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邵嘉琪去接倪藍。
“兩個消息,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倪藍淡定:“現在對我來說只有不欠債了是好消息。”
邵嘉琪白一眼:“你想得。”
“那就隨便說吧。”
邵嘉琪真是被噎得,沒好氣道:“你撞爛的董姐的那部車子,誠哥幫你先賠了。他給董姐買了一輛新車。所以現在你的債主換人了。誠哥不缺錢,你可以晚一點還。”
“Oh,My god.”倪藍驚喜,“誠哥是天使嗎?”
誠哥,全名姜誠。今年三十歲,外形朗,棱角分明,五英俊,在男星里是那種很有辨識度的出眾樣貌。他二十歲出道,二十五歲開始紅,二十七歲跟上一任經紀公司合約期滿,接著被鋒范天價簽了回來。
姜誠有自己的工作室,掛靠在鋒范娛樂下面,鋒范占了一半份且在姜誠的工作安排上有優先權,這個優先權其實也是要跟姜誠商量。
在業務上,姜誠自己的自由度還是很高的。兩邊合作了三年,順風順水,姜誠從鋒范這兒拿到不資源,知名度與價都一路飆升,穩坐鋒范一哥位置。鋒范也憑著姜誠賺得盆滿缽滿,連帶著也捧紅了不新人。
姜誠在娛樂圈打拼初期吃過不苦,是個有經歷的人。他對朋友很仗義,紅了之后盡力拉拔當初與他一起斗的藝人,介紹工作和資源,在朋友圈子里是個熱心大哥。
他對工作人員,對都是客客氣氣,對公司新人也很照顧。他的為人也影響著他的團隊,所以他邊的助理也好,經紀人也罷,加上造型師、司機,都是和藹好說話的。
倪藍說姜誠是天使,在邵嘉琪看來,姜誠真的擔得起這個夸獎。
倪藍在鬧出爬床丑聞之前,在公司里口碑就不太行,因為搞砸了公司給安排的綜藝節目機會,一個新人搞這種事,別的節目也不要,這種況以邵嘉琪的資歷和人脈是搞不定的。
而羅文靜雖然答應再給倪藍機會,但一時半會也沒安排下來,畢竟公司里還有別的藝人,也不是著倪藍一人辦事。
姜誠與羅文靜關系很好,聽說這事便主說自己這部劇有個小角,他可以跟導演打個招呼,于是倪藍才有機會開始演戲。但沒想到這作又惹禍。
姜誠好心幫忙,結果惹來一,不但在制片方這邊臉面上過不去,他的造型師還被倪藍坑了一部車。
邵嘉琪想到這兒便罵倪藍:“你可醒醒吧,誠哥給董姐買車是因為看死你賠不起。人家董姐多無辜,不能這樣被你坑了。誠哥這邊雖然不著急讓你還,但你一定得還。董姐沒錢沒力追你的債,誠哥可是有律師團的。”
“哦。”
“不是為你,不是為你,不是為你。麻煩你牢記。”邵嘉琪沒好氣。
“知道了。那壞消息是什麼?”
“壞消息就是誠哥有律師團隊,要跟你簽欠款協議,你別想賴賬。”
“嘿。”倪藍不樂意了,“你怎麼會覺得我打算賴賬呢。我一定好好工作努力掙錢還債。你的錢,我保證第一個還。其他的錢,我也會努力存錢還的,這輩子還不清,我的子子孫孫也會還的。”
“還給債主的子子孫孫嗎?”邵嘉琪瞪。
“這只是個比喻,表現一下我還債的決心。”
邵嘉琪冷哼。
倪藍道:“真的,要是有工作機會,你想著我點。”
邵嘉琪搖頭:“你黑這樣,哪來的機會。”
倪藍不死心:“誠哥缺助理嗎?會說英文的那種。”
“給他招黑嗎?”
倪藍頓時不說話了。
四十分鐘后,車子開到了片場。
片場在郊外一個村鎮邊,樹林、荒屋、水塘,是拍兇殺現場的好地方。
《無聲證言》里有一個案子多場戲的景都在這兒。劇組要求倪藍早上八點到,但到了卻本沒人安排。
邵嘉琪去問副導演,得到回復說等著。再去化妝那兒打聽,化妝說沒接到通知。邵嘉琪幾次釘子,灰頭土臉。
這故意讓們早來整治們的用意很明顯了,邵嘉琪心里委屈,也只能忍氣吞聲。
片場旁邊有幾間小屋,被劇組布置出來。一間是演員的休息室,一間是劇務工作室,一間導演用,另外一間是服裝化妝。所有人都忙忙碌碌,倪藍哪個房間都進不了。就站在棵小樹下,也沒人搭理。
來來往往的工作人員,演員等等,都側目看幾眼,而后聚首竊竊私語。那些目頗深意,鄙視看好戲的姿態也毫不掩飾。
邵嘉琪回到倪藍邊,覺得心里很不好。安倪藍:“忍一忍,堅持拍完今天這事就翻篇了。”
“嗯。”倪藍應得冷靜。邵嘉琪看一眼,覺得真是不一樣了,撞了腦子能這樣改頭換面,也算值了。可惜撞腦子之前做的腦殘事,改頭換面也救不回來。
“沒劇本,對吧?”倪藍問。
邵嘉琪點頭,嘆氣:“一會導演讓你怎麼死你就怎麼死,要什麼劇本。”
倪藍想想也是,覺得這況好笑的,笑了笑。
邵嘉琪白了一眼,看到周圍有人在看們,還有人拍照,邵嘉琪把白眼收了回來。
過了一會,片場置景完畢,機架好,演員就位,開始拍了。
倪藍好奇,興致過去看。邵嘉琪跟著。
頭幾場戲拍的是罪犯犯案過程。罪犯與害人是鎮上街坊,平常關系不錯。罪犯其實是個殺手,殺過四個人,手里還藏著槍,一直沒被警察抓到。
他用假份在這個鎮子生活了兩年,裝得沒事人一樣。害人在一次偶然機會發現了這罪犯的疑點,害人其實沒太多想,但罪犯起了殺心。
他在這里勘察好地點,將自己在鎮上結的這位好友殺人滅口。
拍戲的過程其實枯燥的,倪藍看了一會,似乎還認真,邵嘉琪便隨口說了一句:“你好好學著點。”
倪藍問:“他的死法跟我一樣?”
邵嘉琪:“……”
過了一會,倪藍突然道:“這人殺的,不專業的。”
邵嘉琪皺眉頭,下意識看了一圈周圍,趕把倪藍帶到一邊去。
“怎麼了?”倪藍不解。
邵嘉琪低聲音訓:“人家不專業你專業?嫌自己黑得不夠是不是?也不看看自己在哪里,說話給別人聽到整不死你。”
倪藍小聲嘀咕:“這殺人架式一看就不行啊,這不是個殺了好幾個人的殺手嗎?他如果想將人制服彈不得,他應該……”
“閉吧你。”邵嘉琪打斷,斥道:“人家拍得專不專業,殺的專不專業,死得專不專業,你都不許評價。”
“哦。”
這語氣,邵嘉琪聽著就來氣:“什麼都不許評價!”
“好的。”這回倪藍態度誠懇多了。
可是再誠懇邵嘉琪也對不放心了,不讓倪藍再到人群里去。
倪藍沒戲看,就又站回樹下。實在太無聊,干脆給古霍發短信 :「古先生,我的記憶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恢復,不如我們協商一個合作的辦法,共同找出房卡的真相,你看怎麼樣 ?」
想把這條發出去,想了想,似乎太急進了。上次直接問在藍耀屋里做了什麼就被嘲諷了,這次這麼談條件估計也不行。
還是委婉點,先試試態度。
倪藍把這條短信刪了,重新編寫 。「古先生,我昨天在街上看到藍總了,他跟他的友真是……」
一時想不出詞,問邵嘉琪:“想夸一對男在一起特別合適怎麼說?”
“男才貌。”
倪藍不滿意:“這個不合適,萬一人家是男貌才呢,男都是平等的,誰貌誰才都不重要,不能為他們合不合適限定這樣的前提條件。”
邵嘉琪不想理了。
“啊,我想到了。天造地設……”倪藍認真寫短信。
邵嘉琪探頭過去:“你跟誰說天造地設呢?”
倪藍不敢說勾搭古霍想查事,只道:“嘉琪姐你放心吧,現在的我特別潔自好。”想了想又說:“一會導演讓我怎麼死我就怎麼死,肯定圓滿完任務。”
邵嘉琪道:“我也向靜姐保證過一定完任務,我的任務就是盯著你好好死。”
“好吧。”倪藍低頭檢查了一遍短信,把藍耀跟他那位友狠狠夸了一頓,很有誠意吧?
把短信發出去了。
過了一會古霍回復了:「藍總的私事不是我該了解的,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倪藍“嘖”的一聲,馬屁拍壞了。
只得撐著臉皮繼續:「古先生真是專業,是我不懂事。我就是想說藍總生活幸福,我不該去打擾他,給他惹麻煩了真是不好意思。
我已經認識到錯誤,深刻反省。我想彌補過錯,幫藍總找出酒店賊,但我的記憶也不知什麼時候能恢復,不如我們商量一個合作的辦法,把房卡的事調查清楚,你看怎麼樣?」
古霍不敢答應倪藍任何事,他現在在外頭辦事,沒跟藍耀在一塊,于是便把短信截圖了,發給藍耀,請示怎麼理。
藍耀把倪藍那些尬聊對話看完,都替尷尬。這姑娘文化水平不太行吧?那彩虹屁夸得跟小學生作文似的。
他把這截圖發到他的鐵桿微信群里,吐槽:「你們看看,就這水平怎麼勾搭男人。」
因為轉得著急,他沒注意最上面的聊天記錄里,他姐姐藍耀寧正跟他說話,問他今天有沒有空。這樣一來,的對話記錄便跳到最上面,把鐵桿群頂開了。
藍耀的這句吐槽和截圖,發到了藍耀寧的微信上。
等藍耀發現發錯了人時,已經來不及撤回。藍耀寧的電話直接撥了過來。
藍耀:……
若七七不知道自己總共騙了池彥澤多少次了,而池彥澤也不知道,自己被那個女孩一共騙了多少次,他隻知道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相信她的謊言,明明告訴自己不要再被騙了,可是聽到她說“她再也不會騙他”時,他又一次毫不猶豫地相信了,卻不知道,那是若七七對他撒的最後一個謊。 你的愛情裏是否也曾遇到個愛撒謊的若七七,是否也存在著一個甘願被騙的池彥澤? 這是個騙子少女跟單純少年的故事,包裹著微笑與眼淚的愛情。
他是她的墨菲斯,賜予她罌粟般妖艷迷人的愛情夢境,攝她魂魄,惑她心智,使她成癮。她如過河的兵卒,帶著一抹旖旎,為他披荊斬棘,甘愿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