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藍戰一天，終于把那個瑞達的件升級變化弄明白了。

與伯尼聯線，兩個人加上本一起，把瑞盾、瑞達的件代碼做分析，又與全城幾個安保服務公司的系統對比研究，然后做了推測。

“遠博的件賣了許多公司，不止瑞盾。他們很有可能在件里面埋了個后門，供他們侵這些系統使用。安保公司之間的合作不，沒合作的他們也有辦法做非法侵。總之他們不但能控制瑞盾、瑞達，他們還可以控制其他地方的監控。不止安全監控，包括用戶的電腦、手機，裝了相應程序的電子設備，他們都能侵。”倪藍跟藍耀說。

“所以那次無人機襲擊事件造的網絡大混，他們借機刪除掉這些非法后門程序嗎？事后所有人的設備都要殺毒升級，又正好把這個問題掩蓋過去？”

“瑞達的那個私人VIP安保程序，新程序確實比老版的要安全。”倪藍道：“我跟陳世杰他們查看了幾個服務，全部都升過級了。”

“所以還真是，啟自毀程序了。”藍耀喃喃道，他想了想，問：“這個作的日志記錄，會不會像之前修改藍豪庭監控一樣，他們能刪除得干干凈凈？”

“很有可能。這個事需要去機房。雖然我覺得查出來的可能不大了，但有沒有還得去一趟機房。”倪藍問他：“你們跟陳世杰的安全顧問合同法務流程弄完了沒？”

“應該可以了。我再催一下。”

因為無人機襲擊事件，伯尼也接了警方的問話和檢查，警方沒查出他有什麼問題。所以藍高義和許和對伯尼完全放心，很快就進了合約談判階段。

伯尼對兩家公司沒什麼要求，價格也不高。他不賣貨，不干涉兩家公司的選擇和決定，只做安全檢測，系統審核，以及提出升級建議。

合約已經擬好，業務方都沒什麼問題，就是集團法務有流程要走。

藍耀想了想：“我還是問問劉綜，看看他們有沒有可能去封查瑞盾或是其他相關公司的機房。”

“行，你問吧。”倪藍知道藍耀擔心與伯尼的行涉嫌違法，這種非常時期一旦被揪住小辮子誰都不好保下他們。所以能讓警方方去做的事，最好讓警方做。

藍耀掛了倪藍電話，打給劉綜，沒說倪藍和伯尼做了什麼，只說能不能去查瑞盾的服務，遠博集團的服務，說不定能查出什麼秦遠的問題來。

劉綜問他：“你那邊是有什麼發現嗎？”

“沒有。就是覺得無人機襲擊那天他們在網上弄這麼大的事，說不定有什麼謀。又是病毒、又是直播的，生怕網絡不夠。也許服務里能查出什麼來。”

“網安局那邊并沒有更新的報告。之前他們查過，沒發現什麼。”

“嗯嗯。”藍耀腦子轉了轉，難道是因為這次網絡行把壞事都抹干凈了，所以就查不出來了？又或者他們查的方向不是這個？“那再查一次呢行不行？比如秦遠利用監控侵犯別人私，刪改證據，對了，他們還偽造證據要誣陷倪藍，會不會在這些服務里留下什麼線索？”

劉綜默了默：“你有更明確的目標嗎？讓我們能去搜查的證據？”

藍耀：“……沒有。”

劉綜平靜道：“我們也不能一拍腦門想查誰就查誰，想封誰的公司就封誰的公司。都要有依據，講證據，要申請相關手續，依法執法。”

“你們又被噴了嗎？”藍耀現在很懂警察了。

“又被秦遠投訴了。”

“這樣啊。那你好好休息下。”藍耀不知道這種況能怎麼安，就隨便說說。

“你去探過歐了是嗎？”劉綜問他。

“對。”大家消息這麼靈通，歐睿看來確實被盯得很。

“有聊出什麼況嗎？”

“就是探了他一下。”

劉綜默了默：“他出事之前查的事，我會繼續查下去的。”

藍耀心一跳：“好啊。那你得小心一點。歐睿就是查那個被襲擊的。秦遠現在雖然在里面，但是外面的人也很危險。畢竟那天，秦遠在開會。”他頓了頓，道：“你懂吧？”

劉綜好一會“嗯”了一聲：“懂了。”

“那……”藍耀想了想又問：“洪蕾那邊呢，有什麼進展嗎？”

“翻供了，不承認孫靚是殺的。說當時意識不清楚，因為中毒了。請了律師，也向監察投訴我們。”

藍耀：“……能投訴什麼？可是被抓現行的。”

“投訴我們明知中毒的況卻未將及時送醫，并利用毒起作用的這段時間對進行供、供，不讓睡覺，沒給充足的食和水，對神和都進行了待。還說不適，有幻覺現象，要求就醫。”

藍耀：“……”做警察真的太不容易了。

藍耀便問：“那現在的口供是不是又得重新來。”

“嗯，我們的證據鏈必須完整清晰，證據沒瑕疵，口供前后一致，與證據況相符，這樣才能提請公訴。洪蕾的口供本來就有問題，反反復復的，有真有假。這案子這麼多年，發生了許多事，沒那麼容易審清楚的。再加上還得杜利群、譚俊、姜誠、羅文靜、崔庚他們所有人的口供都能互相印證，賬戶況、資金往來都清楚明白，這才行的。每個人都說謊，都推卸責任，口供七八糟，就不好辦了。需要時間一點點全捋明白，你們也別著急，有點耐心。”劉綜的聲音里有疲憊，但緒很穩定，這樣的況他經歷太多，都習慣了。

“那你好好休息下。”藍耀掛了電話，心里頗有慨，然后他振作了一下神，打給了集團法務，問與伯尼的合同流程進展況，催了催對方，讓下班前就把合同流程走完。

藍耀一整天忙得不可開，他把況與倪藍通了，之后就一直忙碌Blue的工作。

警方這邊的挫折沒有影響倪藍，和伯尼在抓時間改著程序，這天晚上終于測試完畢。然后倪藍悄悄去了一趟關樊那兒。

“我們把瑞達的私人安保程序改造了一下，界面和功能都與瑞達的一樣，但是數據卻是傳送到我們這里。”倪藍與關樊道。

關樊在手機上裝上了，連接電腦做了測試。

“想監控祝廳嗎？”關樊很懂倪藍心思，“然后就算發現了，他第一時間也會以為是秦遠下手？”

倪藍低聲音鬼鬼祟祟：“你說袁局有這個膽子嗎？”

關樊看著，沒說話。

倪藍道：“不止祝廳，我還想監控一下劉綜。現在也不知道劉綜到底是忠是，當然我本人是相信他的，但現在況特殊，也許他手上有什麼線索還沒來得及往外報呢，就被人下毒手了。你看，當初歐睿也是因為跟我們使用同一套聯絡系統，我才來得及去救他。現在主要是有個時間問題，明顯有人在利用這個案子清除證據，栽贓陷害。現在正在他們互相聯絡實施行的時候，拖久了，事已定局，就算能監控也來不及了。”

“確實是這樣。但現在全國各部聯，全在盯這個案子，你還敢往警察手里布間諜件，你什麼膽子？”關樊說。

“我膽子也小的。”倪藍說這話的時候臉也不紅，坐關樊椅旁邊，跟一起看屏幕：“所以才偽裝別人家的程序，數據傳送的IP也偽裝瑞達的了。這事肯定是秦遠他們團伙干的，與我們無關。”

關樊終于沒忍住，笑了笑，摟了摟倪藍，肩膀靠著的肩膀：“別找袁局。讓我來！”

“啊？”倪藍有些意外。

“干嘛，以為我廢了，做不事了嗎？”關樊瞪，“這件事，我是最佳人選。袁局不行，祝廳把他踢出局，他在外圍配合我們還行，要是再介案子，不合適。現在他接近專案組都會被懷疑。但我不一樣，我失蹤了，再出現，他們一定會問我話。我可以見祝廳，可以見檢察組，可以見劉綜，可以接近很多人。”

“你再虛弱一點，又坐椅，他們不會對你防備。”倪藍道。

關樊點頭：“袁局收到消息，秦遠的律師又向監察投訴了，沒有證據超期拘留，再鬧下去，恐怕專案組也頂不住。我是他當初要謀殺的害人，我得回去釘死他。秦遠畢竟是黑客高手、幕后大佬，了他，他的那些同伙也不好施展。他在里面呆得越久，我們在外頭調查就越方便。”

倪藍看看關樊，又看看電腦屏幕，咧笑：“真開心，覺又回到我們當初的日子。”

“這次我們得功，倪藍。”

“會的。秦遠已經被捕了，我們離真相大白，真兇伏法只差一步。”

倪藍與關樊商量完，心大好。很想見藍耀，查了查他的定位，在家里呢。哎呀，想給他一個驚喜。于是倪藍開車去了。

剛到藍耀家不遠，倪藍接到了伯尼的電話。

“法國那邊的兄弟查到了消息，有人找了蛇頭在中國境，應該是Bird的人。”

“他們終于來了呀。”倪藍從車里出個遠鏡，爬到樹上看了看藍耀家外頭安保況。

“你干嘛呢？”伯尼問，然后又道：“去藍耀家干嘛去！”

“怎麼隨隨便便查我行蹤，我還能不能有點私權了？”倪藍觀察了一番，跳下樹。“我過來幫我男朋友檢查一下他家安保靠不靠譜。”

伯尼都懶得聽瞎扯，“你小心點。消息說，這些人是安排好了退路的。”

就是做好了殺完人就跑的準備唄。

“他們居然沒用方的資源幫忙。”倪藍奇道：“這是商量好了，還是決裂了？”

“你那邊什麼進展？”

“關樊來理。”

“好。”伯尼說完就掛了。

倪藍把風了，換上了黑棒球外套，戴上了黑帽子，然后朝藍耀家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