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瞳意氣風發的聲音傳耳朵裡。
“全都出去迎接,師姐,這恐怕有些不妥。”
“有何不妥?”
銀瞳詫異的回過頭顱。
本門能有今日,全都是林師弟的功勞,在看來,怎樣隆重的禮數,都不算有錯。
“師姐誤會了,小弟並不是覺得隆重有什麼不妥,而是本門如今的規模,早已今非昔比,若是所有弟子不論修爲高低,那豈不是有幾十萬人之多?”
龍姓年微笑著說。
“那又如何?”
銀瞳的表依舊是淡然之的:“幾十萬人,就幾十萬人好了,正好這些新弟子都只是聽說過林師弟威名如何,於他的本人卻從未見過,藉此良機,也算是順應天意,讓衆弟子一睹林師弟風采,豈不是一舉兩得?”
“師姐言之有理,果然考慮得比小弟更加周詳一些。”
龍姓年心服口服,隨後目在周圍的幾名修士上掃過:“師姐的吩咐你們沒有聽見麼,還不快點去做。”
“領法旨。”
天降喜事,那幾名修士的心裡,自然也是高興以極,忙躬行禮,隨後退了出去。
……
“照你這麼說,雲宗這些年的發展還不錯,只是進仙道盟以後,卻被其他幾大宗門給兌了。”
一道白劃過天際,那是一造型古樸的小舟。
長數丈餘。
這飛行法的船頭上,有一年負手而立,喃喃自語。
年容貌平凡以極,然而在他的後,卻有一貌恭敬而立,低眉順目。
“師尊所言不錯,託您的福,本門威名遠播。這千年來的發展也很迅速,原本是一切向好的,可自從域外天魔降臨此,有的東西卻逐漸改變了……”
公孫玉兒娓娓講述,這丫頭口齒伶俐,條理清晰,從的裡,林軒對於雲宗的境,有了一個較爲清醒的認識,到時候可以有的放矢。
時間慢慢流逝。很快,雲宗已近在咫尺。
突然,林軒眉梢一。
“師尊,怎麼了?”
玉兒這丫頭很擅長察言觀,細緻微的鑑賞力便是林軒,也歎爲觀止。
“你這丫頭,何必明知故問呢,是不是的揹著我,給師兄師姐發了傳音符。我不是說過,先不要打擾他們麼?”
林軒笑罵著說。
“師尊息怒,徒兒不是有意違令的,只是如今門中境艱險。師叔師伯日夜憂煩,我將消息傳回宗,也是爲了讓他們高興一番。”公孫玉兒盈盈一福,小心翼翼的說。
“行了。不用在這裡做作,爲師難道看不出你這丫頭是在做戲麼,區區小事而已。爲師也不是不知變通的人,不會因此罰你的,別在我這兒裝可憐了。”
林軒有些無語的開口了。
“多謝師父,我就知道,師尊最口心了。”公孫玉兒大喜的說。
“討打,你是說爲師教徒不嚴啊!”林軒笑罵。
“徒兒絕無此意,只是……只是口誤而已。”
公孫玉兒臉上一紅,連忙解釋。
林軒卻神一,擡起頭顱,目眺向天邊極遠之。
“怎麼,師尊,您可是發現了什麼不妥?”公孫玉兒的臉上收起嬉笑之,也表嚴肅的開口了。
“傻丫頭,能有什麼不妥,是你兩位師叔,帶領弟子來迎接我們了。”
“什麼,這裡距離總舵,可還有十餘萬里之遠的。”公孫玉兒有點吃驚的說。
“要不我怎麼會你先不要發消息,以免打擾兩位師伯。”林軒苦笑著道:“而且這一次多半不止是打擾,整個雲宗,已被弄了個飛狗跳。”
“飛狗跳,師尊何出此言?”
公孫玉兒雖聰明伶俐,但林軒這番話也太高深莫測了些。
這丫頭吃驚之餘,也就乾淨利索的將神識一放出去。
結果卻讓大驚失,幾乎不相信自己神識所看到的:“這……”
“怎麼樣,是不是有些太過離譜,我就說過,你會打擾宗弟子的。”
“弟子也沒想到,兩位師伯,會如此大手筆,不過這也可以看出,他們對師尊的敬佩與重視。”
林軒笑而不語。
就這樣,又過片刻,前方突然芒大起,麻麻的點映眼簾,一道道亮麗的線,幾乎將整個蒼穹佈滿。
由遠及近,飛掠像這邊。
而在那一道道普通驚虹的後面,還有更多的飛行法映眼簾。
舟船車馬,不一而足。
這些是給修爲較低的弟子乘坐。
畢竟以他們的神通,若沒有法相助,無論如何,跟不上大隊的速度,那麼,來迎接林軒的時間,豈不是會延遲了?
而這樣的烏龍,銀瞳當然是不會允許發生的。
一切皆有周的安排。
雲宗數十萬修士,凡是在宗門總舵,除了閉生死關的,其餘的,盡皆跟著兩位太上長老外出,前來迎接那位傳說中的林師祖。
這其中倒有一大半人,對林軒是隻聞其名,卻素未謀面。
但那又有什麼關係,林師祖的威名在雲宗是無人不知,如今正值宗門境艱難之時,林軒的回宗無異於強心劑,讓衆弟子興欣喜。
傳說,林師祖千年前還僅僅是分神期。
傳說,如今的林師祖已能與鼐龍真人這樣的大能稱兄道弟。
傳說林師祖俠骨腸。
傳說林師祖俊朗如玉。
……
雲宗,流傳著各種各樣與林軒有關的傳奇。
有的,固然是林軒的親經歷,但也有的,卻僅僅是道聽途說而已。
但不管如何,林軒這位消失了幾百年的師祖,在宗卻有著極高的人氣,一點也不比兩位太上長老遜,甚至可以說,要明顯勝過許多。
所以這次前來迎接林師祖,衆弟子都是翹首以盼的。
心中期待以極,畢竟聽說了太多與林軒有關的傳說,誰不想看看林師祖的真人,究竟如何?
林軒所乘飛舟,遁已然散開,靜靜的懸浮在虛空裡面。
而遠的驚虹,卻是越來越接近此,隨著時間的推移,看得清楚,越發顯得氣勢恢宏到了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