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寧晚的生日。
裴皎皎對這里悉,所以上午九點多人就先到了,接著鄭允和安鹿、西米也一起如約而至,寧晚去門口接們,幾個姑娘青春活潑,滿臉笑容,走在一起特別招眼。
寧晚把生日會辦在自己家門口的草坪上,那兒早早的就被孟見布置好,整齊的擺了幾張板凳和懶人椅,燒烤用的架子和食材飲料也全部到位。
孩們坐下沒多久,靳宸和于修也打來了電話,這次換孟見過去接,到門口后他意外的發現,羅子文也跟著來了。
“不知從哪收到的消息,非跟過來的,沒辦法。”于修一臉無奈的解釋。
“無所謂,我也很久沒見你了,是吧小胖?”孟見把羅子文習慣的勾到腋下逗了逗,“今天給你神送什麼禮了?我看看?”
羅子文嘿嘿的笑了笑,從書包里掏出一個悉的塑料口袋。
眾人一愣——
“不會又是錦旗吧?”
羅子文:“當然不是!”
他有些得意的扶了扶眼鏡,兩眼放:“這次是我心挑選的,據說孩收到都會流淚的禮!”
孟見:“……”
這胖子的腦回路真是曲折得讓人匪夷所思,人家高高興興過生日,他上來就要人家先流個淚。
孟見不放心,怕又是什麼清奇的玩意,先拿出來瞥了眼——
這次羅子文送的禮還算實用,是個可的暖手寶。
他挑了挑眉,直接往懷里一揣:“這玩意不錯,我要了。”
羅子文沒能搶回來,誒了聲,生氣的跺腳:“見哥,你怎麼總是喜歡搶我給寧晚的東西?”
于修按下他的頭,輕靠到他耳邊:“因為寧晚就是他的,懂了麼。”
羅小胖愣了愣,在原地不走了:“?不懂,修哥,你什麼意思?喂?!等等我啊——”
一行人聚齊到了寧晚家門口,每個人都給寧晚準備了生日禮,熱熱鬧鬧的送完禮后,寧晚一一謝過,之后拿出串好的食材分給眾人,安排大家坐下的時候特地讓靳宸和安鹿坐在了一起。
靳宸心里竊喜,卻沒有表出來。安鹿雖然開始神有些異樣,但很快也淡淡的笑了笑,若無其事的坐下來。
生火,放菜,刷油開烤。
孟見烤了幾翅和小饅頭給寧晚,羅子文看了不服氣似的,馬上把原本烤給自己吃的五五花獻寶似的獻給寧晚:
“吃我的吃我的。”
一群人頓時樂得起哄,把話挑明:“小胖你是不是傻,人晚晚和見哥是一對你看不出來嗎?”
羅子文大吃一驚:“……什麼?”
眾人被他的反應笑得前傾后仰,只有安鹿沒什麼表,在一旁淡淡的烤著面前的菜,眼里略顯呆滯出神。
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羅子文上,靳宸烤了一些吃的,細心的把食從木簽上取下來放在盤子里才悄悄遞給安鹿:
“吃吧。”
安鹿的思緒被打斷,愣了下,隨后反應過來,垂眸看著他遞來的食,輕輕扯了扯:“你也喜歡吃蝦嗎?”
“不是。”靳宸有些不好意思:“是寧晚告訴我你喜歡吃,所以我……”
兩人對話的聲音很小,其他人幾乎聽不到。
安鹿點點頭,接過盤子:“謝謝,不過不用幫我烤了,我自己可以。”
孩態度很淡,拒絕的很明顯,靳宸頓了頓,有些尷尬的轉回。
那邊寧晚吃了些辣的,跟正在和羅子文鬧在一起的孟見說:
“我想吃芒果,你幫我剝下好不好。”
孟見沒有猶豫,馬上應了聲:“好。”
他起去旁邊的桌子上拿了只芒果,再用刀劃開,認真的將芒果切小塊顆粒,再撒上沙拉,上小鐵簽,這才端上來給寧晚。
鄭允好像在提議大家玩游戲助興,孟見剛把水果送過去,正想聽聽玩什麼,自己的手機就響了。
一看號碼,他皺了皺眉,接起來問——
“你是今天起得特別早,還是昨晚本就沒睡?”
那頭慵懶的聲音:“昨晚欠我的飯,現在還。”
是賀承南。
孟見回頭看了眼圍在一起的同學,不確定的問:“我現在在吃燒烤,你要來?”
頓了頓,不忘溫馨提示:“自己烤的那種。”
啪一聲,賀承南干脆的掛了電話。
孟見角牽了牽。
賀家這位大爺的生活是出了名的奢靡講究,這也就罷了,他還有嚴重的潔癖,像燒烤BBQ這麼接地氣的活本不在他接范圍。
可孟見坐回寧晚旁邊,屁剛挨到板凳,手機又叮的一聲——
賀承南:【地址。】
孟見:“……”
這人是什麼刺激了麼。
話說出了口也不好收回,孟見只好問寧晚:“你介不介意南哥過來?”
“賀承南嗎?”寧晚想起昨晚的事,無所謂的聳聳肩:“隨便。”
孟見于是給賀承南發去了地址。
鄭允最喜歡熱鬧,提議大家玩個考驗眼力和默契的游戲,所有人抓牌,抓中黑桃的那位出列,在限定條件下通過細節來找到指定的人。
裴皎皎年紀最小,主要求當裁判。
第一回合,靳宸中了黑桃,皎皎古靈怪,找了個餐布遮住靳宸的眼睛,然后讓剩下的人站一排,只用手去四肢和鞋,憑手找出孟見。
所有人站好,寧晚和孟見挨在一起,也就是靳宸如果要認出孟見,必須先經過寧晚。
“這個不是。”
“這個也不是,這麼多肯定是胖子!”
“這個,emmmm……”
靳宸像個瞎子,表認真,憑覺一個個分析,眼看快到寧晚時,孟見忽然把寧晚拉到后,故意讓自己的暴到靳宸面前。
靳宸先從頭發確定是男后,試探的在前了兩下,立刻激示意:“我,這個!絕對是!”
眾人笑。
排在最末的安鹿也輕輕吁了口氣。
第二回合,孟見中了黑桃,裴皎皎正要出題,羅子文主要求作裁判。
他還沉浸在失的悲傷里,看到孟見中了牌,報仇似的出題:
“見哥,你能不能看手就找出寧晚?!”
剛才黯然神傷的時候羅子文什麼事都沒干,就專心看大家燒烤了,無意間他發現在場的幾個孩手都好漂亮,一眼看過去都長得差不多,難以辨別。
這問題夠刁的。
裴皎皎配合的從家里找來一塊廢棄的窗簾,用剪刀快速剪了五個,隨后五個生全部站到簾子后,按照羅子文的要求打順序,然后挽起袖子,從簾子里出手。
頓時,孟見眼前出現了五雙模樣差不多的手。
們的手一眼看上去沒什麼區別,指甲干凈,纖長蔥白。
“見哥,我不管。”羅子文很不服氣:“你要是找不出來晚晚的手,我不會放棄的,晚晚是我的白月!我絕不放棄!”
“我天。”靳宸不了他的形容詞:“你拉倒吧。”
他幫著孟見看,若有所思了會,沖簾子后的人喊:“姑娘們,能看看掌紋什麼的不?”
鄭允豪爽,嗓門最大:“行行行,見哥隨便,哈哈哈哈哈。”
可以看掌紋的話,孟見必然會和每個孩的手有接。
安鹿站在簾子后,心不可抑止的加速起來,有一瞬間猶豫的把手往回了一點,可很快又可恥的阻止了自己。
午夜夢回時,也曾無數次的過能和自己喜歡的人牽手一起看日出汐,看雨天彩虹。
但已經沒有資格擁有了。
可如果只是一場游戲,也想自私一次。在誰都不知道的況下,放縱自己悄悄完卑微的愿。
安鹿站在第一位,是孟見觀察的第一個生,忐忑而張的著手,手心細微的滲出了汗,甚至有些抖的等孟見來分辨。
然而——
手遲遲的無人捧起。
孟見只是淡淡的掃了一圈,便噙著一笑,直接牽起了中間那只手,并十指扣。
“哇!!!”
“臥槽!!!”
“……”
現場一片驚呼詫異,沒一會,寧晚被孟見從簾子后拉出來,角也漾著笑意。
羅子文小可憐的要哭了,“見哥你怎麼認出來的,嗚嗚,都不一下就知道?”
孟見但笑不語,只是寵溺的把寧晚拉到位置上坐好,大家一片起哄,安鹿神僵,眼底失落的跟著笑,靳宸這時候湊到耳邊:“你剛才站在左邊第一個是嗎?”
安鹿微愣,頓了頓,別開臉:“不是。”
正玩得熱鬧,遠一陣高調的引擎聲呼嘯而來,聲音漸近,眾人跟著看過去,一輛純黑的Bugatti停在寧晚家門口。
三秒后,車里出來一個年輕清俊的男人。
他穿了件法式淡雅的藕灰廓形大,四肢修長,上漫不經心的咬著一煙,全看上去著一不失高級的慵懶。
賀承南走過來,了大,直接坐到孟見旁邊,金屬打火機在手里散漫的轉了個圈,點燃煙,聲音好像被黑夜熏染過般低啞隨意:
“小朋友們玩什麼呢。”
在場的幾個同學都不認識他,面面相覷,不敢接話。
孟見不客氣的把他的煙掐滅:“你是才從哪個局散了麼?一酒味。”
賀承南聳了聳肩,不置可否。他視線落在鄭允手里的撲克上,“怎麼,要玩牌?”
鄭允一愣,馬上搖頭:“不不不,準備玩真心話大冒險。”
“哦。”賀承南聲音清清淡淡的,背往椅子一靠,假寐道:“你們繼續。”
傳統聚會必玩的游戲——真心話大冒險,鄭允把游戲規則設置得簡單暴,誰到單獨的黑桃,就要站起來接到紅桃的四個人的拷打提問。
賀承南微瞇著眼,鄭允發牌到他面前的時候停了下,還在猶豫要不要發給他,賀承南卻主自己了張。
一牌發下來,第一個到黑桃的居然是壽星寧晚。
這就熱鬧了。
寧晚也不是玩不起,穩了穩呼吸,大大方方的坐到眾人中間:“問吧。”
裴皎皎到了紅桃,但護著姐姐,沒想過使壞,便單純的問了個自己想知道的問題——
“姐你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寧晚想了想,答:“27歲左右吧。”
“哇,那見哥還要等十年拉嘻嘻嘻!!!”
……
第二個到紅桃的是鄭允,是個玩起來特別瘋的人,一開始就躍躍試希紅桃整人,結果居然如了的愿。
“嘿嘿。”著下賤兮兮的笑了笑:“寧晚,你今天什麼?”
“……”孟見一聽就炸了,忙捂著寧晚的:“這個不準答。”
“你別耍賴啊見哥,不答也行,那就大冒險——”鄭允餿主意一籮筐,“那你倆表演一個法式的給我們看看唄,嘻嘻。”
寧晚:“……”
讓別人知道自己朋友的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二者擇一,孟見狠了狠心,直接攬過寧晚的脖子就是一頓深吻。
鄭允尖著跳起來:“哇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見哥威武!”
西米看到捂眼:“媽呀,臉紅。”
傷心太平洋的觀眾羅子文:“……有紙巾嗎?給我一打。”
相比較起來,安鹿的反應不那麼夸張,就坐在角落里看,偶爾角跟著大家的笑聲彎一彎,看不出太大的緒起伏,和平時一樣平靜。
一共設置了四張紅桃,問掉了兩張,還剩兩張。
于修是孟見的朋友,雖然到了紅桃,但自覺沒有太為難寧晚,不痛不的問了個和學習有關的問題后,還剩最后一張。
西米和安鹿到的都是方塊,靳宸是小王,眾人排除了一圈,最后視線落在新來的清冷大佬賀承南上。
賀承南正瞇著眼,察覺到現場安靜下來后睜開眼,斜睨了睨自己手里的牌反應過來:“啊,該我了麼。”
他坐正,懶洋洋的朝孟見看了眼,忽地角一勾,問寧晚:
“孟見一般多長時間?”
寧晚:“……”
眾人:“???”