有做錯。”年輕男子有些不滿的開口了。
“修仙界原本就是強者爲尊的,妾也沒有說過道友做錯。”宮裝子臉上的表依舊是笑靨如花的:“只是娶妻納妾,總要你我願纔可,妾怎麼聽說,當年那位公孫姑娘,可是一口拒絕了道友,而你卻惱怒,想要強娶呢?”
往事被提及,年輕男子的臉上滿是尷尬之意。
當年他想要納公孫玉兒爲妾,一來是被對方的貌所迷,此不論容貌材,都堪稱絕世,二來,則是看出玉兒資質不俗,如今雖然只是玄初期,但假以時日,必大。
當年,他已是分神期修仙者,古劍門的底蘊,更是勝過雲宗許多,想來自己只要流出納妾的意圖,對方必定會歡喜答應的。
畢竟修仙界,修依附於一名強者,乃是再正常不過。
可哪曉得卻被一口回絕了。
年輕男子自然是又驚又怒,既覺失,同時面子上也掛不住。
惱怒之下,他分別修書一封,給雲宗與公孫玉兒所在的家族,威利,想要他們屈服,將公孫玉兒乖乖出。
可想而知,當年公孫玉兒因爲他的緣故,承了不力委屈。
雖然最終年輕男子沒有如願以償,公孫玉兒沒有到任何傷害,往事也已經化作了雲煙,但有這麼一段不愉快的經歷,雙方的樑子,那肯定是結下來了。
事易時移,如今說公孫玉兒恨他骨有些太過,但不管如何,看著這傢伙,公孫玉兒肯定是很不爽的。
偏偏雙方的份實力,卻在這短短的千年之中,發生了逆轉。
古劍門還是古劍門,雲宗卻不再是什麼所謂的三流勢力,而是放眼整個鼐龍界,都首屈一指。
雙方已不再是一個數量級。
至於公孫玉兒,更是今非昔比,且不說也進階到了分神期。
是拜的那位師父,鼐龍界就無人敢惹。
能被林軒收爲高徒,說麻雀變凰也不爲過。
誰都知道,雲宗能一路高奏凱歌,整實力迅速躥升到如此地步,都是託了林軒的仙福。
聽說這位神的林前輩,已是渡劫級別的大能人,與鼐龍真人都稱兄道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